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起他們離婚的原因,言諾很沒有做為一個被背叛者的自覺,大大方方的就對溫流講出了口。
「第三者插足,無愛婚姻真被你說中了,果然漏洞百出。」
溫流的白眼對她從不吝嗇,「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不听勸的,削尖了那個腦袋往窨井蓋兒里鑽!得了唄!賠了母雞還搭上了雞蛋!我說你就是活該!」
言諾的左手放在桌子上細指跟著咖啡廳里的音樂輕輕敲打起來,是她最喜歡的神秘園的月亮門,嘴上也不忘反駁,「這話不對,當初我要是沒嫁給他,估計現在是‘雞飛蛋打’,我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左手的無名指上,仍然扣著刻有她名字的結婚戒指,她眉目流轉中,映出那鑽戒的芳華。
七克拉的鑽戒,她還記得當初沈成予為她戴上的時候,她調笑他說︰「听說,男人為女人買越貴的東西就越不舍得跟那個女人分開。」
可她卻忘了,他沈成予的野心又怎麼能被這七克拉的鑽戒束縛呢?
畢竟,他們之間的婚姻,不談愛情,只談利益.
眾所周知,沈成予娶她為的是今天戈雅總裁辦公室里的那個位置,而她嫁沈成予則是為了能讓他坐上戈雅總裁辦公室的那個位置。
兩年前,戈雅的董事長言諾的父親在一個冬季辭別于世,除了撇下一對孤兒寡母,還有蕭條的不堪一擊的戈雅。
她焦頭爛額之際,沈成予便如神明般降臨到她身邊,她只想著死馬當做活馬醫,而事實證明他的確能夠妙手回春。
可方生方死,朝令夕改,現如今,她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反客為主,輸掉了第一局。
配上溫流的比喻來說,她其實就是那只母雞,而戈雅無疑就是那些利滾利的雞蛋。
「當初若是沒有他,戈雅說不定已經被[MT]收購了。」言諾想了想,還是為沈成予說了最後一句公道話,右手也隨著月兌下那枚帶了兩年的戒指,握在手心里。
溫流才不吃她這一套,狠狠道︰「是!但是你絕對不會變成一個棄婦的好吧!離婚的男人是元寶,離婚的女人是爛草啊你懂麼!」吳儂軟語說起狠話來卻一點氣勢都不輸的。
言諾笑,「是不是爛草我倒不知道,但拿著戈雅百分之八的股份的我,溫小姐你覺得我還能愁沒有第二春麼?」
溫流大概是已經不忍心再翻她的白眼了,她李言諾的話說出來不是安慰溫流就是安慰她自己,溫流自然不信,索性扭過頭望向窗外。
黃浦江映著蕭瑟的冬日,同樣倒映著這座漠然的城市,當然也包括當中來來往往為利奔波,樂此不疲的勞動人民。
誰還能沒有個難過的時候?誰又能沒有個想揍又不舍得揍的冤家?
就是隔著窗戶,言諾看到了混跡其中的她的同事溫流的冤家辛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