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和聖殿打起來了!
嗯這並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他們勾搭上了才是真新聞,打仗那是平常態,尤其是在戰區,戰火交織就跟那一日三餐似得,不打要餓啊。
巢穴321行星上空周邊戰火彌漫,蟲艦與自由聖殿的戰艦相對而立,你來我往。
一批又一批的戰斗飛行器與蟲族兵囊被投放到星球之上。
流星雨一樣的援軍嘩啦啦的向下掉,地面上的部隊此時已經完全懵逼了,這任務怎麼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尤其是佣兵們,他們死亡可是連撫恤金都沒有的,這任務難度危險程度和說好的不一樣,報酬卻沒法投訴改變想想就心塞啊。
11和羅羽寧兩人已經將地面上的閻羅殿探索者們集合到一起,現在這狀態已經不合適繼續分散行動了,敵人太多。
人家的敵人只有—無—錯—小說蟲族,他們分分鐘要面對兩面夾擊里外不是人,還是團結在一起比較安全。
四處獵殺高級蟲族戰士順帶救人是他們此行的主要任務,給不死貞德佣兵團刷一刷威望和知名度。
踫上自由聖殿的戰士就比較尷尬了,人大後方懸賞通緝追殺夜閻羅對墨夜更是格殺令都下了,救人難免有點過于聖母情懷熱臉貼人冷**的嫌疑。
「教官,我們為什麼還要救那些聖殿戰士。」一名探索者憤憤不平的看著剛剛被他們援救回來的一隊聖殿戰士。
聖殿可是死咬著副團不放,還派出了好幾名聖級強者圍殺副團,簡直不能更可恨了。
不止一名閻羅殿的探索者對于援救聖殿戰士感到不解且不樂意。
「就是啊,這些家伙要是知道我們的身份保準能反手就捅我們一刀。」
「咱們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還要救他們?」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11和羅羽寧也很難裝作沒听見,事實上就連他們兩個對于這樣的行動也不感興趣,好人好事也不是這麼做的,對敵人心慈手軟可不就是對自己狠心嘛。
遲早得悔不當初,可是他們能把心里的疑問就這麼說出來嗎,能和這些探索者們一起抱怨嗎?
絕壁不能啊!
11掃了發言的幾名探索者,擺了擺手,「去把閻羅殿的團隊守則,核心綱要全部背一遍,我們團隊的團魂是什麼你不記得了?」
團魂?
這話要是讓墨夜听到真是要笑了,上上下下全都任性不靠譜這算是團魂嗎?
「人道主義精神被蟲吃了嗎?」。
「來蟲域才多少時間啊,就和人性說再見了是吧?」
「身為人類,身為布爾吉斯的戰士,身為閻羅殿的探索者,你們的胸懷呢,你們的還想要探索星際遨游星海,心眼是繡花針做的嗎?」。
擲地有聲正義感爆棚的一連串話讓探索者們羞愧的低下頭,11教官說的好有道理,為什麼忽然覺得女圭女圭臉的教官瞬間高大偉岸起來了。
這一刻身高剛好一米七的小白臉氣場超過二米八,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跪拜,自慚形穢,這思想覺悟境界怎麼就那麼高呢!
所以他們才不能成為正式預備役隊員吧,這種思想覺悟為什麼有一種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感覺。
一群人直接被說愣了!
羅妹子恍惚間覺著11一本正經不要臉的胡說八道的能力實在有點厲害,這麼就那麼能瞎掰扯呢?
她就沒辦法這麼理直氣壯的反問探索者們,這麼看來小白臉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11要是知道自己在羅羽寧心里就這麼一個用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11鏗鏘有力的發言結束之後干脆把人全罰了一遍「所有人都去把閻羅殿的團隊操守背一遍,好好的記在心里。」
「是,教官。」異口同聲的響亮回答。
11轉身輕呼了一口氣,媽蛋,他也不想救那些人好吧,要不是墨夜和貝蒂要求了,他走過路過壓根兒不會管這些人死活好吧。
正義使者是什麼鬼,11瞄了一眼那些瞪著眼不知說什麼好的探索者,還好,只是屈服于過于偉岸光正的形象不敢反駁了而已,要真的心服口服11才要懷疑這些家伙是怎麼活著成為探索者的。
11望著天,看著那些降臨的陰影,「蟲族和聖殿的援軍來了,這星球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了。」
11說了半天沒得到羅妹子的回應連嗆聲都沒有,這也太不尋常,一回頭就看見羅羽寧一臉吃驚的緊接著插腰大呼一聲「我就知道遇上這支隊伍準沒好事,神秘兮兮的要搞事情啊。」
「怎麼了?」
「你沒看見墨夜在的私訊嗎?」。
「?」11一臉疑惑的檢查了自己的郵箱,果然有加密的私訊一則。
墨夜只有簡單的一句話「火雞來了。」
「火雞是誰?」11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火雞是個什麼玩意兒,愣愣的看向羅羽寧。
「無名探索者團那團長,那只蒙面火雞啊!」羅羽寧甩了11一個白眼,一起打過架吃過飯的人怎麼就忘了。
蒙面火雞!
俊美冷艷邪魅神秘各種狂霸拽的美男子怎麼在你們口中就成了一只蒙面火雞了?
11把這稱謂和西恩的樣貌重合了一下,嘴角抽抽,他怎麼覺得形容的那麼貼切呢,以後簡直無法直視西恩團長了。
「休整十分鐘,準備啟程。」
「這十分鐘你們就好好的默背團隊守則。」
11轉頭又對羅羽寧說道「怎麼回事,墨墨說的不清不楚,問也不回。」
「不知道,貝蒂讓我們不要和墨夜接觸,繼續保持原來的行動。」
「你怎麼不看通知呢。」
「這不是沒來得及嘛。」
他們兩人還要繼續帶著閻羅殿的探索者頂著不死貞德的名號行俠仗義拯救被圍困的佣兵和戰士。
馬甲不能隨便月兌,月兌下了要想再穿上終歸是比較麻煩的,看這架勢,墨夜是希望這一次的馬甲能穿的牢固一些長久一些。
11和羅羽寧對視一眼,兩人聳聳肩除了听從阻止安排也沒有其他選擇,兩人都不蠢,看著陣仗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再加上之前安德魯牽扯進去的事情,無名探索者團八成是在搞事情,這種時候不適宜任性亂來。
「這些人居然把抓墨墨看得比殺蟲子還重要,大腦發育沒有問題吧?」
從貝蒂那里他們已經得到了另一則重要訊息,各個自由佣兵團都接受到了來自聖殿此行部隊發出的最新任務指令,「一旦發現夜閻羅探索者團成員上報有獎,確定坐標有大獎,活捉有重獎,抓住懸賞通緝的主要成員額外重大獎,且這一任務高于滅殺蟲族。」
「至于嘛,我們居然比蟲族還要找人厭,你們說無名探索者團這段時間到底干什麼了?」
總覺得無名探索者團干的事不僅僅是爆出來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就算自由聖殿通緝墨夜,可也沒到現在這地步,這多大仇多大恨才能這麼死咬著不放,和蟲族打仗還將墨夜給放在了第一要務之中,這簡直不科學。
兩人一致認為無名探索者團八成是對自由聖殿干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兒,順帶著把黑鍋甩給夜閻羅和墨夜了。
這麼大的陣仗不達標的仇恨值都干不出這事兒。
當然,如果算上今兒被墨夜剛剛處理掉的那些聖級強者的話,這仇恨值還得另算。
蟲族和自由聖殿雙方就這麼互相攻擊的同時搜尋夜閻羅探索者團的蹤跡。
不死貞德佣兵團原本也屬于嫌疑目標之一,可是他們一直致力于拯救被蟲族圍困的前線戰士,不管是佣兵還是聖殿的軍人,正如貝蒂所預期的那樣,聲望理所當然噌噌噌的往上漲。
尤其是在自由佣兵的圈子里,不死貞德幾乎就快成偉光正的代名詞了,簡直就是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不懼危險自我奉獻之典範,正義的化身有木有。
天知道,11每一次忍著沒有討要救命錢忍的多麼辛苦,真的很想把聖殿那群人扒光了從頭到尾都扒的干干淨淨。
另一邊墨夜作為身手聖殿與蟲族雙方重點照顧的通緝對象,墨夜此時正坐在西恩的飛行器里靜靜的看著蟲族和聖殿大戰,或者說看他們憤怒至極的玩找墨夜的競賽。
西恩一直盯著墨夜的右手,揣在一副口袋里就沒有拿出來過,隱隱的能量波動即使極度壓制可依然泄露出來,精神力足夠敏銳便能察覺到那隱隱的強大能量波動。
墨夜右手一直攢緊了拳頭沒有放松,誰手心里握著一個黑洞都沒有辦法輕易的張開手。
右手拳頭表面魔法波動隱隱流轉,點點滴滴的魔力在其周圍旋轉周而復始。
「你打算困住那些人和蟲子多久?」西恩明白和墨夜說話絕對不能拐彎抹角玩迂回那一套,只能直擊重點。
墨夜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西恩,「你有什麼計劃?」墨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忽然有點想念閻大團長,那家伙雖然是個戰五渣,可是在這種時候卻很能派上用場。
西恩向後倚靠在座椅上,一手在扶手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擊,並沒有立刻回答墨夜的問題,側著頭看著飛行器正前方的觀測窗,窗外便是一片激烈交織的戰火,飛行的蟲族與飛行器密密麻麻。
一片完全的靜默之中,墨夜半閉著眼閉目養神狀,並不關注西恩,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回答與否,那個問題似乎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半晌後,西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耐心等等就會知道了。」說完西恩又補充了一句「對我們不會是壞事。」
兩人瞎扯著就是沒有人回答對方的問題。
飛行器里其他人根本不敢說話,木牙一直不是喜歡說話的人,安德魯那個少根筋的不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還真沒有誰能打破僵局。
飛行器里的氣氛因為過份的安靜有那麼一絲絲的詭異。
六角形的飛行器在低空快速的飛行,繞著星球大陸轉圈圈,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地。
當它接觸隱形狀態現身的時候迅速吸引了眾多注意力。
不消片刻身後便跟著一群飛行蟲族以及一大波飛行器,在面對這艘飛行器的時候聖殿的飛行器與飛行蟲族居然默契的不再相互攻擊而是一致圍攻這架飛行器。
這些飛行器與飛行蟲族瘋了一樣的沖過來,完全就是一種不要命也要摧毀這架飛行器的架勢。
墨夜現在是真的好奇了,「你到底對自由聖殿做了什麼?」那幫蟲子和聖殿的戰士這會兒跟打了雞血一副要血戰到底誓死奮戰的模樣,那精神力波動激昂的簡直不合常理。
蟲族一直想要墨夜死,畢竟黑名單上前排人物,前前後後有意無意的破壞了蟲族好幾次計劃,可是自由聖殿的態度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這一次西恩倒是沒有繞開話題或是不願意回答而是笑了笑特別平靜的指了指自己身側的一眾無名探索者團的團員「我帶著他們去自由聖殿借了一些東西。」
這個借恐怕得大引號。
「用我的名義。」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式,墨夜很肯定西恩將黑鍋甩給自己了。
「為了找到你確實花費了一些功夫,蟲域通訊方式太落後了。」
這個理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墨夜已經確認了自己面前絕對是一只蒙面的黑心火雞。
不論西恩去自由聖殿拿走了什麼東西,自由聖殿並沒有將這件事伸張,可是按照他們現在這個反應這東西對于自由聖殿來說應該有很重要的價值。
之前那幾名聖者卻並沒有提到這件事,還真是稀奇,難道連抓捕小組也瞞著?
只有聖殿高層知曉?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按照那幾名聖者一開始的反應,應該是想要活捉自己的,當然能說服她放棄抵抗自願跟著走那是最好。
「你借了什麼?」墨夜特意強調了一下借字。
西恩坐直了身體微微向前傾靠近墨夜的方向,指了指墨夜腕間的石板手鐲「對我們來說都很有用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