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先生找我妻子有什麼事?」厲珩在相思注視下走過來,低頭親在她額頭上,冷漠對著莫蘭沉。
「哦?」莫蘭沉完全不這些看在眼里,他不去回答厲珩的話,只說,「袁相思,你真狠心。明明說好等我,卻變成這樣。」
變臉一樣,莫蘭沉聲帶憂郁,眼中迷離,看得相思心驚膽戰。一定有什麼事自己不知道丫。
她是不知道厲珩有她和莫蘭沉的那個照片媲。
莫蘭沉又說,「明明對我還有感覺,你怕厲珩什麼。什麼叫做欠著厲家?當初你也沒有求著厲家收養你。你這樣報恩,對你自己公平嗎?」
厲珩明顯變了臉色,怒而不發。
「莫蘭沉,別以為我沒法對你怎樣!」相思冷靜地威脅他,「我總有本事讓你後悔今天的挑撥。」
莫蘭沉以一個縱容的笑回答她。
「厲珩,你要是信了,你就是豬!」
相思頭也不回地離開。
「東子,你真多事。」相思給陸東策打電話,心知是他讓厲珩過來。可是,厲珩那丫居然帶著穆筱笛那女人過來,算什麼。她就算是無理取鬧了,又怎麼樣。
她實在不喜歡穆筱笛。
「相思……」
相思也知道他是好意,「門堂還有事?沒人接我。」
陸東策將相思接回公寓,相思對他說別把這里告訴厲珩,又像沒事一樣笑著下車。還說今天不能留他,因為無酒無客。
相思並沒有在公寓里留很久,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門。
那三天里,唐寶什麼話都沒說。她根本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路景煥這樣做。常理來說,沒有這個可能性無端對人這樣。她想問厲珩,但現在怕是不可能。
唐小天和朱阿姨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得幫唐寶說個謊,不然找不到她唐小天會瘋掉。
在醫院外等到唐小天,發現他瘦了。醫院需要人值班,他就一直在上班。不對啊,她終于發現,為什麼大過年的,唐小天沒有找過唐寶。這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唐小天,你瘦了。」相思抽抽鼻子,雪停了,可是融雪比下雪的時候冷。毛衣手套帽子皮靴子樣樣都御寒,可是還是覺得冷,冷到心里顫抖。
「丫頭。」唐天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些個女兒們,連電話都不敢打給她們。對于相思,他不敢問不敢知道她是不是受過什麼苦,對于寶兒,他更不知怎麼安慰。
他只是想,等靜下來,等過幾天在去找寶兒,再有就是好好和相思說說話。
朱小金不願意離婚。
他堅持。
「唐小天,你別把事兒都藏著,我在這里呢。」相思話里有話。
兩個人一起走向相思的車子,坐進副駕駛位的唐天說沒事,就是忙。
「下午茶時間剛剛好。」相思想了想,去了岸芷汀蘭。
「這里有我喜歡的茶點。」相思俏皮地說。
「好。」
相思挽著唐天的手臂,相思挑了一些自己在英國的趣事告訴他,唐天難得的笑著。這幾天,他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都嚇到醫院里小孩子了。
相思先為唐天點了他喜愛的點心,又給自己點了個水果沙拉,就這樣。
唐天不滿意他的食量,「怎麼吃那麼少,一個水果沙拉,兩姐妹都這樣。」說著又讓侍應加了個芙蓉糕和牛女乃冰激凌。
「唐小天,怎麼唐寶沒有被你養胖。」
「那個丫頭,也是挑嘴的主。」
兩人本來微笑著的臉忽然間沉了。
「唐小天,你是不是瞞著我一些事?」相思問。
「你想問寶兒的事?」唐天嘆一口氣,「寶兒有找你嗎?」
相思故意搖頭。
「是的,那個丫頭跟你一樣,都是隱忍的主。受了委屈反而會怕害了別人擔心,自己受著。」唐天看著眼前的茶水,岸芷汀蘭里茶水比別處好,微微有點茶色,沒有看著相思的眼楮,他說「我要跟你阿姨離婚。」
相思愕然。
「她既然能將自己的女兒送上別人的床,就已經沒有資格留著這個家里。」
石破驚天。
相思保持著前一秒的愕然,這一刻腦子忽然不會轉。這樣是什麼意思?
所以說,朱小金為了錢將自己的女兒送上路景煥的床?那也不該是幾天前的事,這之前唐寶離開厲氏是因為不想看見路景煥?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路景煥並沒有要了唐寶。那晚不知道什麼事,卻對他施暴。
唐寶離開之後,給過她一條短信,說這是自己欠人,所以要她別找那人麻煩。其實,這是因為,最終原因是自己的媽媽先將自己賣給了他?!
這些日子,唐寶究竟經歷了什麼……
相思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一直沒有去關心她,以為她真的不會被人欺負。
現在呢?
所以說,最終該為這件事負責的是朱小金?
「幸好沒有事。」
唐天之所以能將這件事說出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人沒有對寶兒做什麼,這是朱小金說的。
沒有事是之前,現在不是。
但是,她不愛欠人,唐寶也不愛。所以,她才不去追究。
「那個人給了什麼好處她?」
唐天不意外她的轉變,想了想說是她想要做他一家子公司的執行長。
相思眼底劃過恨意,唐天也不去為朱小金說話,他也恨了那個女人。要說錢,他們也不算窮人了,這些年她的工資越來越高,他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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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況將自己的頭發扎起,喝掉手中的咖啡,然後視死如歸地走進辦公室。
「BOSS。」四小姐太胡鬧了!害她遭殃。
厲珩抬眼,讓她有話快說。
「有關四小姐。」
厲珩低頭繼續看剛才的收購案。
「BOSS,你忙,我先出去。」
「說。」厲珩將文件放下,按揉那突突跳著的太陽穴。
「听說四小姐在醉舞鬧事,和人打起來了。」
醉舞是J城有名的亂,什麼人都有,在那里一晚上不知道多少事發生,幾乎是無法無天的地兒。因為有人罩著,醉舞一年的收益能比得上恆河。這是不可思議的,畢竟那只是一個小場子。
醉舞
相思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麼了,不就是出來平復一下心情。居然還遇上了陰魂不散的穆筱笛!這兩天遇上她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
嘈雜的環境里燈紅酒綠,扭動的舞姿和來來去去各種各樣的人,讓相思心安。
她無視穆筱笛,穆筱笛卻沒有無視她。她走過來,對相思說巧。
相思轉了個身表示自己不想理會。
穆筱笛也不自討無趣,轉了身回去自己的位置。
不一會,場子里有人鬧事。一個小姑娘哭著被一個男人拉走,另一個少年追上去搶人,兩個人打在一起。
小姑娘哭著讓少年不要打。
看樣子小姑娘也不是醉舞常客。
相思沒打算看下去,沒什麼心情。來醉舞就是因為覺得這里的人都不是善人,幫不幫端的隨意。在這里鬧事,不過是別人眼里一場戲。
「你們別打了……」小姑娘哭著求,可是沒人理她。
「你們!」啪一聲,爆了一瓶啤酒。相思看過去,小姑娘居然拿著瓶脖子將割口湊近自己,尖尖的一圈嚇人的很。
「年年!」兩人一驚終于停了。
「你們要打要殺不要在我面前。」說完就扔了酒瓶子走了。
少年追上去,男人卻留下來。為那瓶子酒買單之後,他還是沒有走。一個女人繞上去,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就讓女人坐在他腿上。
氣急敗壞的少年走回來,應該是被趕回來的。他見到這樣的情景,一把將那個女人拉起來,罵起那個男人。
原來男人是小姑娘的爸爸,爸爸堅持將女兒嫁給一個老頭,因為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只想要回養大她的錢,知道女兒來這些地方,怕對方知道會退婚,所以走來將人帶走。少年是男人的一個……朋友吧。只能听出這些。
「你走遠!看在年年份上我才沒盡力,我嫁女兒關你事?」
「沒盡力嗎?和我打一場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