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拉下那只大手掌問道,「你怎麼來了?」
長君將她一起帶到梁頂,眉頭微蹙,「你的警惕性太差了。」
「那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沒有還手。」
「就因為是我,你才完好無損。」
沐夕被他訓的無言可對,于是往他懷里蹭了蹭,「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長君握著她的肩頭,稍稍用力,以示不滿。
「再也不敢了,好不好?」沐夕拉下長君握著自己肩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際,討好的用食指輕輕點在他的眉宇間,撫平了那蹙起的眉頭。
長君緊繃的臉色稍稍和緩,看著沐夕揚起的小臉仍有些發青,想到她走在凜凜寒風中,薄唇微微一動,抬起雙手就捧起了她的臉,輕輕摩挲。
沐夕因臉被他擠得變了形,抱怨望著他道,「這樣很丑的。」
長君沒有理會她,仍是想用雙手來幫她取暖,可那俏鼻卻被遺漏在空氣里,紅彤彤的,長君瞧見了,便俯身用溫熱的唇瓣偎貼著她的俏鼻。
沐夕的雙眸來回轉著,強忍著鼻尖傳來的陣陣癢意,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弱弱的輕聲喚道,「長君……很癢的。」
長君聞言,眉毛微挑,皓齒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咬,然後才抬首,看著沐夕一臉委屈的模樣,無端的揚起唇角,「你不是癢?」
沐夕揉著牙印處,埋怨道,「那也無須咬我啊,萬一留下疤痕多不好。」
「我怎會舍得?」他的手指捻著她的耳垂,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沐夕,沐夕最听不得他的柔情蜜意,完全淪陷在他深邃的雙眸之中。
昏暗的房間,除了二人的心跳聲之外,再無他聲。
長君濕熱的吻由她的耳根漸漸移至那微微開啟的雙唇,在他柔滑的舌探進她口中的那刻,沐夕瞬間合上皓齒,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舌頭,小小的報復了他一下。
可下一秒,她便萬分後悔自己的舉動,因為長君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緊緊的封住她的唇,久久不肯松開,漸漸的沐夕因為呼吸不暢而拼命的從他口中攝取空氣,「嗚嗚……」的捶打著他的後背,他才滿意的移開了雙唇。
「赫連長君……我都……快死了。」沐夕大口大口呼吸,極其不滿的瞪著長君。
長君反而一副輕松的模樣,「死在我的吻下,也是你的福分。」
「我才不要。」沐夕打算從他身上爬起,卻被他牢牢的環在懷里,「那就死在我的懷里。」然後一掌將她的臻首按在寬厚的胸膛。
沐夕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埋入了她的心底,靜默了良久,沐夕輕聲喚道,「長君。」
「嗯?」
「方才寧太師說,要將寧沁柔許配于我。」沐夕說的很是隨意,可長君听過之後默了好久才開口,「嗯,你怎麼回的?」
「我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其實我只想听听你是怎麼想,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長君陷入了一貫的沉默之中,神情凝重,薄唇緊緊的抿著。
沐夕輕輕嘆了一聲,唇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也罷,我知道了。」她當然知道他的糾結,她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出太師府,這于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若放棄,是何等的可惜?
長君始終沒有出言制止,于公,他當然贊成,但于私,他千般萬般不同意。雖然他很是擔心沐夕女兒身的身份一經被發現,隨時有生命之憂。可,他又怎麼能不考慮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