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纏綿悱惻,愈吻愈濃,長君直接抱起沐夕躺在自己懷里,開始解她的衣物,沐夕慌忙伸手阻止,從他的吻中掙了出來,「不要,這里是營帳。」
「你怕?」
「外面有人。」沐夕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紊亂的呼吸輕撫著他麥色的肌膚。
「你還是怕。」長君輕而不能再輕的嘆道,而後將她放下床,自己又躺了下來。
沐夕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低聲道,「那你睡吧,我不會吵你了。」她看到長君合上了眼,怔了片刻又俯身輕聲道,「是迷迭香。」她說完,也不管長君有沒有听到,一股腦跑回了床前躺了上去。
那抹迷迭香依舊在縈繞,長君的眼睫微微動了動,原來是迷迭香,原來一直纏繞在自己心端,久久不散的是迷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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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長君的身子稍稍好些時,靖昊每次出巡,都會讓沐夕與長君相隨。
這日,沐夕在營帳里磨蹭了好久才出來,長君見她面色不大好,于是問道,「哪里不舒服?」
「沒事。」她捂著小月復,一陣抽搐的痛讓她眉頭不自覺的緊鎖。
「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我葵水來了。」沐夕聲如細蚊,生怕別人听到。從麥都出發到現在,估計是不適應的緣故,她的葵水已經拖了好幾個月都沒來,而這次不僅來的突然,而且月復痛的特別厲害。
「副參軍,辰護衛,到時候出發了,將軍已經上馬了。」這時跑來侍衛提醒道。
「嗯,這就來。」沐夕痛的後背直出冷汗,但仍咬牙走了幾步,長君拉住了她,「你回帳歇息。」
「說什麼呢?我哪有那麼嬌貴,這點痛算什麼。」沐夕故意強忍著痛楚,硬是挺直了腰板,笑道。但她卻不知道,正是這抹蒼白的笑,竟毫無任何障礙,瞬間直戳他內心深處。
高大肥驃的駿馬,顛簸的厲害,沐夕覺得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般,痛的整身子都在發麻,再加上頭頂的日光,她仿若一種快要死了的錯覺。
「沐夕。」靖昊的聲音仿佛就是耳邊,她疲倦的抬眼,發現靖昊不知何時調轉了馬頭,正在自己身邊,于是回道,「何事,將軍?」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方才叫了她好幾聲,沐夕都好似沒听到,再看看她慘白的面容,靖昊斷定她肯定是生病了。
「沒有,就是覺得眼皮好沉,可能是太陽太烈了吧。」她不敢捂著小月復,只有雙手都握著馬韁,由于太過用力,骨節都已發白。
靖昊沒有再問什麼,繼續巡視,只不過,沒多會兒便下令回營,沐夕听到要回營,差點感動的流淚,她不清楚澹台靖昊為何要提早回營,但無論如何,卻著實解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