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林允軒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驚得沐夕猛地一機靈,「嚇死我了。」
「你跑這做什麼?」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然後不懷好意的笑道,「哦……你這小子,原來有看中的姑娘。早說呀。走。」他拉著沐夕敲響了龍女閣的門扉,「龍姑娘……」
開門的是龍女的丫鬟,她見到居然是西陵王府的小王爺,很是驚喜,龍女閣除了辰易與左掌櫃,便再無他人會來,如若不是他們二人出手大方,想必早就被老鴇拉出來接客了。
「你好好享受啊,我不打擾了。」林允軒低聲對沐夕說完,便連丫鬟也一起遣走。
龍女盈盈欠身,「公子有禮。」
「你會說話?」沐夕顯然有些吃驚。
「公子真會說笑。」
「你听的到我說話?」沐夕顯然更是吃驚,她不是听不到別人說話嗎?
「龍女雖听不到,但卻看的懂公子的唇形,大概知道公子在說什麼。」原來如此。
「龍女不才,只略懂琵琶曲,如若公子不嫌棄,龍女為公子奏上幾曲如何?」
「有勞。」沐夕听著琵琶曲,一杯一杯的飲下消愁酒,卻不知,舉杯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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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搖曳,喜帕墜地。
靖昊將錦絲嬌小的身子,緊緊裹在滾燙的懷中,幾下便褪去了她所有的衣物,熱情得吻著懷中顫抖的嬌軀。
在他沖破她最後一絲底線的那刻,柔聲喃喃喚著的,竟是沐夕的名字。而錦絲完全沉浸在他蝕骨的熱情之中,沒有精力顧及其它,也沒有察覺他在與她親熱的時刻喚著的居然是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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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夕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她是一點意識都沒有了。直到第二日醒來,她揉著漲痛的腦袋,睜開雙眼,看著一派柔雅的房間,才意識到她是躺在龍女的床上,于是連忙看了一下床的另一旁,沒有看到龍女,然後緊張的掀起被子,發現自己衣著還是整齊,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公子醒了。」龍女端著早點,推開門扉走了進來。「公子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龍女叫了您幾次都沒醒來。」
叫了幾次?沐夕腦袋仿佛要炸開似的難受,「現在什麼時辰?」
「快到午時了。」
「什麼?午時!」沐夕連忙翻下床,心下暗叫不好,這都午時了,她都沒去兵部,大人定會發脾氣的。
她也顧不得梳洗,匆匆與龍女告辭,剛走出房門,遠遠便見到澹台靖昊率兵在院子里穿行,怒氣沖沖的,沐夕心下一虛,正想往房內躲,卻听到靖昊大喝一聲,「辰沐夕,你給我站住。」
被驚擾的各軒閣,紛紛探首,想瞻仰澹台靖昊難得一見的尊容。
沐夕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黑面神似的澹台靖昊帶走。
「辰沐夕,你不是不近的嗎?」
「屬下……」
「如果你再膽敢踏進萬花樓,本官就封了它。」澹台靖昊一掌打在桌上,桌上的東西都被震的跳了起來,沐夕暗自倒吸了口氣。
「你是本官的副官,是本官的左右手,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本官。」
「屬下又不是殺人放火,只不過在萬花樓睡了一晚。再說大人,不也是妻妾成群?」她有些氣不過,這不是明顯的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這不一樣,你去的是煙花之地,而且還因此耽擱公事,辰沐夕,你簡直太不知輕重了。」澹台靖昊一想到沐夕在萬花樓呆了一夜,氣就不打一處來,看樣子這錦絲在他心中確實有一定的分量,居然傷心到自甘墮落。
「記住,不許再去萬花樓。」澹台靖昊吼完,壓下心虛的感覺,大步走開。
不到半日,澹台靖昊大婚第二日便率兵搜查萬花樓,親自將不務正業、終日醉心于萬花樓的副官帶出萬花樓的流言,幾番夸大的鬧得滿城風雨。
沐夕都無顏走在大街上,生怕被人認出自己就是那自甘墮落的傳聞中的副官。
而在家中,向俊和小桂子也以為沐夕為了錦絲而沉淪,不知從哪里找來了許多待字閨中的女子畫像,想讓她轉移情思。
現下這種情況,任她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