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蒼蒼,渭水泱泱,民樸國昌,羅傘深巷。
須眉柳裳,慕君折堪,絲繡佩蘭,鳴眷終單。
生亦淑涵,斯是流唱,墓寢秋寒,逝為紫棠。
德昭倫常,銘字祈祥。葬于斯地,流雲久長。
-----前記
瑤月當空,粉花如潮,院子里一株牽牛纏著籬笆竹樓,花蕊卷曲,羞答答的在夜色里收攏。
郡王府邸,紅綢錦花,喜字燈籠高掛,寧王奉旨迎娶揚州刺史之女沈氏,卻鬧了一場天大的笑話,沈氏抗旨逃婚,與一個青梅竹馬窮酸書生私奔而去,寧王雷霆之怒,調動禁軍三千,千里奔襲,最終于建康城門攔下女扮男裝的沈氏。亂仗之下,他昏迷不醒,像是忘卻所有,此生無掛,被督軍倒拖著,丟在路邊酒肆門口。
時過半月,沈氏已被幽禁在西廂別院,日夜嚎哭,聞著淚流。然,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卻從此在無音訊,眼看婚期已近,她卻也哭碎了心,流干了淚。
郡王府,高牆林茂間紅綢鶯花如血,隱著蓄勢怒放的蓓蕾。燈盞幾許,一雙錦鞋走過小徑,碎石遍地的花園小路,她手指輕捏著燈籠,照亮眼前的寸許地面。腰間的錦繡折花,匆匆行走間挨著雨後的樹葉滑過,漸漸的濕了一片。
臨近廂房,獨上西樓一角,暮然停住腳步,嘆了口氣,綠裙掃過欄下階台,燈籠里幽幽的燭光晃動,一陣寒風,瞬間熄滅。身後西廂里響起悉悉索索的動靜,一個女子鶯鶯低泣,神傷心碎。
「寧王,妾身只想保住清白之身,望君成全!」
「既已知是本王結發之妻,這般請求,豈不荒謬?」
「嗚嗚,妾身本不願嫁你!」
她穿著那身紅艷似血的嫁衣,躺在木制古香的榻上,薄薄的棉絮只是蓋著腳趾,臉上蒼白如紙,唯有雙唇紅艷鬼魅,似極了流血未愈的劍痕,在每一雙注視的眼眸里,灑進了銘刻心間的凋零落英,下唇留著淡淡的齒痕,潺潺的沁出絲絲血跡。來不及描眉,只是在臉上施了淡淡的胭脂,睫毛濃密間沾著細碎的珠淚,芊芊細指撫著黛眉眼角,的上身晶瑩勝雪的肌膚隱著淡淡的潮紅。
「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今夜,你捯看看,他是否敢來!」
他赤身**,渾身肌肉緊繃,口干舌燥,目光游離在她胸前的豐挺,陰柔的眉眼一眯,貪婪的抿了抿嘴唇,喉結微微顫抖。**一刻值千金,指尖柔情似乎欲要泅過萬年光陰,那雙熾熱的手心蓋了上去,瞳孔猛的一縮,一聲舒坦的申吟猶如浴血魔音,久久**。男子嗤笑著搖晃著腦袋,滿室春光乍起。
暖帳紅綢,一陣風從雕紋窗台吹來,裊裊的飄蕩。她奮力掙扎,指甲陷進他手臂肌膚,留下深深的幾道血痕。
「王爺,妾身不過殘柳之色,何須如此眷顧!」
「本王所求者,不過是你的情眸淺笑空對,日暮西廂獨處!」
「若妾身認命,還請王爺網開一面,饒他一次!」
「自當如此!」
她起身坐起,面紅耳赤,怯怯抬起手臂,挽過男子的脖頸,鳳目一閉,深情款款的印在他寬闊的額頭,艷麗的唇印,像是晴空里煽動的火娥,翩翩而落。
男子嘴角一咧,胸膛輕輕的貼了上去,深深的嗅著風中女兒胭脂水粉的香味,陶醉迷離。酒醉的雙頰,越發潮紅,手順著她滑女敕的蛇腰漸漸滑落而下,扯著紅綢褻褲的束帶,用力一拉,她順著這個力道,倒在榻上,滿頭青絲鋪展垂落,鴛鴦翠荷被褥之上,滴下兩顆晶透的淚珠,滿池春水隨波碎開,他溫熱的身體輕柔的疊了上去,西廂夜里,花紅春濃。
帷帳低垂,牡丹華袍上花放正艷,凌亂的發絲貼著細汗密布的臉頰,柳眉剪愁,軟枕白綢上點點花開,季末風寒間復有瓣瓣凋零。她目光呆滯的瞅著淡淡殷紅,心跳的節拍漸漸慢下,雙眼煙霧朦朧,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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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好的閱讀流暢性,八百果斷修改了開頭三章!給您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