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瘟神就這樣被送走,沒想到的是在永梅鎮又踫上,姐妹倆正好送完魚,就看到前面圍著一圈人,魚雁拉著芙蓉走去看熱鬧,經過圍觀的人陳述後,才得知原來是子贏偷了人家的包子,老板不讓他走,他竟然出手打人,街上的人看不下去,于是教訓了他一頓。
魚雁看到他頭部有流血的痕跡,心里異常難受,她擠進人群中,將子贏扶起︰「你傷到哪兒?」子贏看到魚雁後笑眯眯的說︰「我沒事兒。」這時賣包子的老板說道︰「姑娘,你認識他?他可吃了我一籠的包子,這錢你付呢還是我叫人把他送官府。」
魚雁從口袋中掏出幾錠銀子遞給老板︰「這些夠了吧。」老板接到銀子,在手掌掂量著,最後笑道︰「夠了。」魚雁拉著子贏擠出了人群,姐妹倆走在前面,他一直跟在後面默不作聲,芙蓉觸到魚雁耳邊說道︰「姐姐,你打算把他領回家嗎?」魚雁回頭看了眼子贏,眉頭一皺,看到他如今落到這等地步,雖然過去的傷痛依舊,可是也抵不住對他的心疼,她又將頭扭回來︰「把他留下來給我們打雜二娘總會同意吧!」芙蓉忽然茅塞頓開道︰「喔哦,原來姐姐是這個意思呀。」
《中毒》
魚雁把子贏領到家中,與她二娘商量著將他留下,二娘最後想想還是答應了,這麼劃算的買賣她怎麼會不做。子贏住在了江家,魚雁特地為他做了件衣裳,雖然現在的粗布衫披在他身上顯的很平凡,但比起當初不可一世的東方子贏要親切的多,魚雁為他拉平著衣角問︰「合身嗎?」
子贏欣喜萬分的點了點頭︰「很合身,謝謝你雁兒。」魚雁听到他喚自己做雁兒,十分別扭,她好奇的問︰「為什麼叫兒雁兒?」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楮深深的扎在魚雁臉上︰「因為這樣叫感覺很親切,你是這個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你介意我這樣叫你嗎?」
曾經這個讓自己愛恨交織的男人,今時會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這才是人的本性嗎?過去對他再好,他都視而不見,現在倒是這般依賴自己,這是遲來的感動嗎?
魚雁嫣然一笑︰「不介意,那以後我叫你子新,這個名字是希望你能從新開始,過美好的日子。」子贏猛的點點頭,看似很滿意自己的名字。
子贏每天跟著魚雁上山砍柴,下河打魚,他做事也很勤快,深得二娘的喜歡,這麼能干的小伙子真是難得呀。現在有了他幫忙,芙蓉就不用出去分擔,只需呆在家中刺繡再拿到集市上去賣。
某天,子贏一個人在山上砍柴,魚雁高高興興的為他送飯,子贏看到她來了就扔掉手中的刀,像餓狼一樣補來︰「雁兒,今天有什麼好吃的?」魚雁把飯菜放在一塊石板上,一素一葷的菜擺了出來,還掏出手帕為他擦試著額角的汗珠︰「你看你,弄的這麼狼狽。」
子贏咧開嘴笑著,拿起白米飯就狼吞虎咽,嘴里咀嚼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說著︰「雁兒,你做的菜真好吃,要是能來點酒更是妙哉!」魚雁拿他沒辦法,只好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你呀就是個酒鬼!我藏的這麼好,都讓你發現了。」子贏打開瓶塞,豪爽的喝了一口,但不知什麼時候,一條毒蛇爬了過來,在兩人開懷大笑之時咬在了魚雁小腿上,她感覺一陣劇痛,發出了一絲申吟。這蛇咬傷她就爬走了,魚雁用手模著疼痛處,子贏看她臉色蒼白擔心的問︰「怎麼了雁兒?」
魚雁因為小腿疼痛而皺起眉頭,她回答道︰「我的小腿好像被什麼咬了一下。」子贏緊張的放下手中的酒,輕輕的抬起魚雁的腳,把褲腳抬上去才發一塊發黑的傷口,他眉頭緊蹙︰「好像被蛇咬了,毒液正到處擴散,現在必須把毒逼出來。」說完他就用自己的嘴巴對在傷口上,把傷口處的毒血吸了出來。魚雁想阻止卻沒有力氣,她只能眼睜睜看他為自己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