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走了!換不來那個袁相思,你就和我一起死吧!反正今天得罪的人也不少了,對不對?」他環視一圈,笑看那些對他恨得牙癢癢的人,現在比最初淡定許多。
「放開她,我來換她。」淡淡的女聲沒有一絲慌張和恐懼,大家之氣。這才會是一個長年跟在厲皖南那樣的人物身邊的人會有的表現。和那個被挾持在手的女人根本就是天和地的差別,這里的人都是不了解袁相思的人居多,紛紛開始覺得這人才是真正的厲家養女,當然除卻相思後來出來見過的人丫。
「我來換她。」藍綢說。
藍綢穿著相思換下的白色禮服,站在厲準身邊,兩人均是沉穩不驚的模樣。
「誰敢說厲家都是孬種!」藍綢哼一聲,十足的大小姐脾氣,「你既然敢到這里來,就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放了她,她是我的客人。媲」
厲準握住她的手,男人疑惑一會之後,看向周圍的人,不動聲色者居多。
「我必須保證我的客人的安危,你讓她過來,我來做人質。」藍綢走向前兩步,厲準很適時作出護妹的神情,拉住她。
陸東策彥夜歌等也知道厲準要做什麼了。
「那你過來。」男人向著藍綢的方向移動一點,厲準拉著藍綢,可是藍綢一把甩開他,「哥,我們怎麼可以讓客人在自己的Party受傷,又怎麼可以讓他這樣中傷厲家的人!」藍綢說的氣憤,一腔熱血十分動情。
「放心,他在爸爸來之前都不敢對我怎麼樣。」藍綢移步向男人那邊走。
阿雅被厲珩抱著在外沿看著這一切,阿雅都快要哭了。
厲珩拍拍他的背,跟他說不要怕。
就在男人要將相思推過去換藍綢的時候,雷霆一瞬間,他怎麼也料不到那個怕到要哭的女人不但沒有撲向陸東策,反而腰身一抵,有力的一腳攻向他下盤。藍綢看見她這樣立刻反應過來,想要往回走。
那人一見這樣,顧不得要先要抓人還是先要避開,刀子就這樣一劃,劃過藍綢的月復部,轉向相思。
藍綢只是會演,根本不會武,怪不得她避不開那一刀。相思就不一樣,她靈活地避開了已經沒有方向的刀子,在迅速補上一腳。
這樣一亂,陸東策早已上前幫忙,很快涌出一群人,男人就這樣被制服了。
「呸,早就知道不是易事。」男人可能剛才已經想清楚什麼後果,畢竟他心里承認了自己抓錯人,這樣的話,這里那麼多人,他能有多小心才不致于沒事。
可是,他不服!不能見到厲皖南,那他怎麼找他報仇!那可是奪妻之仇!
相思見男人已經被抓,立刻跑向那個女人,厲準卻跑向她。
「小思你沒事吧?」厲準拉住她,看向她的脖子處,還是有劃痕沁出血來。
「我沒事。」相思急著,指向那個幫她的女人。已經有人抱住她,為她止血,看起來挺嚴重的,白色的裙子都染了血,觸目驚心。她又見厲珩走過來。
另一邊陸東策也已經走過來,拉著相思要看有沒有受傷。
而厲珩走到藍綢身邊,很直接地抱起她,跑向外。而小小的阿雅被一個陸羽抱著,均著急地走向外。
相思止步,她跟著去也沒有什麼了吧。估計這傷也不會要了人命吧。
她想,她一定是因為不想見厲珩,才不想去追那女人。那女人是厲珩帶來的,她的救場是因為厲珩還是因為三哥呢?
她還不知道她是誰。
「流血了,快去包扎。」
這是藍綢听到的最後一句話,月復部的疼痛讓她白了臉。血離開她的身體,這感覺讓她像是回到那年的車禍現場一樣。那時,也沒有人注意到她。是光彩奪目,可是就像煙花,那樣光彩奪目過後什麼都不剩。沒有人記得她受傷。
那個真正的主,卻不一樣。眾星環繞,只是小傷而已,卻一堆人追著問追著擔心。
還好,這次她身邊依舊有他。他救了她,他會高興嗎?
「說,你是誰?」陸東策扭著那個男人的手,壓迫著他拷問。
Party自然是提前結束里,厲準在陪著相思送客,而顧殊先去醫院,先不說那個人是厲珩帶來的,就算是平常救場的,他們亦應該早點去看看人家,好好道謝。
彥夜歌主動和陸東策攬了這拷問的活。
「哈哈哈,你們是誰,憑什麼問我?」只要他們有一點好奇心,都不敢就這樣將他了結。
「嘴硬?」彥夜歌斜斜靠著牆邊,這小小的房間因為他和陸東策高大的身材更顯小,被打的趴在地上讓人扭著手的人自然心覺害怕,這拷問先上演的就是心理戰。密閉的空間也讓人恐懼。
「阿三,我說,怎麼樣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陸東策放開他的手,那人雙手就垂在身側,原來是被卸了。
「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啊?」男人哈哈說,笑著笑著口里噗出血沫,呸一聲吐出一顆牙。
「你們……」相思走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樣子,那個男人都趴在了地上,手無力氣口吐血沫狼狽不已。
「死不了。」他們不是也給他好長一段時間思考,讓他自己說嘛,可是他就是嘴硬,那有什麼辦法。心理戰是有效果,但沒有更長的時間等更好的效果。打他,當然也是有他傷了相思的原因。
陸東策看相思脖間那白紗布就越看越想打他。
彥夜歌見相思進來了,厲準在門外,他連忙走出去阻止他進來。
厲準也沒有堅持要進來,「問出什麼嗎?」
彥夜歌搖頭,「嘴硬得很。」
「讓我進去看看吧,」厲準對他說,「總得知道為什麼。」
「好。」
這一下子,小小的房間站了四個人,趴在地上的人已經見不了燈光,都是一片陰影。
「哈哈,你們這群小嘍。想知道為什麼,有本事不妨去問厲皖南,問他是怎樣奪人妻!」
厲準和相思一听,都皺起眉頭,厲皖南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至少是他們沒听過。其實跟過他的女人數都數得清。
不過就是三個親生兒子的母親,而厲準的母親顧心現在還是陪伴在他身邊,兩人有的是感情。
再說厲珩的母親,她已經離世,听說當初是老太太不滿意,可是也不是什麼人妻。再來就是他們不清楚的那個有野心的大哥,可是那也不會是吧。
兩人心思百轉。
相思先回神,她問,「你妻子是誰?」
男人看見這個騙的他團團轉的女人,哼一聲,這才是厲皖南的養女,一樣的人精!
「我從來沒听說過他強搶良家婦女。」相思說,「你說的是誰?」她努力去想,好像有那麼一絲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可是就是還差個引子。
「好吧,我說給你們听听。讓你們這些親生兒親養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二十年前,我和我的老婆小柔正在醫院里等待我們孩子出生。那時,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嬌妻在旁,即將為父。可是,我萬萬想不到,就在我妻子分娩的那一天,那個叫厲皖南的男人的出現,讓這一切都成了空。」
「我恨他!恨他!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他,後來听說我老婆死了,女兒也不見了。再接著就是厲皖南去了英國,我還打听到他收了一個養女,我曾經想,這個會不會是我的女兒,可是年齡不對。」
「我沒有辦法接近厲皖南的兒子們,可你知道,當我知道厲皖南的寶貝養女回國之後我有多開心嗎?我為了這一天整整等了一年,這一年……」
相思越听越心寒,厲準抱著她,很擔心她的情況。小柔,的確是有小柔這個人的。相思一度和他說過,她還懷疑這個小柔是她的母親,小柔是厲皖南當做親妹子一樣對待的人。這個男人,難道會是相思的親生爸爸嗎?
這讓她怎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