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們中了埋伏。」楊矮子立刻反應了過來,對著與泰川打著的辣手禿頭道,「走……」
他還未動,簾帳被掀起,澹台靖昊大步走了進來,「泰川,住手。」泰川是想停手,可辣手禿頭並未給他機會。
「二位俠士,來者自是客,不如給本將一個面子,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他說話時,看著一直不動的楊矮子,楊矮子回望著他,低聲道,「禿頭,停手。」
辣手禿頭很是不情願的回道,「大哥,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即使殺的了他,也殺不完外面的幾萬大軍,我想這個局,是將軍特意為我二人而設。」辣手禿頭收了手,來到楊矮子身旁問道,「我們中了埋伏?」
「此言差矣。」澹台靖昊揮了揮手手,身後的侍衛為他搬來檀木椅,待他坐下後繼續道,「久聞北漠二怪大名,本將一直想找機會拜會二位,卻不想今日卻勞二位大駕,親臨軍營,真是失敬失敬。」
「女乃女乃的,別給老子講這些有的沒的,你究竟想怎麼樣,直接講明。」辣手禿頭十分不耐煩道。
「好,爽快。那本將就直奔主題。二位今日前來定是來要人命的,本將姑且不問你們買主是誰,只是給你們講清楚。這里是軍營,不是江湖,你們殺人殺到了本將營中,試問置本將于何地?」
「老子又沒有殺你,你怕什麼?」辣手禿頭火焰仍是很高。
「哈哈哈……」澹台靖昊大笑了幾聲,犀眸一眯,「看來你們是非要與本將、與朝廷為敵了?」
「將軍之言,楊某算是听明白了,放心,往後我們絕不會踏足軍營半步。只是……若我們的獵物在軍營之外出現,那就休怪我二人不講情面了。」
「即使不在軍營之內,他也是本將營中之人,以你之言,好似並沒有听懂本將之意了。」
「大哥,別和他廢話,讓他先嘗嘗我這血滴子的滋味。」說著,辣手禿頭便向靖昊揮出血滴子,靖昊泰定自若,未起身,拔刀重重擊打血滴子,血滴子偏離了軌跡,一旁的木桌瞬間四分五裂。
辣手禿頭不甘心,還想再出手,卻被楊矮子拉住,「二弟,休得無禮。」
「大哥……」
楊矮子沒理他,而是抱拳對靖昊道,「多有得罪,還望將軍見諒。如若我們二人今天得以安全離開這里,楊某保證,絕不會動將軍營中之人。」
「好,素問江湖中人守信用,今日之事,本將就當從未發生,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不過二位俠士可要記住今日所言。」
「將軍放心。告辭。」楊矮子拉住辣手禿頭方出營帳,便看到層層弓箭手將營帳團團包圍,弓箭手之後是手持盾牌的士兵,和鐵騎眉刀衛。楊矮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方才囂張的辣手禿頭也被面前的陣勢鎮住了,呆呆的屏息不言。
「放行。」靖昊的聲音從帳內雄渾有力而出,霎時,隊列整齊的從中開出一條道路,北漠二怪心下忐忑的從眾士兵的注視下走出。
出了營帳,辣手禿頭恍然吐氣,咒罵了幾句,緩和一下緊張的神經,才道,「大哥,方才幸好你拉住了我,要不然,以我二人之力還真是不敵他們。」
「那位將軍的功力不在你我之下,銀子我們可以不要,但不能為之喪失了性命。與那邊聯系一下,這單買賣我們不做了。」
「哎,大哥,那可是好多銀子……要不先問問,到底那人藏在哪了,我們找機會再動手。」
「閉嘴,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不再動他。」辣手禿頭被楊矮子喉的聳了聳肩,老實的閉上了嘴。
而此刻帳內的靖昊,陷入了沉思,這個甕中捉鱉之計,是沐夕臨行之前講于他的,卻不想果真如沐夕所言,難道這軍營中真有北漠二怪的內應?
內應?靖昊想到了呂蒙,這個寧太師的門生,居然敢私通江湖中人。靖昊咬牙低罵了幾句。轉而想到了沐夕,這個辰沐夕倒還真有些頭腦,只是,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靖昊心下有些擔心,期望沐夕盡快談好議和之事,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