一巴掌將顧愷弈游離的神智拉回,也不愧是做事進退有度的顧氏總裁,在初始的呆愣之後,顧愷弈很快便回過神來,伸手漫不經心的將嘴角的血跡抹去,輕聲一笑將剛才的尷尬打破,好似方才根本什麼事沒發生一般,目光灼灼的盯著憤憤盯著自己的程愛琳,薄唇輕啟
「女人,你好甜!」
「下流!」
顧愷弈的無所謂換來程愛琳一聲怒罵。
「呵!」
顧愷弈輕笑一聲,隨即神色冷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強硬道「上車!」
「去哪?」程愛琳的聲音不由冷了三分,面帶警惕的看著顧愷弈,防止他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面對如此警惕的程愛琳,顧愷弈深沉的黑眸中暗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面上卻是冷靜異常,不由分說,動作利落的拉開車門,將程愛琳整個塞了進去。
冷不丁的被推進車門,一坐在副駕駛座上,不甘的程愛琳敲打著車門,奈何已被顧愷弈上了鎖。
憤恨的瞪著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的顧愷弈,恨不能將顧愷弈專注的側臉給瞪出幾個窟窿來「放我下來,你想帶我去哪?」
任程愛琳說什麼做什麼,顧愷弈都是維持著一個姿勢那便是專注的開著車,目不斜視,俊美的側臉在此刻側程愛琳看來無疑想要印上幾個巴掌印,好在她忍了下來,她還就不信顧愷弈能將她怎樣,再怎麼著,防狼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車里的氣氛一直都是沉悶的,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路上顧愷弈只管抿著唇角專注的開著他的車,仿佛程愛琳根本就不存在。
而憋著一肚子氣的程愛琳則是系好安全帶,以手支著額頭看著過往的風景,不知不覺顧愷弈的車子已然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這是一片寧靜的小山坡,到處綠草如茵,周圍的花草被修剪的很好,成片的大樹遮天蔽日,堪堪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山坡的對面是一處湖泊,夏日午後的陽光灑下一片金色,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時有幾只飛鳥偶爾停歇。
下了車的顧愷弈自顧自的挨著一顆大樹坐下,舒適的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大樹上,一陣風吹過,帶著些許濕氣的涼意拂過,一直涼到了心里,說不出的舒爽愜意。
程愛琳撇了撇嘴,心道這個家伙倒是會享受,這里怎麼看都是一處極好的休閑之地,于是也找了一處地方席地而坐,雙手抱著膝蓋,呆呆的注視著泛著金光的湖水。
心里不由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夜翔的傷勢怎麼樣了,自己的那個哥哥最是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好擔心他的傷口有沒有崩裂,比起這個程愛琳更加擔憂是誰將夜翔傷成這個樣子的,隨著師傅的消失,他們的生活基本上無一日是安寧的,她也隱隱的覺得夜翔一定在背著自己做著什麼危險的事情,畢竟殺手的身份不是那麼容易月兌離的。
可是有些時候她也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竟然幫不上一點忙,甚至更多的時候自己只是一個拖累,她不想這樣,她想做些什麼,讓夜翔可以稍微卸下一點肩上的重擔,以至于關于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是程愛琳在默默的進行,就算遭到了委屈,她更是一個字沒有跟夜翔提,她不想再給他造成任何的壓力,因為只有她知道,夜翔其實比誰都辛苦。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斑點點的投射在身上,暖意融融,原本看著不遠處湖面的程愛琳不由自主的涌上一絲困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程愛琳蜷縮在柔軟的草地上,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從一開始下了車,程愛琳便沒有搭理顧愷弈的意思,所以特意選了一個離顧愷弈相對較遠的地方,眼不見為淨,對于顧愷弈程愛琳的心理還是有些復雜的,不管她最終與程念琳相不相認,她們是姐妹是不可更改的事實。而顧愷弈今天冒犯自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令程愛琳不能接受的。
顧愷弈雖然是倚著樹干,看似閉目養神,實則是在暗中關注著程愛琳,他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有些暴力,動則甩人耳光的暴力女有興趣,可是自己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今天就差一點失控,程愛琳,程念琳你們到底有著什麼關系?你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嘆了一口氣,眼角的余光瞥到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程愛琳,顧愷弈搖搖頭,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惦著腳尖走到程愛琳的跟前,果然,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睡著了。
別說是她,就連他在如此舒適的陽光照耀微風拂面下,也差點忍不住睡意。他又何曾雖哪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只不過看她這幾天神色間有些憂郁,盡管被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觀察仔細的顧愷弈給發現了。
所以特意帶她來這樣一個地方放松一下心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顧愷弈微微低頭,程愛琳清新的容顏像一縷幽泉慢慢的淌過自己的心里,斑駁的陽光傾灑,長長的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溫軟的粉色唇瓣微抿,帶著些許上翹的角度,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到現在自己的唇瓣上還殘留著屬于眼前這個女人香甜的氣息。
忍不住靠著程愛琳坐了下來,輕輕的撫過她的眉眼,用著指尖微涼的溫度輕輕描摹著她的容顏,許是顧愷弈沒有把握好輕度,受驚中的程愛琳一下子睜開了眼,墨色的瞳孔停留著陽光渡上的金色,帶著些許凌厲的直直望進顧愷弈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眸子中。
「你又想干什麼?」帶著些許警惕些許不滿的冷聲質問讓得顧愷弈心間一痛。
「說啊,你到底想干什麼?」
顧愷弈如此神色看在程愛琳眼里明明就是心虛的表現,所以想要不想的一把揪住顧愷弈的衣領,冷聲質問道。
「哎?女人這麼色可不好!」
顧愷弈莞爾一笑,笑的顛倒眾生,不過顯然程愛琳不再被迷惑的行列,恐怕要是換個人對著程愛琳笑的如此妖孽,程愛琳怕是早就忍不住撲了上去,很可惜,顧愷弈永遠不是另外一個人。
月兌了外套的顧愷弈里面只穿了一個棉質的寬松短上衣,被程愛琳這麼一拽,正好空了大半,只要眼神一轉便能瞧見顧愷弈里面感性的身材。
被顧愷弈這麼一說,下意識的程愛琳瞅了一眼,顧愷弈里面的春色被一覽無余,隨即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客氣的道「就你?也不照著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怕是倒貼都不一定有女人願意要你!」
饒是以顧愷弈的淡定也被程愛琳的這番說辭懵的目瞪口呆,這說的是他?他沒長相?沒身材?不是吧?以往那些個女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巴巴的貼上來?
給讀者的話:
罪過了,人家寫夜翔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往小獸的方向發展,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