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領著淺鳶上了樓,剛一進屋子,伯言卻是反手將門上了栓子。
「鴻兒在哪兒?」淺鳶顧不得那許多,急急問道。
「美人莫急,且先坐下來喝口茶!」伯言遞上染青墨丹的白瓷杯,里面盛著他一向自詡的滿庭芳華。
「我只想知道鴻兒在哪兒?」淺鳶直直地盯著伯言的面上,哀求道。
「哎~~~又是個不解風情的,想我這茶是無人欣賞了!」伯言自艾著,腦中卻閃過一抹茵綠,不知她是不是也一樣呢?
風情?呵呵!終是逃不開這命嗎?
奚牧卿,你究竟要作踐我到何時?
淺鳶緊緊地攥著手心,撫著撕痛欲裂的心口,緩緩睜開了闔上的眸子。
一方絹帕被扯去,隨意地飄落在了地上
伯言心下一動,真不愧是衛國第一美人!
竟比他還出挑幾分?
就見明媚狹長的鳳眸中,深深地烙上了一雙夏夜天幕中最最閃耀奪目的星子,小小挺俏的鼻子清致而典雅,特別是鼻尖,呈出了一個俏皮的弧度,更添了幾分英秀,下顎向上剛好三指半的地方落著一抹櫻潤的緋色。
「不知公子可還滿意?」淺鳶視著伯言驚艷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以色事人,不過如此!
「滿意?!」伯言微愣,再一細酌,輕蹙的眉眼舒展開了,「我想是姑娘誤」
淺鳶面顏如花,上揚的唇瓣呈著撩人的情瑟。
她緩緩地松了束帶,「公子想要什麼,妾身都可以給鴻兒的事,只求公子能如實相告!」
殊不知,越是嬌艷的花朵,刺兒是越多的,而眼前的這朵,早已荊棘滿身,侵入內里。許是不知何時會香消玉殞?此時的它正怒放著生命的每一刻,只求依附在它身下的花苞安然無恙
「鳶兒!你在干什麼?」奚牧卿匆匆而來,便看到這樣的情景,自己的妻子正對著別的男子寬衣解帶,憤怒可想而知。
月色伴竹溪的身影一閃而過,淺鳶腰間的束帶已經被重新系上了。
下一刻,她已經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伯言識趣地退了出去,隔著一道屏風,擺弄起他的茶具。
熟悉的氣韻襲來,淺鳶的心湖隨之一漾,頃刻間,剛剛泛起的漣漪卻已不見了蹤影。
何時起,他已經摒除在她的心門之外了?
不驚,不喜,不怒,不痛。
「呵呵!這次奚公子要親自來嗎?」淺鳶輕笑道。
「鳶兒,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幾日不見,奚牧卿萬萬沒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妻子又說出這樣的話,修皙的指尖顫了一下,隨即緊緊被握住
血慢慢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