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將長君送回赫連府時,靖雪早已坐在廳前,擔憂的靜待長君回來。
可在看到長君是被人架著從馬車下來時,懸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處。在雨中穿過前庭,「長君怎麼了?」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在臨江崖發現少卿時,他就已暈迷不醒。」沐夕攙著虛弱的長君,泰定自若。
「常管家,快些請大夫來。」靖雪熱淚含在眼眶打轉,與雨水混為一體。
沐夕沒有跟進去,在門庭處便請了辭。
靖雪伏在長君身旁,泣不成聲,「長君,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我的錯……」
「噓,不要哭了。你沒有對不起我。」
「不,你不知道,泰川……」她還未說完,長君食指放在她的唇間,微微搖首,嘴唇動了動,但沒有發出聲音,但靖雪看懂了他是在說,「隔牆有耳。」
她望著長君面如白紙的虛弱面孔,內心起伏波瀾,為什麼他要受如此苦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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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接到了常貴的回報,得知是沐夕救回了赫連長君,鳳眸冷艷,「這個辰沐夕,命倒挺硬的。」
「娘娘,她總是破壞我們行事,不如將之……」安公公躬身輕言道,「不如將之除去。」
「他一個副官,有何所懼?成不了氣候。倒是這澹台府……越發不可一視了,居然膽敢違旨開戰,這次皇上又不加以追究,更是提了他們的氣焰。這要是功高蓋主,我聖武還不成了他們澹台家的了?真是想想都頭痛。」皇後揉著太陽穴,
還未緩過神,便听到皇上厲聲喚道,「皇後。」
然後皇上怒氣沖沖的大步邁進瀟湘殿,皇後見到皇上這般忙起身迎了過去,「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他都已經這般,你還忌諱什麼?」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入牢夜審,還動私刑。皇後,那個泰川想必也是你指使的吧。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的狠?非要置他于死地?當年你毒害翎兒,燒了她的尸體還不夠,現在連她唯一的血脈也想謀害,你讓朕怎麼對得起已故的翎兒?」
「賀蘭翎兒,又是賀蘭翎兒,她有什麼好?天生的狐媚樣,就知道勾*引男人。」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和一個死人爭什麼?長君現在渾身是傷,幾乎沒了性命。」
「他受了傷,就去請太醫啊,您這麼怒氣沖沖找臣妾,也救不了他啊。」
「涵兮……」皇上重重嘆氣,「長君自幼便由你親自督教,府上上下,無一不是你的人,他學什麼,去哪里,事事都逃不過你的掌控。況且靖昊已經查明,長君是被人污陷。朕就不明白了,為何你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臣妾沒有,皇上可不要為臣妾亂安罪責,臣妾擔待不起。」
「你可不要忘了,朕有言在先,這太子之位朕可以立,也可以廢。」
「皇上三思,可不要听信小人讒言,我們之間誤會可以,但可不能連累了宗兒。」
「你自己想想吧。」皇上不想再多言,拂袖而去。
「臣妾恭送皇上。」她欠身相送,眉眼間恨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