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矮子,可不要壞了這里的規矩。塞漠棧向來不介入你們的個人恩怨,如果要打,滾遠了。」賽掌櫃倚在一旁的桌子上冷言。而棧里的人照樣喝酒,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
「老東西,老子……」辣手禿頭還未說完,藥老手指一彈,一藥丸直接飛入辣手禿頭的口中,直接滑下喉,瞬間禿頭握著脖子,怒瞪著藥老,只能「啊,啊,啊……」的居然說不出一句話。
「你在做什麼?快拿解藥。」楊矮子雖然沒看到是誰動的手,但知道一定是藥老所為。
「拿什麼解藥?我什麼都沒做。你可不要冤枉我這個老頭子。」藥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楊矮子忍氣湊近藥老身前低聲道,「我知道是你,快給二弟解藥,我保證絕不會再生事。」
「臭小子,我的東西都敢偷?解藥?等我氣消了再說。」藥老低聲回道,然後拿起掃帚走開。
辣手禿頭還不罷休,凶神惡煞的要拉藥老,楊矮子沉著臉將他拉開。「算了,這單買賣已經不做了。」但他仍不甘心,這些年來,他從未失過手,如果在這里將那人干掉,也算神不知鬼不覺。可這塞漠棧素來都是太平的,從不參與任何斗爭。
「來,坐。」賽掌櫃請沐夕與長君坐下,而沐夕仍是緊握著手中的佩刀,警惕的望著北漠二怪。
「公子放心,他們不會再動手。」賽掌櫃為沐夕倒了一碗酒笑道。
「多謝。」沐夕將佩刀放在桌上,神經還是繃的很緊,不敢放松。
藥老在二樓對賽掌櫃招了招手,賽掌櫃跑了上去。
「他們什麼來頭?怎麼會惹上二怪?」藥老低聲問道。
「不知道,二怪他們做事素來不問來頭。」
藥老瞳色稍緊,「找機會進他們房間查查。」他指間捻著的是方才沐夕射出去的冰玉銀針,腦中浮現出兩個稚氣面孔,「師傅,我練成了奪命青……」還是孩童的陌娘揮出手中淬了毒的銀針。「師傅,師姐又在我床上放毒蛇……」滿臉梨花淚的白素蹭在他懷里撒嬌。
「喂,藥老……」賽掌櫃的推了他一把,「你這是怎麼了?听到我說的嗎?」
藥老回過神,「你說了什麼?」
賽掌櫃翻了個白眼,「我說我現在進去看看,你把好風。」
「去吧。」藥老往下看著喝酒的沐夕,猜不透她與陌娘究竟有何關系。自從她們二人逃出北漠之後,就再沒有回來,他也沒有出去找過她們,不過藥老至此再也沒有收過其他徒弟,因為他認為,徒弟都是白眼狼,養肥了都自己跑了。
長君與沐夕起身上了樓,辣手禿頭目光一直死盯著他們,藥老咳了幾聲,提醒賽掌櫃出來。
「怎麼樣?」藥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