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為賈南風調理身子盡心盡力,煎的藥喝了一段時間後,郭偉勸賈南風說︰「娘娘,這種事得兩頭挑,娘娘這樣天天補身子,終是補不出龍子來。」
賈南風听到這話覺得非常有道理,宮里就皇上一個男人,她得盡快和皇上生一個孩子,這樣就能更好地保護她皇後的位子,于是她決定去找皇上丫。
這一天晚上,賈南風帶著清秋來到惠武帝的太極殿,太監畢強說,「皇上下午和宮女們一直玩捉迷藏,已經睡下了。」
賈南風揮手給了畢強一個狠狠的嘴巴說︰「哀家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聖上是九五之尊,再不能和宮女廝混,你是豬腦子嗎?」
畢強馬上跪在地上說︰「奴才該死,今日天色已晚,明兒個老奴告訴聖上,再到娘娘那去罷。」
賈南風一听,心里更是充滿疑惑,一腳踢開殿門,沖到內室,只見惠武帝躺在床上,一手抱著一個美人,三人都赤身***地甜甜睡著。
賈南風此刻氣得七竅生煙,從頭上迅速拔下一支簪子,沒頭沒臉地朝床上的兩個女人刺了去,嘴里罵道︰「小賤人,哀家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床上兩個女人夢中吃痛,驚醒過來,看見眼前一個又黑又丑,面目猙獰的女人站在床前,手里拿著東西朝她們刺來,驚得從床上跳起來,嘴里淒厲地叫「鬼呀!」,顧不得遮羞,就朝門口奔去。
惠武帝被其中一個女人狠命地踩了一下肚子,從夢中醒來,看見屋內早已亂成一團。
賈南風抓住其中一個,摁在地上,拿著簪子就開始在臉上亂劃,跑得快的那個,被清秋拽住頭發,說︰「皇後娘娘在這兒,你要往哪兒跑?」那個宮女一听,也癱坐在地上媲。
惠武帝看著這鮮血淋灕的場面,氣得直喊︰「皇後,住手,你還把不把孤王放在眼中?」
賈南風听著這話,停了手,瞅著皇上冷笑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訓責臣妾嗎?」
皇上听賈南風這話,立刻沒了斗志,說︰「皇後真要責罰她們,就請皇後把她們拉出去任意處置,孤王實在受不了這血腥場面。」
賈南風說︰「好,臣妾就听皇上的,來人,把這不要臉的兩個***貨關進冷宮的寒宵殿,沒有哀家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可憐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女還沒大享生活的美好,就被一絲不掛,渾身是傷地投入冷宮。
賈南風處理完兩個宮女,早就丟了興致,帶著清秋回到她的肖鸞殿。
肖鸞殿中,賈南風對清秋說︰「這皇宮上下,惟有你最和哀家貼心,明眸那丫頭雖說伶俐,可總愛和哀家做對,現在哀家能信的就剩你一個了,你可不要讓哀家失望啊!」
清秋听著這話,忙跪在地上說︰「皇後娘娘救過清秋,清秋無以回報,但請娘娘吩咐,清秋萬死不辭。」
賈南風扶起她說︰「沒有那麼嚴重,今晚這兩個小賤人,不給她們點教訓,哀家咽不下這口氣。」
清秋說︰「娘娘請放心,奴婢一定會讓娘娘滿意的。」
清秋認得這兩個宮女,她們是一對姐妹,一個叫雪鳶,一個叫雪韻,和她一同進宮,她沒來肖鸞殿前,三人感情極好。
第二天入夜,清秋帶著兩套衣服,來到寒宵殿,兩姐妹正赤著身體,蜷在草堆中,冷著抱在一起,看見清秋如見親人般,驚喜地問︰「清秋,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清秋打量著這兩個女子,妹妹雪韻嬌美的容顏徹底被毀,臉上鮮血傷痂縱橫,十分恐怖。
清秋說︰「你們兩個怎麼如此守不住,皇後娘娘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姐妹一場,今個兒帶來一壺酒,早點解月兌吧,以免還留下世間痛苦。」
雪鳶不相信之前和她們要好的清純的清秋是來要她們命的,問︰「清秋,你說的是真的嗎?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姐妹之情了嗎?」
清秋說︰「姐妹情誼?我做得還不夠嗎?你們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死也不會全尸,今個兒我憐惜你們姐妹倆,黃泉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雪韻罵道︰「清秋,你好狠毒的心腸,你助虎為孽,就算我們姐妹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清秋听了這話,也動了氣,說︰「這是深宮,有什麼姐妹情誼,酒我就放在這里了,多活一日多受一日罪,我對你們已經仁至義盡,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雪韻撲過去拿起酒壺,狠命地摔在牆上,說︰「你怎麼這麼狠毒,誰稀罕你的毒藥。」
清秋看著酒壺粉身碎骨的灑了一地,生氣地說︰「真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無情。」
她回身對守門的婆子說︰「不許給她們飯吃,讓她們明白什麼是燈枯油盡。」
看門的婆子答應著,等清秋退出房門,立刻在門外上了一把鎖。
以後的每天夜里,清秋都來寒宵殿檢查,兩姐妹倒是穿上了她拿來的衣服,但是很頑強,很悲愴地坐在草堆中,不向她求一下饒。
清秋心中狠狠地罵著︰「真是賤,就等著餓死吧!」
明眸一直和清秋住在一起,最近一段時間發現清秋一到晚上就神神秘秘地往冷宮的方向去,覺得很奇怪,她決定跟蹤她,看看她到底在干什麼?
晚上,明眸輕手輕腳地跟在清秋的後面,看見清秋進了寒宵殿,待了一會兒後又氣憤地出了門來,等清秋走遠,明眸看見看門的婆子馬上回屋睡覺了。她趴在窗子望見兩個女子坐在里面,相視流淚,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她想進去問個明白。
正在這時,她看見其中一個女子站起身來,女子的臉面血跡斑斑,非常恐怖,那名女子突然撲到燭台下,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燭油。
另一個女子瘋了一般去拉她,說︰「妹妹,你在干什麼?」
那個女子說︰「姐姐,我餓,讓我吃飽了再死吧!」
拉她的女子說︰「妹妹,你不要這樣,不要嚇姐姐,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吧!」
姐妹掙扎的時候,踫倒了燭台,燭火掉在柴草上,火勢迅速蔓延起來,面容毀壞的女子突然嘔了起來,那個女子拼命往外拽她。
明眸迅速來到門外,使勁撞開門,拉起姐妹倆就往外跑,姐妹看見有人來救她們,妹妹使勁把姐姐和明眸推到門外,關上房門,說︰「求你們快跑,姐姐要記得為我報仇。」
姐姐如瘋了般,明眸知道時間不能耽擱,拽起那個姐姐就跑,看門的婆子听見聲響,看見火勢已經燒了起來,嚇慌了手腳,大喊著︰「著火了,著火了,快來人啊!」
明眸趁亂帶著雪鳶逃了出來,有太多的話來不及說清楚。皇宮雖大,卻難有藏身之處,慌亂中她想到一個地方,就把雪鳶帶到水紋當年吃人的地道中,那個地方雖然恐怖,牆上掛著的都是用真人做成的壁畫,但相對安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太多了。
安置好雪鳶,她回到房中,清秋沒在屋,想是伺候皇後娘娘去了。
明眸想自己來肖鸞殿後,實在忍受不了皇後,可皇後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她只能盡力伺候皇後的飲食起居,其它事情一概不關心,皇後挑不出她什麼,但也不甚喜歡她。
寒宵殿看門的婆子把火撲滅之後,發現只剩下一具燒焦的尸體,婆子害怕,等第二天清秋來看時,發現寒宵殿只剩下一片廢墟。
清秋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門的婆子緊張的說︰「本來滅火之後是有兩具尸體的,因大家害怕,沒照看好,另一具丟了。」
清秋一听就知道看門婆子在說謊,就對婆子拳打腳踢一頓,又命她派人去尋找尸體。尸體當然找不到,清秋無奈只好去回賈南風。
清秋見到賈南風說︰「皇後娘娘,那兩個丫頭自覺罪孽深重,竟用燭火焚了自己,兩個人都燒死了,可惜的是寒宵殿也沒了。」
賈南風說︰「死得好,這兩個禍害死了到干淨,一個寒宵殿算得了什麼?這件事你做得不錯。」說完,從腕上褪下一串瑪瑙鏈,戴在清秋的腕上,說︰「你好好跟著哀家,只要听話伶俐絕不會吃虧。」
清秋忙跪在地上說︰「多謝娘娘抬舉,清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