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勿惱!是兒臣失言了!母後金口,既已示下的又怎能再收回?」衛昱焱稍頓了一下,續道,「再說如今,鳶兒已經是兒臣的人了,兒臣正準備稟明母後,不日將迎她做兒臣的正妃!故這‘文華公主’的尊位呵呵!母後的好意,兒臣在這里代鳶兒謝過了!」語畢,他屈子,朝著太後施禮拜了下來。
「啪!~~~叮~叮~」金鏨鳳鳴紋的護甲被重重地打在了圓幾上,綴著光珠的鳳鳴紋裂開了,碎成幾瓣砸在了地上。太後面上的威嚴盡失,顫抖著身子,一臉的訝然、驚怒,失了護甲的指尖直直地對上衛昱焱的鬼面,呵道,「你你明知此事不可為!你卻你卻你這是要逆天嗎?」
「母後息怒!兒臣只是想要娶妃罷了!這又有何不妥?難道母後不為兒臣高興嗎?對了,聖上一直好奇于兒臣這隱于鬼面的容貌,昨日尚言,天家血脈,面容相似者頗多,與兒臣又是一母同胞,直想兒臣摘下這具,讓他瞧上一瞧!」語畢,他朝著太後深深地睇了一眼,眸中滿含譏諷。
「你你是怎麼回予他的?」太後偃下了怒火,語調中帶著絲微顫。
「這不,兒臣正想請教母後,問問母後的意思呢!」衛昱焱劃開嘴角,輕輕附在太後的耳邊道,「要是被皇兄知曉,母後這樣忌憚兒臣的容貌被他看到,你說,他會不會更好奇呢?」言罷,他轉身朝著窗口,負手而立,恢復了先前的清冷,「娶妃的事,還煩請母後思慮周詳了,兒臣靜待佳音。鳶兒身子弱,須靜養!兒臣這里就不多留母後了!來人!擺駕鳳闕宮!」
「你好你個衛昱焱!你要娶她奚牧卿立休書予她了嗎?皇上這次又肯為嗎?你」太後氣急道。
「這就不勞母後費心了!兒臣恭送母後鳳駕!」衛昱焱截下她的話,狀作恭敬地屈身于一旁。
原本候于門外的女官、婢女魚貫而入伏地屈膝于兩側,太後終是壓下心中的憤憤,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此時,沉沉地天空再也承不住雲重之間掙扎地哀鳴,「~~」地一聲,空中被撕開了一道長長地口子,如珠的雨水逃似地向外涌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面頓時斑駁一片,只一瞬,雨珠便再也找不到落腳的位置,只得選擇與先前的同伴疊于一處。漸漸地,地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宿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衛昱焱心中卻是明淨異常,「逆天嗎?那又怎樣?」一聲喃喃細語似是不屑又似回應,終是消逝在這層層雨霧之中。
逸瀾郡?鳳來閣
春末夏初時分的天氣似三歲稚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烈日當頭,現在已經下起了大雨,雨勢漸漲似有瓢潑之勢,斜斜地倒在了鳳來閣的門廳之內.
鳳來閣的跑堂伙計李三兒見此,立馬拿來了物什來阻,偏巧被一只修皙的素手截在了半空,「呵呵!難道堂堂的鳳來閣要倒了不成?這大白天的上什麼門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