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霞披上淡淡的金絲紋路,艷麗奢華,霸無雙手指摩挲著右側眉角,像是陷入沉思,裙擺及地,在懸崖褐色岩石上來回的掃著,只因那段無法釋懷的因緣。
她與連覺相識,只是因為那片未曾爛漫的睡蓮,開始于那場雨里,那個有關于花開無期的一問一答。
睡蓮的一池翠綠,花期並非九月,為何卻只記住了九月的荷池!
因為你不記得,花期時,我站在哪里?
不是在我身後?
不,我站在你左手邊靠近吊橋的水木之間!
那年便是修真界十年一會的大比,她僅以一招,惜敗于連覺。睡蓮像是沉睡于此,如煙如畫。
霸姬見他,只記住那對眼眸,哀怨、沉思以及懷念。青衫長衫行走在吊橋之上,束帶飄飛,一池花動,滿目水流涓涓。踏風而去,荷葉間點點碎波,他輕輕的抬起足尖,漸行漸遠。未曾留下叮囑以及有光風月的片言,她卻覺得,世間最多情的男子莫過于連覺。青絲秀面,唇間齒白,一笑足已傾盡所有,她便因此萬劫不復。
在見連覺時,睡蓮開了滿池。
花期已至,佳人未約,他還是那般不似人間凡子,遙望著池中粉色蓮花,眉角簇起的哀思,像是隔了千年的回首,霸姬卻未曾在這深情的回眸中,停留片刻。
連覺沒有看她,只是滿池相思默默無期,從此花開花敗,與她在無瓜葛。
不知是誰,得此相思?
她亦如滿池蓮花!
明日大比,你我繼續十年前的比試!這次,因這幕花期,你將落敗于此!
我心已亂,無須在比!
還是那池荷葉,連覺如以往一樣,踏著碎浪行去,身影淡淡遠去,霸姬向前邁出腳步,抬起的腳尖卻遲遲未敢落去。
來年花開,你能否應約前來?
或許來年,花已不開!
碧玉池的睡蓮,像是被誰施了魔法,從此,花蕾常在,花期千年。她在也未曾看見睡蓮花開,滿池荷葉亭亭,四季長青,卻苦無花期。
每年九月,她穿著那身大紅色長裙,站在這池睡蓮之前,吊橋三百九十九步的距離,踏著碎步,錦鞋每一年都要重復的走上一遍,只是在連覺曾經站立的吊橋中斷,她習慣性的停留片刻,像是感覺這早已淡去的身影,霸姬相信,總有一天,花開滿池,他便會如期而至。
綿山遺跡,霸姬終于像是下定決心,縱身一躍,向著懸崖之下飛身前去,紫衣老嫗緊隨其後,羽衛三萬,層層包圍了綿山遺跡唯一的出路,她要為連覺,取下逍遙仙丹,成全碧玉荷池里,花開有約的愛情神話。
羽衛三營之中,一個妖媚的女子,唇角長著緋紅的一顆紅痣,眼波柔情,雙袖里滑出芊芊的一雙小手,骨節凸出,緊緊的握著一截袖劍。望著綿山里雲霧繚繞的路口,雙眼里徒增一抹凶光。
霸無雙像是感應到什麼,在空中倒轉身子,回首瞪了三營一眼,寒風乍起。
崖下落瀑,銀浪水流湍急,她卻遇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男子,辰逸塵久久的看著這張臉,眼皮漸漸的抬了起來。
霸無雙,為了龍脈七祥,你真的願意如此傷我?
逸塵,只怪你太過認真,今日,天意如此,竟然……還是別無選擇!
只有一言,你必須如實答我?
你問便是!
你可曾愛我?
只此一問,霸無雙便閉眼沉思很久,直到他已然不想在等,她不急不緩的音調竟然涼薄如此。
當初嫁你,只是師門之命,愛與不愛,你當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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