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君還是沒有回話,沐夕連忙解釋道,「我昨晚見你睡下便出去走了走,遇到了將軍,就隨便聊了幾句,我問將軍為什麼來了這麼久都不出兵,是不是因為根本不想打,他便拿出一壺酒讓我喝,說是喝完了就會告訴我。但誰知道我喝到一半就不行了,後面的事我……我也不記得了。」沐夕無辜的眨了眨眼,好似做錯事的孩子,長君听完,也沒太大反應,只是淡淡起身,沐夕拉著他的衣擺,「喂,我都解釋過了。」
「嗯。」長君輕輕的應了聲,繼續走,听不出里面得情緒,衣擺從她手中滑落,沐夕一下慌了神,她最怕的便是他這樣,沒有任何責備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一拳打在了空氣上,沒著沒落的。
她忙掀起被子,赤腳下地,緊追了長君幾步,雙臂環住他的腰,臉頰緊貼他挺拔的脊背,「長君,不要這樣,告訴我,你到底在介意什麼?」
「他。」太過簡單的一個字,弄的沐夕一頭霧水,他?是誰,「誰?」
「澹台靖昊。」
「將軍?長君,我都解釋過了,昨晚……」
「你夢里在叫他。」
夢里?沐夕無言以對,肯定是因為昨晚澹台靖昊答應自己會說,所以醉了,才會叫他告訴自己。這個澹台靖昊,可真是害人不輕,「我可能是叫了他,可這又不能代表什麼。」
「不可以。」長君轉過身,托著沐夕的後頸,眸子里透著他一直在掩藏的怒氣,沉聲道,「我就是介意你夢見別的男人。」
沐夕緊抿著唇瓣,有些意外他連自己做夢都要干涉,是不是有點不可理喻了,可她並未反駁,而是伸出手臂勾著他的後頸,紅唇貼上他薄涼的唇瓣,而後緩緩移開,「你是我唯一吻過的男人。」
兩人久久相互凝視,長君面色沒有太多變化,將她橫抱而起,「往後不許夢到其他男人。」然後將她放在床鋪之上,沐夕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他的下一個動作,卻著實溫暖了她的心窩。長君為她拂去腳上的髒物,然後為她穿上鞋襪。沐夕唇角上揚,她怎麼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可愛呢。
「可愛?」沐夕又搖了搖首,這兩個字不太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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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觀風台上,看到邊界發過來的緊急信號彈,連忙通知下面的侍衛,「快,通知將軍,有敵情。」台下的侍衛聞言,急忙跑到主帳,「報,有緊急軍情,據信號彈所示,有敵軍入侵。」
「集合大軍,提高警戒。」澹台靖昊泰定自若,也不著急,迎著走來的長君和沐夕走去,然後道,「準備準備,一起出發。」
「戰場上的事,長君什麼也不懂,跟著前去,怕只會給大家添麻煩。」
「怕什麼?你只負責看,要是真打起來了,沐夕自會護衛你的安危。」靖昊看都沒看長君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