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婪地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像過往一樣因一些小事吵了個架，他來道歉了，她就能立刻原諒。
她抬頭望著他，問他︰「葉良，你會幫我對不對，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對不對？」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已經想好了，只要他說「是」，她便立刻回到他的身邊，再不去管等在外面的沈成予是不是能夠成為她的良人，更不用想她該如何去面對公司里的一切事情。
她想，只要他說一個「是」就足夠了。
然而她用期盼等來的終究還是像四年前機場一通電話一樣的絕望。
他沒說「是」，他只是望著她的眼楮里充滿著說不清的沉痛和為難。
「你不可以是麼？」她冷冷開口問他。
他急急的握住她的肩頭，生怕一個不留意，她便消失不見。
「言諾……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是幫不了你！求你了，別這樣……」
她終于放開他的手臂，也終于明白，不能相守的愛情太脆弱，像泡沫一樣一踫就會破。她以為她的愛在經歷了四年浮沉依舊沒有變，可她卻忘記了，經歷的四年浮沉的他也沒有變啊！
他一樣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一樣不能和她相守相伴。他在她的青春里留下的除了心動，還有傷疤。
「我明白了……」她垂下雙手，想四年前在機場一樣，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夜風瑟瑟的吹在耳邊，離開了葉良的懷抱，她才覺察到四周的空氣早就變得冰冷了，她收著肩膀，搖搖擺擺的似乎連路都不能走好。
一股溫熱氣息從側面襲來，她被包進了一件仍然帶著體溫的西裝里。她側頭，毫不意外的看到沈成予站在她身旁，他上身只剩下雪白的襯衣，一只手插在褲兜里面，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她。
「我以為你跟他走了。」他語氣淡淡，听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一雙星眸不離言諾的臉。
言諾自己伸著胳膊，套上了他的衣服，頓時覺得四周全是暖意。
她找了個像是枯樹干做成的椅子想坐下，沈成予緊隨其後，卻拉住了她的胳膊。
「這兒涼，到車上坐吧。」他說。
她听話的跟著他走回去，坐到車上，他卻也沒開口說什麼，只有車子的引擎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中響起。
直到車行至她所住的公寓樓下，這份沉默才終于被打破。
言諾望著樓前燈光，淡淡開口，「我不可能跟他走了，四年前想過一次，現在，不可能想第二次了，更何況，他給不了我任何承諾。」
「你想好了麼？」他問。
言諾不知道他問的是她想好的什麼，但她知道，她現在所有的打算都是已經想好了的。
她說︰「想好了。」
他側過頭來，卻問她︰「李言諾，除了他，你和別的男人接過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