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不要，有人看得見。」
厲珩站起來走到相思身邊再跪下，「你什麼時候能听話一點？」
「看心情。」
「心情不好了？」
「能好嗎？」相思忽然想起什麼，忽然一手拍向厲珩的手臂，嘶一聲痛呼。
「喲，還以為沒感覺的呢。」她本來有氣，所以也就沒注意力道，現在竟然有些後悔。
「你以為女乃女乃是誰，能不痛嗎？」厲珩呲牙咧嘴，學來相思平時向他呼痛的模樣。
相思有心轉過頭不去理會他，可是沒幾秒又轉回來，要板有眼地教訓道，「叫你逞英雄！打也不躲。」
厲珩享受著她小心翼翼的揉按，將剛才筱笛給他的藥油給她，受了她一個白眼之後才說，「女乃女乃火頭上，不打不下火。」
「倒是你跑出來，害我手臂受了傷。」不知怎麼就說出了這樣幼稚的話。
「啊——袁相思你謀殺親夫！」
「厲珩你可以再幼稚一點！」相思無視他的無理取鬧，「都是人家爸爸了，還這樣，羞不羞。」
厲珩臉色一沉。
「喲，怎麼了？還不讓人說？」相思才不會去理會他什麼臉色，「你打算怎麼辦？」
厲珩沉默了許久，方說，「如你所想。」
「嗯，我們給他名分吧，好好教導他，他是你的兒子，一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相思稍稍滿意他，涂藥的手依舊繼續。多揉按一會對這樣的傷挺好的。
半夜，顧阿姨來蓮堂的時候，相思已經靠著厲珩睡了過去。厲珩將相思抱回房間，坐在床邊直到天亮。
「女乃女乃。」
對于一早就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孫子，老太太一點也不意外。
「怎麼樣？想好了？」老太太習慣早睡早起的生活，這會兒已經做完晨早運動。
「嗯。」
「哼！混賬！」老太太不是相思，自然知道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樣的人。
「孩子在這里不安全，有人看上他了。」
听著厲珩篤定的語氣，老太太是有火卻無處發，因為他說的不錯。
「那也給他一個身份，名正言順進厲家，這是厲家的血脈！」她不介意孩子被送走，可是，卻不能欠那個孩子的，孩子何其無辜。無名無分，甚至可以說是無父無母，這樣能健康成長才怪。
「女乃女乃，我會有孩子，和相思的。」
「你！」
「阿雅，我會去看他，但他的身份不能公開。」
「你這樣對那孩子公平嗎？」
「給他名分，對相思也不公平。」
「相思那孩子，既然昨天沒鬧就是接受了，你這樣給她扣個帽子，倒是會推卸責任。」
「女乃女乃……」
「別說了，我不同意。」
「你知道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你……」
厲珩聲音一沉，諷笑，「當年沒見你對我這樣有心。我的孩子，你倒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