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什麼?」長君隨聲一起落在沐夕面前,嚇的沐夕雙眼瞪的大大的,仿佛見到鬼般。
「為何偷襲我?」
「我……我哪有?好好的我偷襲你干嘛?」沐夕緊蹙娥眉,心虛的反駁。
長君沒有再追問,蹲輕輕月兌下她的長靴,沐夕本能的往回縮了一下,立刻有鑽心的痛蔓延,她未能從長君手中收回,長君默言開始推按,良久之後沉聲道,「笨手笨腳的,這麼平坦的路也會崴了腳。」
「你才笨手笨腳的,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不讓你……啊……」沐夕還未說完,長君本是緩緩轉動著腳腕的手突然一拉,只听一聲骨頭響,沐夕痛的失聲叫了出來,「赫連長君,扭斷了……」
長君又推拿了幾下才道,「試試能不能走。」
沐夕疑惑的站起身,走了幾步,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痛了,但要走這麼長的路回去確實有點困難。她一跛一顛的不理長君打算離開,而長君卻幾步邁上前,不由分說的將她背了起來。
「喂,你干嘛?放我下來。」沐夕在他背上不安分的動著。
「如果不想你的腳廢掉的話,就安靜點。」
「廢不廢掉,與你何干?」沐夕嘟嘟囔囔的掙著要下來,可長君卻充耳未聞,繼續背著她往前走。沐夕見掙扎無果,索性趴在他的肩上,靜默了片刻,故作輕松的問道,「最近你很出名啊。」
「還好。」
沐夕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和澹台四小姐……是私會嗎?」
「如果你是澹台四小姐,你會傾心于身份低微的太僕寺少卿嗎?」
沐夕差點月兌口而出「會。」但生生將話咽了下去,「不會。」
長君沒有再說話,緊抿著雙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鬧得滿城風雨之事,她又豈會不知曉?可為何當她提及時,自己卻是這般避諱?為何不想對她說真話?
這算是答案嗎?沐夕自個琢磨著,應該是吧。像澹台靖雪這種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應該不會與人私會的。她想著,不自覺的笑了。
月洗靜夜,露浦新枝,綠溪暗通西處。
沐夕細細的看過長君的側面之後,將注意力又轉到了他的耳朵之上,忽然眼楮一亮,驚奇的問道,「咦,你耳後有顆痣。」她饒有興致的湊近了瞧,手指輕柔劃過,「怎麼還是紅色的?」
長君只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際,一只手猛地抓住沐夕的手,呼吸沉重,「不要亂動。」
「你……沒事吧。」沐夕感到他的反應有些異常,試探的詢問。
「沒事。」長君壓抑下莫名的悸動,也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雲破月來人影疊,意悠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