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緩緩靠近,鳳舞倒在地上驚懼的往後退。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飛躍過來,擋在鳳舞面前,拔劍便向那黑衣人刺去,鳳舞受傷太重,她想掙扎著站起,卻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咳了幾聲,嘴角溢出血跡來。
那女子一身黃色的衣裙,年齡雖小,武功確是很高,看樣子不像是在那黑衣人之下。兩人正在打著,這時,那群巡邏的兵將搜尋過來,黑衣人見對方人數人數眾多對他不利便向那女子劃了一劍,趁女子退後躲避時,他飛躍到屋頂上遁走了。
那女子走近了見到鳳舞一陣驚愕,半晌,緩緩道︰「鳳郎你……」
來人正是謝喬兒,那日顧凌雪將鳳舞帶走,她雖說從此以後便放了鳳舞,自從鳳舞走後,她輾轉反側了許多日,最終瞞著謝長霆來到帝都尋她。她日夜兼程等趕到帝都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在街道上游蕩,遠遠的看見一個黑衣人要對一個女子不利,才出手相救,卻不想正是她要尋找之人,也沒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夫君,竟然是個女兒家。
鳳舞抬頭看了看謝喬兒,心里疑惑,此人似乎在她的「夢中」見過,便小心翼翼問道︰「姑娘,你……見過我?」謝喬兒怔了一下,她腦中想到無數個可能性,或許只是長相相同之人,或許這女子是鳳郎的妹妹也不一定……可是,縱使是同胞的姐姐或是妹妹,那麼也該有所不同,不是嗎?眼前這人,無論聲音容貌還是行為舉止都和鳳郎一模一樣,顧凌雪,他到底對鳳郎做了些什麼?
她俯蹲在鳳舞面前,緩緩問道︰「你……不記得我?」鳳舞緩緩點頭,隨後謝喬兒又試探著問道︰「你,可還認得顧凌雪?」鳳舞一听此人說起顧凌雪,拉住她的衣袖急切道︰「你認得凌雪?」謝喬兒緩緩點頭,鳳舞欣喜道︰「那,請你幫我去找我夫君。」
謝喬兒听到這一聲夫君,驚愕了一下,她和顧凌雪成親了?既然成親了,顧凌雪為什麼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看著她一身的傷,謝喬兒疼惜道︰「顧凌雪,他怎麼把你弄成這個樣子?」鳳舞疑惑的看了看她,隨後低聲問道︰「你見過我?是麼?」謝喬兒微微一笑道︰「是啊,見過。」
是見過,還錯把真心傾付,她滿心歡喜的喜歡著鳳郎,為了鳳郎,她放下所有的身段和尊嚴,從秦州一路追到這里,到頭來卻是上天給她開了個大玩笑。即使如此,看著她一身的傷痕,驚懼小心的神情,她也是不忍的,那個風華絕代的白衣公子,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褻瀆,是誰忍心給了她這一身的傷痕?
鳳舞低頭努力思索,隨後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我的腦子有點病,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又詢問的看著她道︰「我們是在哪里見過呢?」謝喬兒喉間一陣刺痛,隨後嘶啞著聲音道︰「秦州,顧凌雪沒有告訴你麼?」鳳舞听到秦州,眼光黯了黯,顧凌雪不是說,她從未離開過丞相府麼?
鳳舞拉住她懇求道︰「你能帶我去找凌雪麼?」謝喬兒笑了笑,點了點頭扶著她站起,踫觸到鳳舞身上的傷口,鳳舞眉間皺了一下,冷呼一口氣。謝喬兒見此,連忙松手扶著她沒有傷的地方。
兩人正在街上走著,顧凌雪領著眾多的暗衛迎了過來,他听到巡邏的兵將說方才有個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個女子,他便連忙將這方圓二十里都搜查了,見到鳳舞就在前面急忙跑過去,鳳舞看見顧凌雪,欣喜的對謝喬兒說道︰「我夫君來找我了。」說著踉踉蹌蹌的向顧凌雪走過去,剛輕喚了一聲凌雪便昏倒在顧凌雪的懷里。
顧凌雪蹲在地上,懷抱著她見她一身的血跡,眉間緊蹙,在她耳邊輕喚了幾聲,她卻沒有回應,這時,謝喬兒走了過來緩緩道︰「顧凌雪,希望你,能保護好她。」顧凌雪看了她一眼,將鳳舞打橫抱起走了幾步,側過頭說了一聲多謝便抬腳離去。
謝喬兒怔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顧凌雪,也會謝人的麼?
顧凌雪將鳳舞抱回府,徑直去了他自己的房間,這時,良辰迎了過來,見到鳳舞已經尋回便送了一口氣,但是,看到顧凌雪面色不善,料想應是因為鳳舞身上的傷。
顧凌雪來到房間門前,頓住了腳步隨後對良辰說道︰「將她的東西收拾一下,以後她在這里住。」良辰俯首听令,退到小院里收拾了東西,等她回來時,顧凌雪正在找藥,她低聲喚了一聲公子,顧凌雪看了她一眼,嘆了一聲,沉聲道︰「放那吧。」良辰將東西放下,顧凌雪找到藥走到床榻前,正要月兌下鳳舞的衣物,頓住了手,回頭對良辰說道︰「你先退下。」
夜晚中,顧凌雪的眸子和夜色一般幽深,他輕輕的除去了鳳舞的衣物,錦緞一般的身子上縱橫交錯盡是傷痕,襯著她白皙的膚色更顯得觸目驚心。他微微蹙眉,用溫水清理著鳳舞的傷口,又取出玉瓶里的藥在她的傷處涂著,期間,鳳舞一次都沒有醒過,這樣折騰了半夜,她該很累了吧。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太自負,若是臨行前,找那個人護著鳳舞,她就不會出事,更不會傷成這樣。所有人都覺得他厲害,可是,他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好,接二連三的讓她受傷,連他自己也覺得挫敗無力了。
他將血衣扔到一邊,替鳳舞換上了一身干淨的衣物,看了她半晌,給她攏了攏錦被,隨後緩步走出了屋子。良辰正在外面守著,顧凌雪走過來淡淡問道︰「怎麼回事?」良辰跪下低頭道︰「是屬下保護夫人不利,請公子責罰。」顧凌雪又緩緩道︰「是誰?」良辰抬頭對上他冷冷的眸子,驚了一下,隨後慌忙道︰「思……思汝郡主。」說罷,俯身請罪。
這樣的顧凌雪縱使是她也會感到害怕,以往他的氣勢雖然迫人,卻也只是在發怒的時候,心里雖然醞釀著波濤洶涌,面上卻沒有任何異色,連聲音也是淡淡的。現在,她跪在他面前,分明的感受到他身上凌烈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凌烈的殺氣。
半晌,顧凌雪緩緩道︰「退下吧。」說著轉向屋子里走去。
他不動作有些人就把他當傻子麼?還是他們把蕭鳳舞在他心里的位置看的太低?原本以為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只是有些人不知死活,那他就有必要讓一些人明白,蕭鳳舞是他顧凌雪的人,無論是想傷害她的或是要她的命的,他都會毫不手軟的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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