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烏雲遮住了月光,本是陰森的天牢彷如跌落了地府,陰氣迫人。
听聞消息的林允軒來到天牢,守衛的獄卒攔下他道,「小王爺請留步,狄大人特意吩咐,不得任何人前來探望。」
「狗奴才,狄大人不能得罪,本王便可以得罪了?」
「這……小王爺恕罪,狄大人之命,奴才不得不遵啊。」
「行了,本王也不讓你為難,本王只進去片刻,很快便出來。」林允軒大步朝里面邁,門外的獄卒攔也攔不得,只得有二人隨他進了牢房。
隔著交錯的木欄,他遠遠的便看到了坐在牢房的沐夕,于是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開鎖。」
身旁的獄卒極不情願的開了鎖,低聲道,「王爺不可久留。」
「嗯。」他踏進牢房,沐夕坐在一堆干草上,扯出一抹笑意道,「寒舍簡陋,招待不周。」
「辰沐夕,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大不了就是一死。」
「胡說。」林允軒撩起下擺,蹲低聲問道,「那個鷹將確實是你所殺?」
沐夕盯著他道,「信不信由你。」
「是與不是?」
「是。」
「好,現在並非你殺沒殺鷹將那麼簡單,無論如何,你就承認是赫連長君所為,至少可以保下一命。」
「你讓我說謊?」
「事情復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沐夕目不轉楮的盯著林允軒,片刻身子後仰倚到了牆上,冷言道,「屬下是戴罪之身,王爺若不想惹上麻煩,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沐夕,我是為你好……」
「屬下感激不盡,只是無福消受,請回吧。」
林允軒還想再說什麼,門外的獄卒開始催促,「小王爺,外面來人了,您要盡快離開。」
「你想清楚我說的。」林允軒留下這句話,匆匆由獄卒帶他從後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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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又有獄卒來打破了天牢的死寂,他打開沐夕所在的牢房,冷言道,「大人提審辰護衛,帶走。」他身後走進兩名獄卒押著沐夕離開。
泰川這才轉首,手中的稻草握成了一團,望著沐夕的背影,心里默念著︰「辰沐夕,對不起。」
沐夕被帶進了刑房,坐在審訊桌前的並非刑部侍郎狄大人,而是太子府上的侍衛總管李斌,沐夕不屑道,「李侍衛何時調進了刑部,在下可是從沒有听說過。」
「廢話少說,你只需將赫連少卿如何斬殺鷹軍方將軍首稽的過程交代即可。」
「在下只知道那方將軍的頭顱是我親手斬殺,何來赫連少卿斬殺之說?真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