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物瞬間從身上剝離開來,變成了一片一片雪花,「神」一樣,從天而降,嘴巴張大,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她的衣服……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竟然……一瞬間,被撕成了碎片……
放射性的。驚詫。
寒涼的風裹著秋夜的寂寞一齊朝著顧清瀾涌來,一秒鐘不到,顧清瀾白玉一樣的美妙**,生出了好多小小的寒珠,女人就這樣一臉無奈的站在透明的空氣中,尷尬的站在一旁。
月色旖旎,風光無限,女人曼妙絕世無雙美妙**就這樣展了軒轅宸的面前,見身前的女人眼神渙散雙手的去接雪片一樣的衣物,身體本能的躬身,軒轅宸硬朗的眉角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嘲諷,嘲諷過後,是無邊無際的冷漠媲。
砰地一聲——
霸道刻薄的他把無助嬌小的顧清瀾一把推倒,健碩的身軀凜然而至,重重的壓在了顧清瀾軟媚的軀體之上,蒼勁的手開始不老實,動作粗魯,辣手摧花,惡魔一樣壓在女人的身上。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給顧清瀾帶來的是無法估量的疼痛!
痛!鑽心入骨之痛丫!
極致的痛之後帶來的是觸覺上的麻木,與之相反的,思維卻更加清晰起來,顧清瀾的雙眸慢慢從漆黑中幡然,正對軒轅宸殘暴的眼眸,超強電流從男人的眸子中迸發出來幾乎把顧清瀾整個人兒都燒焦了,顧清瀾從來沒見過這麼殘暴的男人。
也許,古龍小說里描述的辣手摧花也不過如此……
悲了個催的,顧清瀾她怎麼就這麼的倒霉,穿越之後就沒遇到過一順心的事情,竟然還遇到了這樣一個極品皇帝遇到了這樣一個事件,軒轅宸不是要殺了他嗎?正常點讓她死不成嗎?非要讓她受盡委屈,屈辱,尷尬?
「混蛋。」顧清瀾冷嗤了一聲,小手被壓在男人的手下,眼眶驀然濕了,如珍珠一樣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絕望的滑落,一顆顆掉入無敵的深淵中去,消失不見。
她不該留眼淚的,起碼不該在這個時候流眼淚,但是眼淚不受控制一樣,顧清瀾拼了命的掙扎,掙扎,口中不住的罵男人混蛋,混蛋。
軒轅宸終于笑了,並不是微微勾起唇角,敞開的微笑,女人的眼淚滴在他的手掌上,讓他血液沸騰,無力的哀求,他笑了。
「女人?你不是說朕不配做一個男人嗎?呵,朕配不配做一個男人,現在就告訴你。」邪惡的嗤笑平地而起,看著收心掙扎的女人,他的笑帶著濃濃的***,分不清是因為真的憤怒還是因為男人的本性使然。
寬大的手掌在某女胸前的柔軟中沉溺,感受著女人身體的那片美好,微微眯起的眼角透著的欲火也越來越……濃郁……濃郁……
混蛋!混蛋!混蛋!顧清瀾沒有力氣罵人了!軒轅宸這輩子能當皇帝,上輩子肯定沒少積德,所以他這輩子才是一個皇帝。
軒轅宸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恐懼,也就是這樣,她越是恐懼,他就會讓她更加恐懼。
「混蛋……」
顧清瀾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男人的魔掌了,既然這樣,她也就不費力氣掙扎了,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在你遇到***的時候,如果真的反抗不過,那就躺下來乖乖享受吧,畢竟反抗只能帶來更加難堪,甚至還有傷害……
果然,顧清瀾的不掙扎不反抗讓軒轅宸顯然更開心了,他低頭用力的咬住了女人瑩亮的耳垂,細細的享受著女人櫻桃小口喊出的啊的一聲尖叫。
接下來,毫無間隙的,他開始了對女人身體瘋狂的掠奪,攻城略地,瘋狂的,一陣又一陣的撞擊著,仿佛要到達她的靈魂……顧清瀾……她已經感覺不到太疼了,瘋狂的撞擊帶給她的除了濃如墨化不開的難堪外,還有生不如死的享受……
「厄……」他的技術非常好,細細的噬咬著她柔軟如玉的豐盈***,他吻她,咬她,仿佛要將她吸干……
他喜愛她嬌嬈的身軀,沉迷她身體展現的種種美好,優美的**,玉脂一樣的皮膚,還有身體內涌動的溫柔,月光下細細顫動,都讓他沉迷,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妃子能讓他達到這種極樂。但,軒轅宸的眼楮卻冷了,在瘋狂的暗夜,只要他想到女人這幅美好的身軀,優美的**,還有胸前豐盈頂點處的那兩顆火紅的櫻桃……軒幕行都看過!瞬間……一切的美好都墜入了地獄!
他把女人的申吟全部都吞進了肚子中,手指細細的撫模著她如玉的右肩上被軒幕行咬出的痕跡,臉上的那麼惱怒在月夜下顯得有點猙獰。
「顧清瀾,朕是不是男人?回答。」他糾結著軒幕行,低頭在她耳邊說的確實這樣一句疑問……
「滾!」顧清瀾咬著牙,細白的小臉緋紅的顏色,化不開的***讓她覺得非常羞恥。
男人這樣侮辱她,她即惱怒有憤恨,恨不得殺掉眼前的軒轅宸。
「你真讓朕走?確定?」軒轅宸哧哧發笑,冷漠霸道,身體猛然一抽,懲罰似的。
「不……」她憤恨,小手不住的推著男人的胸膛,但是男人的懲罰卻讓她心髒焦渴難耐,雖然心中對男人又恨又氣,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身體上,她對他,渴望,下意識的,她摟住了男人的狂亂的腰部,盡管,皇上的嘲諷刺痛了她。
侮辱,軒轅宸此番動作簡直是對一個女人,前所未有的侮辱啊!
「該死!這是正常反應,你得意什麼啊得意,換做別的男人,我也一樣會有這樣的動作。」負氣似的,顧清瀾強顏微笑道。
「你找死!」
她的話不偏不倚,正正的擊中了他心中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右肩上的疤痕,那麼明顯他已經在迫使自己無視了,但顧清瀾的話——皇上差一點被她氣的吐血!
見過不知好歹的女人,但軒轅宸絕對沒有見過這麼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好……一個**的女人……
怪不得,七弟軒幕行進宮第一天就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怪不得!
軒轅宸用力的**,更加霸道,更加無情,面無表情,好看的杏眸里全然都是嘲諷和風怒,身下的女人,申吟聲都讓他覺得是惡心。
「混……厄厄厄……」
顧清瀾承認,他看不起她。她何嘗又看得起他呢,原以為皇上會比七王爺好上那麼一點點,但是她錯了,大錯特錯,她真後悔,自己沒有前後眼,她終究嘀咕了皇上的冷血,皇上的霸道,皇上的無情,她承認,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她肯定毫不猶豫的跟了軒幕行,起碼,現在她不用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白花花在月夜之燈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芒的軀體,男人鄙夷,他討厭,惡心,但他仍舊一次一次的要她,用男人侮辱女人之最邪惡的方法,侮辱她!這樣的男人不是混蛋是什麼!
「顧清瀾,朕不會讓你去找別的男人的,呵,你今生今世只能是朕的玩物!」
顧清瀾無法沉默,身體極力的想躲,但是卻本能的迎合,紙一樣的臉,在男人的帶動下,涂滿了粉紅的顏色,她她她,這是在干啥?嗚……她怎麼也跟男人一樣變得那麼變態了!
軒轅宸眉毛挑的老高,從地上把女人爆抱了起來,看著他誘惑力鼓動力十足的身子,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弧度,翻身把女人壓在樹上……
雙腿叉開顧清瀾的**,雙手捂著自己胸前的倆個草莓點,停頓了一秒,再一次陷入狂亂中!!
「想走!這輩子都別想!」軒轅宸慵懶中帶著憤怒的嗓音就再次從天而降,顧清瀾幾乎听到男人說話的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擰著,好似擰要擰麻花下油鍋似的,緊接著,她眼前一黑,眼楮什麼都看不見了……
白眼一翻,世界萬物都模糊了……
*
這個到處充滿狗血的世界,估計沒有人會比顧清瀾倒霉了,先是被雇佣兵頭子訓練了八年,第一次出師實戰就被毒梟老大給活活逮住,然後被槍殺,然後被穿越,前半生雇佣兵沒做成,已經夠讓人頭痛的了,後半生更不用說。
再然後,她遇到一個極品殘暴皇帝,那個男人,變態無情霸道嗜血,極品中的戰斗機!
要不要這麼整人……
她顧清瀾到底是得罪了那位神仙女乃女乃,才讓她的命運如此悲慘不靠譜呢?
靠之!
到底有沒有人告訴她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在子雲閣呆了三天了,從樹林被人扛回來的那一刻起,她一個人坐在床榻上整整呆了三天三夜,她不是不想走,不是不想逃,但是她的手和腳都被透明的鐵絲拴著,她逃不開,走不掉,至今,她都忘不了軒轅宸嘴角那抹殘忍嗜血的笑容和那天在叢林中他對她所做的惡劣事!
她要逃,要離開這個地方,但軒轅宸似乎早就預見了這種情況,他把她手腳都絲緊緊地束縛著,雙手,雙腳,像栓小狗一樣拴著她,給她的活動範圍有限,鐵絲又好像是專門定制的一樣,只要動一下皮膚血肉都會被割傷,血流如注,她她跑不了啊啊啊啊。
三天三夜的時間,三天三夜的時間!
皇上他連一粒米都沒命令人給她送過來,三天吶,軒轅宸幾乎是把她綁在這里吩咐幾個婢女們伺候一下衣、住、行、就消失了,那個「食」咧?
她難道不是到不給人吃飯是會被餓死的?
是會被餓死的!!
那個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顧清瀾想起來就很激動,她不是怕死,但是被餓死她卻接受不了,餓死鬼,餓死鬼,名字特麼非常不好听有木有!
顧清瀾也想越生氣,越想肚子越不爭氣,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她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嚴重缺少養分,都想月兌光了膀子然後搞分裂,搞獨立,不跟雇主混了!
唔……好餓……好餓好餓……
顧清瀾嘖嘖嘴,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呼吸一下都覺得很困難,身上要釋放的能量必須節省,如果可以,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飲血解餓了!
深度饑餓加上身體到處的瘀傷各種刺疼,顧清瀾真覺得自己徘徊在絕望的邊緣啊啊。
然,正在顧清瀾感覺到十饑餓的時候,一聲悠揚的笛聲平地而起,毫無預兆的,勾起了顧清瀾的興趣。
笛聲悠揚,很美,如影如幻,要不是掐了一下手指顧清瀾她還能感覺到疼痛,她還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了呢,老實說,在現代,她並不是一個音樂人,對音樂可謂是一竅不通,但在如此場景里出現的悅耳笛聲卻讓她有了可以忘記饑餓的消遣,確實難能可貴,仿佛孤獨困苦的人突然找到了可以娛樂的游樂場,心情愉悅。
顧清瀾輕輕地為從窗外傳來的笛聲合著拍子,靜靜的,慢慢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她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听了幾分鐘,真覺得饑餓減輕了不少,唔……音樂的魅力果真強大!
然,猛地一聲,窗外的笛聲戛然而止,這讓顧清瀾心中不免遺憾啊遺憾。
她很快就能忘記那淺淺的遺憾!
接下來——更加狗血的事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殺豬一般的聲音響起。
開始的時候,顧清瀾只顧著听笛聲了,簌簌的聲音在她的周圍響起,她根本沒有介意,甚至還以為是窗外的芭蕉,微風吹過的時候攪動的聲響,但等到笛聲一落,回眸低頭的時候,我滴那個媽呀,她差一點老牛打憋氣把自己給憋氣。
發出「簌簌簌簌簌簌」那種聲響的人並不是什麼芭蕉葉!
是蛇!
發出那種聲音的明明是蛇!
蛇啊啊啊啊!
顧清瀾她光顧著听笛聲解悶了,緩解饑餓的感覺,她沒沒料到的是,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何種時候,竟然圍了一大圈子毒蛇!
還是這是世界上最毒的眼鏡蛇~~~~~~~
這些家伙,咬人一口釋放的毒液能毒死十個人!
「救命啊——來人啊——軒轅宸——你個王八蛋——快點
放了我——」
顧清瀾哀嚎,水一樣靈動的眸子眼睜睜的看著離自己半米不到蛇,身體拼命地往後撤,她每撤後一步,鋒利的鐵絲就嵌入自己的手腕腳踝三寸。好痛……好怕……好恐怖……
更讓顧清瀾郁悶的是,這個要命的時候,她還不得不承認,王府的人都死絕了,她喊了半天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平時那些勤快的害怕她自殺的婢女們都哪里去了?!
顧清瀾焦頭爛額欲哭無淚,悠揚的笛聲再度響起,旋律明晰,透著誘人遐想……
簌簌簌簌簌簌——原本圍在她周圍的蛇一步步攀上了顧清瀾的身體,纏在她的胳膊,大腿,腳踝,右肩,慢慢的……把她纏成了一個肉粽!
「別躲著了,是人是鬼,老娘都不怕你!你是誰!你出來!出來!!」
「你快點把你的蛇弄走,不然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快點出來。出來!!!」
顧清瀾眼楮害怕到了極點,閉了三秒鐘,頓時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她不笨,自然能想到在皇宮出現那麼多的眼鏡蛇不是正常的事兒,再說了這些蛇排排站,看起來很有組織有木有,纏在她的身上也不下口,這明明就是有心人士飼養的!
再想想窗外的笛,不早不晚,偏偏在蛇動的時候想起,明顯在指揮,窗外有人,很明顯在嚇唬顧清瀾。
「你他媽.的給老娘出來!」顧清瀾平地一聲吼,驚醒了窗外宿睡的麻雀。
笛聲戛然而止,腳步聲也隨即響了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門開了——
推門而出的男人美的不可方物,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那身男衣,你甚至會以為,他是一個女人,他的五官美的讓你分不清男女,他跟軒轅宸根本不走一個路線,如果一個用剛硬來形容,那麼另一個,就是妖嬈!顧清瀾她從來就不是個花痴,但推門而入的男人對他微微行禮的那一刻,她終究還是被男人細致的嫵媚給吸住了。
「人都說顧家大小姐樣貌天下第一,幕行一直以為她只不過是一個刺著美麗花紋的秀荷枕頭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還不笨,能在我的蛇寶兒們中冷靜下來實屬不易,竟然還能猜到窗外有人,嘖……不錯不錯。」軒幕行溫文爾雅,嘴角噙笑,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他的語氣很平淡有木有,仿佛呼叫那些眼鏡蛇嚇唬顧清瀾是一件理所應當的小事~~~~~~~
看著軒幕行淺笑嫣然,顧清瀾差一點氣背過氣去。
「不錯,不錯你個大頭鬼啊你!混蛋,快,快點把你的蛇寶兒弄走,從老娘身上弄走!!」
吼!反射性的。顧清瀾擰著眉戒備性的這個長相妖孽,說話妖孽,笑容更加妖孽的軒幕行,狂吼。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七王爺樂顛樂顛的看著又吵又鬧的顧清瀾,等到她沒有力氣說話了,才微微欠了一子,信手一揮,手中的綠色竹笛子輕輕地吹上一下,顧清瀾身上的眼鏡蛇全部——退到了屋外!
「美人,別生氣嘛,本王只不過是在跟你開個小玩笑罷了。」
「玩笑?回家找你媽玩去,老娘沒空!」
她腳踝流血,手臂流血,全身都疼,嚇得跟個鳥人似的,軒幕行竟然說他在開玩笑!氣死顧清瀾了。
鑒于眼前的軒幕行過于可惡,顧清瀾轉過頭懶得再看男人一眼,太特麼生氣了,這個時候,她多看軒幕行一眼都覺得頭昏眼花!
顧清瀾即使是身子再不濟,在狼狽,也沒到讓人拿她開玩笑,而且是這種讓人抓狂的玩笑,她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她好歹也是個人,還是一個清純可愛的軟妹子。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這麼可惡嗎?憐香惜玉懂不懂啊他們!!!
顧清瀾氣的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跟只青蛙似,躲在床榻的一角,身體縮成一個圈圈。
然,她這樣氣鼓鼓的模樣和出言不遜的高姿態,卻讓軒幕行笑的更燦爛了,反倒讓他覺得顧清瀾這個女人似乎好可愛。
殺了皇上的雪狼竟然相安無事,而且還讓軒轅宸如此瘋狂……有些本事。
「哈……有趣,真有趣……」
「有趣你個大頭鬼啊你!我承受這些非人的待遇,還不是為了你!都是你!都怪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殺了我嗎?怎麼了,現在那麼多蛇,咬上一口就能結果我的小命,你怎麼不殺我了!!」因為太憤怒,顧清瀾簡直忘記了害怕,嗔目狠狠地瞪著軒幕行,她問。
「我開始是想著殺了你來著,但是我覺得,讓軒轅宸殺了你更有趣。」七王爺的回答很直接。
嬉皮笑臉湊近顧清瀾的身邊在她的耳邊呼著一口熱氣,變戲法似的,從他懷中取出的是一用白面做的饃饃,燭光下,那枚饅頭看起來晶瑩剔透透著誘惑人的光芒,看起來香甜可口有木有!
顧清瀾吞了一口口水,連續吞了好幾口口水,她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桃花眼死妖孽會待她那麼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枚饅頭……該不是下毒了吧……
「哼,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你以為一個饅頭就能把我收買嗎?你做夢!」理智告訴她饅頭有毒,但是理智也告訴她,她需要饅頭,如果她不想餓死的話。
見顧清瀾兩眼一撇,明明很想要,但卻裝出不想要的模樣,軒幕行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哈?三天沒吃飯了,難道你還不餓?減肥也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
「減肥?減你個大頭鬼啊你,你難道沒看出,姑娘這是被人非非法拘禁了?」顧清瀾一臉凶光,軒幕行在取笑她,他作弄了她還不甘心,還要取笑她。
她就長了這麼一副包子臉?男人見了就要欺負一下下?唔……她的命運是不是也太可憐了。
「我是真心要給你饅頭吃的,放心吧,在二哥對你動手之前我不會對你動手的,下毒這種伎倆絕對不是我這種人會做的事,我只會……解毒……」
顧清瀾的出言不遜軒幕行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他妖孽一樣的臉上寫滿了寵溺的微笑,把一個晶瑩的饅頭直接塞在了她的嘴巴中,如女人般修長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顧清瀾手腕處,妖嬈的眸微微眯起,細細思磨,像是再給女人把脈,顧清瀾本該拒絕的,破口大罵也是她的風格啊。
但是,但是,她發現自己真的被眼前這只認認真真的妖孽給氣煞了,妖媚妖冶,手指接觸她腕上的皮膚的時候竟然還能讓人感覺到有些溫柔……
溫柔是有毒的,尤其是在這寂寞的時刻……顧清瀾的口水很沒有節操的流了下來。
三秒鐘後軒幕行嬉皮笑臉的情緒再度浮現在臉上,對著眼前的美人顧清瀾眨了一下眼楮。
調侃的聲音愈加明顯了,「告訴你,記得喝紅花水哦,如果你真的壞了皇上的骨肉,皇上一定會把你們兩個放到案板上剁肉下餃子不成……哈哈……」
「你姥姥!」拿掉塞在自己嘴巴里的饅頭,顧清瀾小臉通紅氣的差點吐血,小腿一提,朝著男人的要害攻去~~~~
七王爺迅速的退後,快速的躲過了顧清瀾的進攻,笑意盈盈,已經知道了軒轅宸想要的結果,所以懶得跟顧清瀾斗嘴,信手一揮,沒在屋子內過多停留,他完美的轉身就走。
退出了顧清瀾所在的屋子之前,他笑嘻嘻的友情提示了一下顧清瀾,「美人兒,你最好不要試圖逃離軒轅宸,我們至高無上的皇上哦,就算是他不發怒,本王也會把我那些寶貝兒弄出來,撕碎你哦~~~~你就安安分分的待著等皇上的審判把,哈~~~乖~~~~~~~~~」
可惡……
嘴巴嚼著軒幕行送來的饅頭,大快朵頤。
但是,但是,顧清瀾對軒幕行的評價比軒轅宸也高不了哪里去……
*
寂靜的天空看不見星星,不見月亮,唯一能看到的只是黑洞洞的樹影,如若不是皇宮高樹上掛著兩盞指路明燈,連葉影子都看不到。
燈這東西對軒幕行來可有可無,但是對于軒轅宸,那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了,因為,皇上軒轅宸是個夜盲癥患者。
「嘿~」想到這里軒幕行忍不住笑場了。
軒轅宸黑著臉,手持一盞明燈,沉聲道,「笑什麼笑!身為天下第一神醫,連個夜盲癥也治不好,你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麼。」
「夜盲癥並不是什麼難治的病,身為天下第一神醫,如果我連這種小命治不好,恐怕早就自己個兒撞柱子了。」軒幕行笑的比誰都燦爛。
「你什麼意思!」軒轅宸怒目而對眼眸噴火,沉了一秒鐘,接著補充道,「你的意思是,舉手之勞的病癥,你既然不想給朕醫治?」
「皇上,你說對了,我能治好,就是不給你治。」
「給我一個理由!」如果可以,軒轅宸會把男人給一巴掌拍扁!
「二哥別生氣,你想知道理由我告訴你不就行了麼,理由嘛,嘿,一個過于強大的人,本就應該有缺點,沒有缺點是很可怕的,也是可悲的。」
「這不是真正的理由,軒幕行,你應該很清楚欺騙我的代價。」
軒轅宸不咸不淡的開口,冷銳的眸子掃過軒幕行的頭頂,眼眸中殺氣非常照耀的顯示了出來,軒幕行雖然背對著軒轅宸,但他顯然能接收到來自他的憤怒,就連背對著他,看不到容顏表情的他在听完男人說的話之後仍舊不自然的吐了吐舌頭,緩和了三秒鐘,軒幕行抬頭仰望著黑布一樣的天空,悠然聲起。
「因為恨你。這是對你的懲罰。哈哈,眼楮有問題,看待世界就有問題,這就是我替心蘿給你的報復!」一個十分放肆的聲音,冷漠刻薄,絲毫沒有顧及他身邊的站著的是南越國唯一的王,皇上!
軒幕行的話剛一說完,換來的軒轅宸不屑一顧的嘲諷聲。
「既然這樣,你告訴我,我看錯了還是看對了,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
無奈的做了個表情,軒幕行回答道,「是。」
「呵,所以你的報復無法如願。」
「到底能不能如願,這要到很久很久的以後才能看出來,嘿嘿,現在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治好心蘿,躺了那麼久,她一定煩了,我們必須盡快的喚醒她。」
提起「心蘿」二字,七王爺嬉笑的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臉色也沉了下來,天色蒼蒼,幽蘭,空曠,但是想起心愛的女人,心突然好痛,無法抑制。
「看來,那個女人還有點用處……」軒轅宸冷漠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當然嘍,那個女人讓人驚喜的地方還多著呢,她不是單人就殺掉了皇上最愛的雪狼了嗎?還有她竟然敢欺瞞皇上,那個女人的用處大著呢,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想到顧清瀾,軒幕行一臉的嬉笑,女人越來越有意思,而且她竟然還能救夢心蘿,這真讓軒幕行太驚喜了。
他好慶幸……那天沒有一時沖動殺了她……
軒轅宸靜靜的看著軒幕行高興的眸光,星星映在他的眸子中,如同美麗的點綴著宮燈的湖泊。很久很久,他都沒有看到七弟這麼開心了。
他知道,他處處針對他,只是為了心蘿。
按照以往的情況,軒轅宸肯定是饒不了顧清瀾了,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讓他對她的容忍到了極限,但是昨天他無意中發現,顧清瀾不能殺!她胸前有三顆直線型的痣,算命先生說,胸前三顆痣,體溫和,只有讓這樣的女人替夢心蘿試藥!
那麼意思就是說,顧清瀾是一個有可能會救活心蘿的女人!
可惡!
「你到底有沒有對她下手?她右肩處的咬痕你要跟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算是她可以幫助心蘿,朕也讓她死!」
冷臉的軒轅宸表情的非常恐怖,他勾起的唇角寫著赤、果、果的憤怒,都是因為自己,所以心蘿受了十年的苦,難怪軒幕行對他又惱又恨,皇上之所以縱容七王爺在他的後宮為非作歹,無非是覺得他確實做了非常惡劣是事,傷到了那是少年的軒幕行,但凡事都有一個底線!
如果軒幕行真的跟顧清瀾發生了苟且的關系,他定饒不了這個小chang婦!
哈~~~~~~
「你好像很介意?這不像是你。」七王爺答非所問。
「快說!」軒轅宸極力忍耐。
軒幕行撓了撓頭,故作深沉的想了又想,然後喟然說道,「我跟那個女人,嘿嘿,那一切可都是她主動的。」
他的話如同一枚深水炸彈,在軒轅宸的腦袋上轟然炸開,軒幕行的話默認了他跟她之間的苟且關系,也就是說,她們之間……右肩上的咬痕難道是他們兩個動情之時……一股全所未有的憤怒!
「皇上,你可千萬不能殺了顧清瀾那丫頭,要知道南越國有資格跟心蘿治病的人只有百余人,而且已經死了過半了,也就剩下二十幾個,這個女人,怎麼說也是多一次機會,你不能殺了她!」七王爺眼楮閃著讓人不可琢磨的神秘光芒,開口調笑。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意思是讓皇上軒轅宸日夜面對一支出牆的紅杏,然後假裝這個世界非常和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做夢!軒轅宸眼眸通紅,帶著濃濃的憤怒。眼神幾乎能殺死人!
「呵,皇上當她是空氣就好了……」軒幕行笑的像個孩子,他壞笑,語氣里充滿奚落,幸災樂禍,他期待,準備看一場好戲,在他看來,他給軒轅宸面前的選擇十分滑稽。當然……軒轅宸生氣,他也開心……
對一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軒轅宸會做到哪個程度?期待呢期待呢……
夢,心蘿。
「你的意思是讓朕做實顧清瀾跟我的七弟偷情,做出了***的事情?呵,軒幕行你別把朕當傻子,如果你真的跟那女人肌膚相親,坦誠相見雨雲之歡的話,你能沒有發現她胸前的三顆痣!」
軒轅宸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這一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軒幕行的眼楮,兩個邪魅到極致的男人,不分上下的彼此打斗著,不分上下,皇上臉色一如既往的沉,忍了好一會兒怒氣,才悠然的問道。
「好吧,我承認,我跟她沒關系。」
軒幕行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是終究是欺騙不了軒轅宸,好吧,那就承認吧。
晶瑩透剔的星星,閃閃的,掛在浩瀚無垠的夜空中,猶如剛出生嬰兒的眼楮一眨眼一眨眼……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在軒轅宸的心底蔓延……
蔓延……
*
肅天閣,白夜如晝,燈燭通明。
顧清瀾一個人坐在床上,手和腳都被細鐵絲緊緊地束縛住,腳踝和手腕處有著一層又一層的淤血,像是涂抹在白色漆皮橡樹上的鮮膠,既突兀,又難看,她的腦海中反反復復重復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呵,呵呵。
無法形容的傷痛,無法描繪的狗血,她都懶得去評價了。
呵呵,這就是她對這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的評價!
穿越,在現代火的不得了,她甚至還暢想過如果有一天,她要是穿了,一定選個好朝代,在異世活在一個父母健在家庭,不愁吃不愁喝,榮華富貴她不求,但要生活在桃花源中,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瓊瑤阿姨似的浪漫愛情!
得得得,穿越之後她才發現,夢想就是夢醒,成不了現實啊……
……她穿越後……
……悲了個催的……
顧清瀾好疲憊啊,現在還隱隱作痛,難受,不過,她的樣貌卻越來越好了,隨著傷口的愈合,她清水出芙蓉的樣貌越來越清晰,這樣的樣貌……嗚嗚嗚……這樣的樣貌,在古代……
嫁個有錢人,入個好人家絕對不成問題,但……她就倒霉。
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遇到了軒轅宸!
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顧清瀾哼了聲氣,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疤痕,小臉因為疲憊,因為饑餓,休息不好,所以眼楮下面浮現了大大的黑眼圈,漸漸地下巴,縴瘦的身材,看起來十分的嬌小可憐。
「是你?你還回來干嘛?看我被你餓死了沒有?還是看我被你派來的蛇啃光了沒有?」門開了,看著軒轅宸從門外的黑暗中款款走來,顧清瀾的心立刻提了氣啦。
她戒備的看著來人,說曹操曹操到,他怎麼來的那麼巧。
「你給我滾出去!」她聲音很冷,但是相比于軒轅宸對他做的「事」她覺得自己的聲音「溫和」多了。
男人霸道無情吃了她的豆腐,還把她綁起來還不給吃的,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顧清瀾嫌惡死她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前狠狠地踹上男人幾個腳丫子!
軒轅宸勾起唇角一笑,他慢慢逼近顧清瀾,他身上散發著一種鼓動人心的危險,她很怕,無法淡定,顧清瀾死死地盯住軒轅宸,見他一步步靠近自己,臉色緊繃,雙眸血紅,似笑非笑看著她。
神色的瞳孔蘊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她一時半會兒根本看不懂,更看不透!
顧清瀾咬咬牙,身體一步一步後退,她的退後引起了腳踝處的鐵絲,疼!反射性的。
由于鐵絲已經陷入肉中,幾天下來,跟血肉凝結在一起,所以說,她一動,長好的肉跟鐵絲分崩離析,再度拼命撕扯,好痛,顧清瀾雙眼紅腫,淚水幾乎是第一時間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看著你流眼淚,朕會覺得很爽。」軒轅宸靠近,大大的手掌抓住她的肩膀讓她動都不能動,「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老實。」看著她腳踝處的青色瘀痕跡,他笑的非常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