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鳶小姐,你怎麼了?怎麼渾身」一個十三、四歲丫鬟打扮的女孩,紅著眼圈攙扶著剛進門的另一個搖搖欲墜的傾城少女,看著那喚作淺鳶的少女,頸部、腕上、踝間布滿的青青紫紫,更有些傷口早已血肉模糊,潰爛不堪.女孩欲言又止,秀眉緊蹙,不解淺鳶明明昨夜與姑爺一起出府,只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副模樣回來,眸中帶著深深地心痛,模糊間,熱淚已隨著面頰流溢,她隨手關上了門,怎麼也不想小姐現在的樣子再被旁人瞧了去。
「沒了!清荷,什麼都沒了!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我不去死?為什麼」淺鳶發瘋似地搖著頭,原本就已經散亂的長發更加肆無忌憚地糾纏在被淚水浸濕的臉龐上,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絕望、悲憤、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就像是被夢魘住,掉進了萬丈深淵,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變得歇斯底里,瘋狂地吼叫著.
「淺鳶小姐,你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了!到底是」清荷竭力地想勸慰她,卻怎麼也安撫不了已近崩潰的她.「對了,我去找姑爺!小姐,別急!無論什麼事姑爺一定能解決的!」清荷扶著她在榻上坐下,就準備出門。
正在這時,「啪!」地一聲,門被推開了,發出「吱吱」的顫音。清荷正想呵斥來人的無理,就看到一個俊朗無雙的年輕男子,負手而來,他的身後是五、六個彪悍的武夫。
「姑爺,這是小姐的房間,你怎麼能」清荷氣紅了眼,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淺鳶,卻擋不住那十幾道炙熱婬寐的視線。
那俊朗的年輕男子舉步上前一把揮開清荷,來到淺鳶身前道︰「呵呵!衛淺鳶,怎麼了?你要見的家人,不是見到了嗎?這下稱心如意了?怎麼還要死要活的?」
「牧卿,為什麼?昨夜昨夜究竟是為什麼?」衛淺鳶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是的,她還帶著一絲期許,希望是個誤會,死已經無畏了,至少還能安心地上路。但是,很快,殘忍的回答打破了生命中僅存的唯一的念。
「昨天?哈哈!忘了告訴你,今天早上遇到五王爺,他說,你衛淺鳶不愧是衛國第一美女,只是這人雖美但還是欠教。這不,給你帶了幾個男人用用。」奚牧卿輕蔑地睇了她一眼。
語畢,四周都安靜了下來,許久沒有聲音,清荷一下子連呼吸都覺得沉重了許多。她不敢相信,一向對小姐如珠如寶的姑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姑爺對小姐的好是舉國皆知的,有一回甚至舍命相救,現在居然讓小姐去伺候別的男人這,這簡直是一場噩夢!清荷,一下子蒙住了,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眼巴巴看著自家小姐。
「哈哈哈」淺鳶大笑,隨著她的笑牽動了她頸上的傷口,原本已經凝固的紫黑色溢出鮮紅的血液,一滴,兩滴,三滴滴在地上染出一朵妖艷的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