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眼巴巴的看著她,那時侯,她就很羨慕婁月柔,她外表漂亮,心底善良,看到這麼美麗的姐姐,她只是輕輕的張了張嘴︰「春妞……。」
婁月柔淡淡的微笑著,就像一縷陽光照進凡兒的心里,她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春妞這個名字也改一下,叫凡兒。只希望你能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不要走太多的人生彎路,也不要像我朱顏薄命一世花魁……。」
婁月柔不僅美麗,還才華橫溢,花魁當的一定也不為過,風月數的媽媽叫彩雪,她為人勢力,尖酸刻薄,見凡兒有幾分姿色,便想拉她墜入風塵,凡兒多次被逼無奈,婁月柔安慰她說︰「凡兒,你放心,我婁月柔一定會保護你。」那事以後,她跟彩雪嘔氣,幾天沒去獻舞,達官貴人有請,她也一一拒之。
彩雪沒辦法,當時的婁月柔就是風月樓的台柱,沒了她,生意無法做,彩雪別無它法,便只好請求她,還向她道歉︰「月柔呀,我求你了好不好,以後媽媽發誓,絕對不會強迫凡兒接客。」婁月柔心軟,幾句道歉就妥協了。
《浮萍之戀》
風月樓,浮生兩夢,兩年後,婁月柔被邀請去嚴府獻藝,嚴家是代月城的首富,生意做的大了,自然要巴結下當官的,這大官就在他家的隔壁;戚侯爺。在代月城,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官餃夠大的。隨來的還有不少小官吏,嚴老爺給了婁月柔大筆銀子,分咐說︰「你今天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戚侯爺喜歡你,等我談成這筆生意後,定當重酬。」
那一晚,婁月柔彈琴跳舞,吟詩作對,惹得這些官員們心猿意馬。很快,戚侯爺便對婁月樓加深了印象。
情之初初,味之淡淡,余香穿夢醒,兩個月後,他們終于發生了關系。那一晚,他向她保證︰「月柔,過些日子,我便說服我夫人,到時娶你過門?」她傻傻的依偎在他懷中,苦苦的等著。
侯爺回到府中,找了很多個機會,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又停下,看到妻子的臉,他把話咽了回去。自那以後,侯爺常常與婁月柔一起,纏綿,情濃,當愛火燒的通天亮時,他決定與妻子商量,哪知,他的夫人高高興興的拉著他的手,小心的貼在她的肚子上︰「侯爺,大夫說,我有身孕了。」戚侯爺的勇氣被當父親的喜氣沖散,他興奮的抱著自己的妻子,非常感激的說︰「謝謝你夫人。」
晚上他來到宗祠,跪在一排靈位前︰「列祖列宗,我戚獻成發誓,從今以後…與那青樓女子婁月柔再無瓜葛,侯爺府不能毀在我手里,現在夫人也懷了孩子,我決對不能傷害她。」
那一夜的誓言,他記住了,鐵了心的要與婁月柔一刀兩斷,一封信紙落在婁月柔手中,一顆顆刺眼的字句,她的心痛不如死,絕望的本想上吊,無奈凡兒將她救下,最後請來的大夫還說︰「恭喜,您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听到這個消息,婁月柔再次昏迷。
她這一病就是半個月,半個月來,戚獻成都沒來見過她,心如死灰的她開始不吃不喝,彩雪無奈之下逼她接客,凡兒跪求著︰「媽媽,您就放過小姐吧,她的感情挫敗,心里的傷還沒好,再說她已懷有身孕,您不可以讓她再去接客。」
彩雪听到婁月柔懷孕的事後,生氣的甩掉凡兒,她嘲門外吆喝一聲︰「來人,幫我把婁月柔這個賤人關到柴房。」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凶神惡煞的架著軟弱弱的婁月柔離開。
《離去的生命》
自那以後,婁月樓一直被關在柴房,直到九個月過去了,今年的四月她的孩子將要出生,沒有花魁的驕傲,沒有人們的同情。
凡兒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含著透明的淚水說︰「我原意接客……。」彩雪听她這麼一說,甚是高興,她嘲門外分咐道︰「來人呀,去請個穩婆給婁月柔接生。」她又洋笑著對凡兒說︰「凡兒,你現在放心了,今天是朱老爺包場,你先去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