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淳于朝宗耐不住氣,回到寢殿不多時,便坐立不安,莽撞的前往養心殿求見。
徐海向皇上通報之後,引淳于朝宗進入養心殿。
淳于朝宗看到皇上躺在龍塌之上,躬身作揖,「父皇。」
「嗯,有何事非要此刻見朕?」
「兒臣……」淳于朝宗看了一眼徐公公,欲言又止。
皇上明白他的意思,便對徐公公道,「徐海,你先退下。」
徐公公退了出去,淳于朝宗清咳了幾聲道,「兒臣有一事不明,想向父皇求證。」
「何事?」
「父皇近日總召見三弟,不知是否與繼承皇位有關?」
「怎麼?朕還好好的,就開始惦記著皇位了?你三弟是常來,那是因為他近日在忙于……水患,這些你可以處理嗎?」
「兒臣是太子,是未來的皇上,這些小事那些大臣就可以解決,怎勞我費心?」
皇上听到他這麼說,神色不禁沉重了幾分,閉上了眼不去看他,淡言道,「行了,朕乏了,你回吧。」
「父皇……」淳于朝宗雖不服氣,但又不敢太放肆,于是便退出了寢殿。
他方出來,便于淳于朝瑾打了照面,「三弟可真是事務繁忙啊,這隔三差五的都往父皇這里來。不知居心為何?」
「三弟沒有大哥命好,養尊處優的,什麼都無需做,便有如此地位。如今父皇命臣弟處理水患,臣弟自是不敢有所懈怠。現正有情況回報,失陪。」
淳于朝宗見他無需通報便直接進了寢殿,心下更是猜忌。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事有蹊蹺,便將左翊叫到一旁,低聲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去密切監視三弟的行動,而且還要探听到父皇究竟與三弟說了什麼。還有,如若被發現你知道怎麼做?」
「屬下知道,一切都是屬下一人所為。」
「好,此刻就去。」
左翊領命而去,途中與沐夕打了照面,沐夕隔著長廊喚道,「左兄。」這是他們二人自那晚之後第一次說話。
左翊看了她一眼,恭敬道,「不知駙馬爺有何事?」
沐夕走近了,兀自看著他笑,倒讓左翊有些模不到頭腦,她前不久還怒氣沖沖誓死要殺了他,如今這是什麼情況?左翊警惕的盯著沐夕,生怕她出其不意的再次出手。
可沐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如今我們站到了同一戰線,左兄可是要多提點啊。」
左翊見她話里有話,不禁在心底揣摩了片刻,似乎猜到了她在說什麼,「不敢當,駙馬爺身份尊貴,位高權重,卑職還希望駙馬爺多多提點。」
「提點自是沒問題,那我們之前的不愉快可就一筆勾銷了。」
「一切駙馬爺說的算,卑職還有要事,先行告退。」左翊雖然很是客套,但沐夕知道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如今他們二人都是為長君效命,之前的誤會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