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將軍府門外方停,便有下人入府回報,澹台靖雪提著裙擺,急急的小跑而來。
長君撩起簾帳,望著蒼勁有力的「將軍府」字匾,暗自定了定神,斂起所有的銳氣,眸色飄離。
「長君……」靖雪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撲進了長君的懷里,「還好你沒事,還好……」
長君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他看著月嬋懷里的燕雀,那雙杏眼像極了他,「孩子應該有5個月大了吧。」
「嗯。」靖雪離開他的懷抱,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抱過燕雀,「你看,多像你,特別是這雙眼楮。」
她懷中的燕雀安靜的望著長君,然後漾起干淨的笑容,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些什麼。「燕雀這麼喜歡爹爹啊,這是爹爹……」靖雪低首溫柔的說著。
「燕雀?你已為孩子取了名字?」
「燕雀是皇後娘娘欽賜。」靖雪盈盈美眸中凝著些許憂愁,但又不能直言,長君也並未對名字提出疑問,淡淡的應了聲,便隨靖雪進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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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奔馳,鬢毛經風吹的參差不齊,靖昊威風凜凜,穿過大街小巷,最後停到了辰府。
他下馬方推開大門,便看到錦絲為沐夕上藥的畫面,不禁瞳色微縮,呼吸變緊了幾分,恨不得飛身過去推開錦絲。于是強壓著不好的情緒,大步走了過去,「沐夕,我給你拿了上好的金創藥,趕緊涂上。」他說話的同時,直接將沐夕的手從錦絲手中抽走,驚的錦絲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沐夕沒料到靖昊會來,連忙起身,靖昊一掌將她按下,「不用多禮。」
「多謝將軍好意,不過屬下已經涂過了,下次再用。」沐夕接過靖昊的金創藥時,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靖昊看著她的手,心下一緊,聲音放柔了許多,「還痛不痛?」
「不痛,這次多虧有將軍,要不然,屬下早已含恨而死了。只是,泰副將……屬下實在不解,他怎麼會因嫉妒之心而要陷害于我?」
「既然已還你清白,就別想這麼多,好好養傷。」
澹台靖昊一直沒說要走,沐夕也不好提出,眼見就到了晚飯的時間,沐夕也就禮貌性的問了一下,「如果將軍不嫌棄屬下這里粗茶淡飯,不如就留下吃晚飯吧。」
「好。」靖昊很是干脆的應下,倒是讓沐夕尷尬的怔了一下,他還真留下?錦絲一听靖昊要留下,忙將沐夕叫到一旁,「干嘛要留他?」
「我也只是客氣一下,誰知道他倒不客氣。」
「那我回去了。」錦絲埋怨的嘟著嘴。
「你怕他做什麼?他就長的比較凶而已。」
「我還是先回去吧。」錦絲不想與他再有接觸,像踫到瘟神似的要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