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君,我身上很髒的。」沐夕低聲埋怨道。
「噓。」長君將她橫抱而起,走過層層紗帳,紗帳的盡頭是一池溫泉,取自自然之水,澄碧清澈,煙霧繚繞,沐夕恍然有一種進入了仙境的錯覺。
長君放她下地,但仍是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貼著自己,雙唇蹭著她的耳畔,輕語道,「那就由我幫你洗去風塵。」說話的空檔,他已解下了她的羅帶,驚的沐夕急急抓住了他的手,「我……我自己來。」
「真不用我幫你?」
沐夕羞的低低垂首,含糊的嗯了聲,便走到了池子另一端,慢吞吞的褪去衣物,下了水。
溫潤的池水舒適的包裹著她疲憊的身體,沐夕拿下了發冠,萬千青絲漂浮在水面之上,她的面色也漸漸轉為紅潤,下意識尋找長君的身影,可偌大的室內卻空無一人,不由喚道,「長君……啊……」她堙沒在水中的身子,忽然被牢牢的抱住,在她驚叫聲中,那人破水而出,激起層層水花。
長君沾過水的面容越發的光彩熠熠,眸底深處,波動不已,就這麼赤*果果的立在她不到兩指的位置,柔和的燭光下,沐夕又羞又窘,環臂抱在胸前,擋住了一片春光。
而在她左肩之上,那道傷疤赫然入目,長君摟過她的縴腰,緊貼著自己的身軀,俯首細細的吻著那仍有些可怖的疤痕,發上的水漬滴落在她的肌膚,一滴一滴,讓她心思紊亂。
沐夕在他的挑*逗下,漸漸意亂情迷,勾著他的脖頸熱情回應。
長君抱起她,抵在池畔,壓抑著洶涌的**,緩緩進入了她。
他似水的溫柔,一寸一寸將她融化,與他化為了一體,纏綿悱惻。
隨著二人交疊的喘息,他們紛紛達到了極致的快樂,沐夕軟綿綿的窩在長君懷里,身子的酥麻還未褪去,便被長君抱起,走出了溫泉。
只見前方錦緞矮塌之上,平鋪著一襲淡綠色翠煙衫,散花同色百褶裙。長君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換上它。」
沐夕穿上矮榻之上的服飾,心下是又澀又喜,澀的是他從未見過自己女裝,喜的是今日他終于可以見到一次。
她忐忑的抓著裙褶,緩緩轉過身,斂眉垂首,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高挑的鎖骨,群幅挽迤三尺有余,腰束素色緞帶,更顯縴細,微濕的如瀑青絲,隨意的散落,少了幾分平日里的英氣,倒顯的清雅嬌美。
她雖不是傾國傾城,卻獨獨將他傾倒了,長君痴痴的望著,竟忘記了要做什麼,只是這麼的凝視著她,直到沐夕試探的抬首,他對上了那雙嬌羞又流光溢彩的眸子時,才恍然回神,上前攬沐夕入懷,埋首在她的香頸間,囈囈低語,「我們要個孩子吧。」
「長君,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過幾日,我便讓你恢復女兒身,做我們赫連王朝的皇後。」
沐夕聞言,急急的推開了他,但還是被他困在雙臂間,目光誠誠,「長君,靖雪端莊賢淑,德才兼備,生來就有母儀天下之態,她做皇後再合適不過了。」
「你也可以,這天下是我們一起打下的。」
沐夕往他懷里蹭了蹭,手臂環著他的脖子道,「長君,我不喜歡呆在那高聳的城牆之內,更不喜歡做皇後,那樣對我來說,便等于是一座牢籠,失去了自由。」
「但那座牢籠里有我。」
「長君,我真的不想做皇後。」沐夕抬首,可憐兮兮的望著長君。
長君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輕嘆了一聲,「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時時見到你。」
「長君……」沐夕拖長了語調,軟軟的央求著,「即使我在宮外,我們也可以常常見到的啊。」
長君沒有回答她,而是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喃喃道,「無論如何,孩子是一定要要的。」說著便又想一親芳澤,但被沐夕嬉笑著伸手擋住了他的唇,「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長君將她放到矮榻之上,欺身壓著她,描繪著她的眉眼道,「兩個都要,男孩我們便教他習武射箭,女孩呢……」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耳畔搖首笑道,「你教出來的,肯定沒有女孩樣兒,還是請人來教比較好。」沐夕嗔打了他一拳,「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可以承歡膝下,所以,不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喚作承歡,好不好?」
「好,但總要先懷上。」長君的手滑到她的腰線,盈盈一握,眸光異常閃爍,如若有了孩子,她怎還會這般排斥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