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的那叫活該,平白代人受過的那叫自作自受的活該
巴黎。
位于歐洲西部的這座城市,靠著大西洋,憑借著溫帶海洋性氣候,即便是在冬半年,也少不了濕潤和溫暖。
粗壯挺拔的梧桐樹位列街道的兩旁,干枯的枝椏將天空分割成片,陽光大片大片的投射進來,讓樹下的濕潤透出了一口氣。
廣場上純潔的白鴿飛過,伴著鐘聲輕揚,空氣濕度剛剛好。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片白毛般的雲朵,與這繁華的城市有著矛盾的和諧。
溫流打著出差的名號,偷偷跟著他們一起來到巴黎。她們偷懶來購物,春暖花開的季節,行走在充滿拉丁氣息的街道上,倒讓言諾想到了六年前。
那個時候,她只身只帶著30多寸的牛皮箱來到了這個國家,這座城市,開始了四年的逃避生活。
六年後,故地重游,卻另有一番感受。
她還記得聖杰曼大道深處有一家咖啡廳做的抹茶拿鐵最能甜入她心底,記得有一家收藏中世紀舊鐘的小店,她曾費盡心思和那個唐人老板討價還價終于抱走了一式舊鐘,記得往前走大概三十步有個畫街景的藝術家——他從來不畫人像……多少的人來來往往,或走,或留。
而她,兜了個圈,竟然又回到了原處。
溫流落在她的身後,踩著她的那雙14厘米高的ChristianLouboutin,早就開始叫苦連連了。
「我的諾,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麼?」.
路邊有家裝修別致略顯清冷的咖啡館,溫流坐下來便大口喘氣。
言諾知道,若做起簽單子的工作,溫流可以一整天腿不著地的跑,可一旦拉她來逛街,這廝鐵定撐不住倆小時就陣亡。
言諾招來服務生叫了兩杯咖啡。她離開兩年,法語依舊能夠月兌口而出,正宗的巴黎口音,溫流細細的听著,覺得就和當初看《安娜卡列尼娜》時,蘇菲瑪索的聲音一樣動听。
言諾這邊還在糾結于是點一些檸檬塔還是要一些華夫餅好,便听溫流在那邊輕聲嘟囔起來。
「其實吧……雖然當初我和你媽一樣都不看好你和沈成予,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沈成予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言諾抬了抬眼睫毛看了她一眼,跟服務生要了兩份檸檬塔,合上菜單的時候又听溫流喋喋不休。
「我認識的人當中哪個不說你李言諾的好?連辛源夏都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就算是你們之間沒有感情,他也不可能會為了那個什麼林安娜和你離婚啊?」她說到最後,堅決的下定義道,「這說不通的!」
言諾笑看溫流自顧的做出推斷,也跟著她的話想「為什麼」。
她是知道沈成予做事總有他自己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