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在房間外的露台倚著欄桿抽煙,白色的浴袍領口露出結實的胸膛。
隔著玻璃門看床上沉沉睡去的顏依,昏黃燈光下,薄被蓋在她的腰月復,露出雪白緊實的小腿。
薄霧繚繞中雙眸皆是溫柔之色。
拉上玻璃門重新回到房里的時候正好電話響了,溫祁拿起手機按下接听鍵,似乎听對方報告了些什麼,半晌才淡淡回答︰「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一陣悉簌的穿衣聲後,昏黃的台燈被關掉。等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室內一片安靜,顏依慢慢在黑暗的房間中睜開了眼。
剛才溫祁手機響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還是閉著眼楮裝睡。
雖然知道一切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眼角還是不可抑制地涌出淚。
將被子掩住臉,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輕聲嗚咽——
直到壓抑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一些,顏依爬起來伸手打開床頭燈,驟然明亮的光線讓她不適應地閉了會眼楮,再睜開眼的時候她才注意到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支票。
身上的不適感仍在,緩緩伸手拿過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顏依輕扯著嘴角苦笑。
捏著支票靠坐在床頭抱著被淚濕的被子發呆,錢還是不夠,怎麼辦?
顏依嘆一口氣,想起自己變得烏雲密布的那個家。
父親一直是投資做生意,生意向來做得順利,雖然還算不得大富大貴,但向來衣食無憂。
前不久,父親又投資了一筆生意,因為這次資金比較大,父親便與生意場上相熟的一個朋友合伙出資,誰想那個人卻拿了資金攜款潛逃,案是報了,一時半會人也找不回來。
可是投資的資金沒有了,投資的生意合同卻是已經簽好的,要是拿不出錢就會按違約賠償,大筆的資金已經被人騙走,那三百萬的賠償金父親已是無力再承擔。
父親氣得病倒了一回,養尊處優慣了的母親看著現況不知如何是好,唉聲嘆氣整日以淚洗面,顏依從來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這個樣子過,覺得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家里天天都是烏雲密布的樣子。
合作方步步緊逼,投資生意所需的巨額資金是肯定籌不到了,三百萬的違約金相對少一些,但是也不知道要從哪里籌出來,家人每天睜開眼想到的就是這個難題。
但是,你好的時候別人都來巴結你,你落魄的時候,誰也不願伸出援手,這就是顏依對這段日子所見的感悟。
就在這樣無計可施的時候,顏依想起從一個同學那里听說來的,C市有一個高級私人會所,專供特別有錢的人競拍處•女的初夜,根據那些有錢人的口味競拍價格有高有低,成交價目十幾萬到幾十萬說不準數。
顏依當初也就是隨便當八卦听一听,在這緊要關頭卻一下涌入了腦中,思來想去,好像可以試一試的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
顏依不是不在乎,那是一個女生最寶貴的東西,誰不想把它留給今後自己所愛的人。
但是這是唯一可以解決目前家里經濟危機的方法,顏依還有得選擇嗎?
看著才沒多久就變得憔悴了很多的父親和唉聲嘆氣整日以淚洗面的母親,她從小衣食無憂備受寵愛,現在家里出了這麼大的狀況總也要為家里做些能做的事不是?難道要她眼睜睜看著父親因官司而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