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猶疑的時候,沐夕急急的扒開他的衣襟,他胸前兩個牙洞周旁的肌膚紫的發黑,她俯身吸了一口,吐在地上,唇上染著黑色的血跡,長君眸色微微起了波瀾,雙唇緊抿,靜默的盯著沐夕在幫自己吸毒血。
沐夕本就口干舌燥,神智混沌,在吐了幾口毒血之後,再俯身時,竟不自覺的咽下了毒血,溫熱的液體流過干燥的喉頭,她迷糊之中以為是水,便繼續吞咽。
長君見她趴在傷口上一直沒抬起頭,于是推開她,居然看到她的喉頭在滑動。
他腦袋轟的一下,眸色一緊,微微蹙眉,急忙按著她的喉部,咬牙低聲道,「吐出來。」另一只手重擊她的後背,一口血噴了出來。
沐夕整個人都倒在了他身上,「辰沐夕……」他試著喚了幾句,沒有得到回應,不由拔了拔她的脈像,還好,除了有些虛弱外,並沒有中毒跡象,應該是太過勞累,昏了過去,于是試著扳起她的身子。這時,放在他身上的手一松,翡翠掉了下來,赫連長君撿起翡翠,又望了望沐夕,舒展了眉角,深邃。
那侍衛叫來了其它侍衛,但長君並沒有將沐夕交于他們,而是極其艱難的撐起身子,將沐夕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走出了林子。
天空極其陰沉,遠處天際閃過一抹白光。
在帳外的林允軒一眾人,看到趴在赫連長君背上的沐夕,紛紛涌了上去,七嘴八舌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長君將沐夕交給左翊之後,自己也倒了下去,眾人急忙將他們二人抬進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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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靖昊進了帳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二人,問道,「怎麼回事?」
「回大人,沐夕是因為太過勞累昏了過去,而少卿則中了蛇毒,不過幸好沐夕盡早將毒吸了出來,現已月兌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需要休養些時日。還有,這是少卿幫太子找到的翡翠。」
左翊上前遞上翡翠,澹台靖昊臉色一沉,心里暗罵道,該死,這太子簡直是太荒唐了,為了一區區翡翠就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不禁命馬場所以人手幫忙,如今居然還差點弄出人命。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赫連長君,吩咐道,「命人送少卿回府,記住路上當心點,再出什麼差錯,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雖說太子任性妄為,總是不時的挑釁赫連長君,但在皇上那里他還是很重要的,如若他丟了性命,怕是會牽扯到馬場所有人的性命。
于是底下的人就一陣忙乎,先是找來馬車,然後輕手輕腳的將赫連長君抬了進去。
澹台靖昊走近沐夕,冷眸凝視了片刻,沒說什麼,就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