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現在回家嗎?我想見見哥搶回來的婦男。」風晴樂緊跟在風漠晨的身後,忍不住在小腦子里幻想著自家哥哥帶回來的婦男多麼的傾國傾城,不可方物。
「哥帶著男子回去,晴樂都不會覺得不妥嗎?」風漠晨突然回頭望著滿是喜悅的晴樂神情認真至極。
「為什麼會不妥?哥喜歡就好啊?」那孩子一臉認真,可是這認真的神情卻逗樂了風漠晨。這世界上也自己自家弟弟才會這樣護短,這樣明目張膽的護短。
「哥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你一直想的人。」風漠晨的冰冷的輪廓也開始溫柔起來。
可惜,風晴樂卻被風漠晨眼里的神秘吸引︰「我的想見的人?」漆黑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來︰「天澈公子?」手激動的抓著風漠晨的袖子,一張白皙的臉因為興奮帶著幾抹紅暈。
「那麼激動啊?」真的不明白,一向文靜的孩子怎麼會一听到天澈的名字就會禁不住的激動。崇拜?呵呵,他家的就是優秀哦。
「哥……」忍不住伸手在明顯走神的風漠晨眼前晃動。
「走吧!」說著哥倆好的抱著風晴樂。
「哥,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帶我去看天澈公子?」風晴樂的臉上依舊帶著激動的紅暈。
「自然。」含笑的回答帶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驕傲。
「那……我們快走吧!」晴樂說著拉著風漠晨就要往前沖。
「慢點!」雖然這樣說,可是風漠晨卻也不斷地加快腳步。
那個人,定然在築心小亭一壺清茶,一卷古籍淡漠如斯……
然而風漠晨帶著風晴樂由築心小亭找到臥室又由臥室找到築心小亭都不見其人。
「哥?天澈公子呢?」風晴樂在找了很久都未見其人後忍不住回頭去問自己哥哥,可是回身之時才發現身後的那個男子滿眸焦急看起來比自己還要著急。
「管家……」咬著牙喊出聲,風漠晨覺得自己的理智瞬間崩潰,腦子里滿滿的都是那個不辭而別的男子。
「參見太子殿下。」年輕的管家屈膝跪在風漠晨的身邊,可是抬頭之時才發現自己主子臉色鐵青,眼里掩不住的焦急。
「天澈呢?」說這句話話的時候,風漠晨覺得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在害怕嗎?怕這一別那個人就再也見不到了嗎?
「回殿下,公子在你出去的時候也出去了。」管家回答完了才發現自家太子殿下臉色更加難看︰「不過公子交代了傍晚時分會回來。」
深深舒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哥,那我不是看不到天澈公子了?」風晴樂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控訴的望著又開始笑逐顏開的風漠晨。
「失望什麼?」風漠晨伸手攔著風晴樂的肩頭︰「以後你可以常來我這里自然就可以見到了。」
「哥你不是不知道,我母後……」風晴樂說到這里的時候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甚連一向帶笑的眸子都籠上一層薄薄的黯然。
「好了,哥有主意。告訴你……」風漠晨說著俯身附在風晴樂的耳邊說什麼,一雙痞賴的眸子滿是狡黠的光芒。
「這樣真的行嗎?」略帶猶豫的問著,他才不會相信自己的母後會那麼輕易的就被騙過去。
「你只要記住,這事情說得越是隨意越好。」風漠晨說著一貫的痞氣越加明顯︰「你母後自是聰明,可是有時候越是聰明卻越是看不清……」
「哥,你好奸詐。」若是說自家母後是狐狸,那麼自家的哥哥就是狐狸精,要不然哥哥和母後交手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完勝。
「有嗎?我以為你會說我聰明。」風漠晨說著坐在築心小亭的石椅上,想象雲天澈坐在這里安靜的捧著古卷的模樣。
「哥……」望著這個模樣的風漠晨風晴樂忍不住出聲,因為這樣的風漠晨實在很不像他自己……
「什麼?」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風漠晨依舊沉浸在那溫潤如玉的回憶中……
「你這樣子好傻!」一個人眼楮放空,唇角滿是傻里傻氣的笑容,看起來真的不像自家哥哥一貫的風格。
「什麼?」風漠晨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風晴樂的手已經伸到他依舊帶著傻笑的臉上︰「疼……快松手……」揉著被風漠晨打得通紅的手,風晴樂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哥,你搶回來的婦男呢?」怎麼在太子府轉了那麼久都沒看到他啊?
「出去了。」很自然的回答,然後雲天澈的腦子再一次浮現出雲天澈听到婦男的時候的表情。
無奈的搖頭,風晴樂煞有其事的搖頭︰「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有那麼明顯嗎?」難道他的臉上寫著我有心上人這幾個字了嗎?
「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搶回來的婦男了?等一下,那個婦男是……」風晴樂坐在風漠晨的身邊認真的看著風漠晨。不會吧?怎麼會啊?
「是。我愛上了雲天澈,深深的愛上了!」毫不猶豫的回答證實了風晴樂所有的猜測,風漠晨轉首去望那個神情明顯僵了一下的少年︰「晴樂會因此覺得哥荒唐嗎?」
「發乎情止乎禮怎麼會荒唐!若是哥哥是真心的,管他天下之人說什麼?更何況那個人是雲天澈,哥,你和天澈公子是晴樂最在意最崇拜的兩個人。你們是可以並肩共看天下的人。」樂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哥,你放心。誰要是反對你們,我就打他。」
伸手,惡意的揉亂那孩子的發髻︰「小鬼,知不知道要以德服人。」
「可是我是哥哥的大將軍,用武力不是更快?」風晴樂煞有其事的說出自己的理論。
「暴力只可以管的住天下人的口,想要讓天下人心服以德為先。」風漠晨說著將視線落到極遠的地方︰「晴樂,你要記住為君者要施德政,行仁法。只有這樣天下才會歸一,民心才會順從。」
「听君一席話雲天澈受教頗深。」那個男子一襲素衣由遠而來,銀色的絲帶束著墨染的發,俊逸的顏上一貫的溫潤如玉。
「天……天澈……公子……」風晴樂開始不爭氣的結巴!一張白皙的小臉因為激動已經漲得通紅。
風漠晨卻瞬間定格在那里,不是說傍晚回來嗎?怎麼會回來那麼早啊?對了天澈在那里站了多久啊?有沒有听到自己剛才的話?
「晴樂皇子。」微微傾身,溫潤的顏上帶著讓人舒心的笑容。
看表情似乎沒有听到,風漠晨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嗎?雲天澈這個人從來都是將所有的情緒掩在溫潤的笑容下面,即使心里驚濤駭浪,可是卻依舊可以平靜如水,談笑自若。
倉惶起身,雙手相恭還禮︰「天澈公子。」
信步而來︰「皇子請坐。」
「公子請坐。」風晴樂坐好又立即回身一雙晶亮的大眼盯著雲天澈的一舉一動。
微微點頭,雲天澈坐在其中一個石凳上,視線落在風漠晨帶笑的眸子上。
「不是說要傍晚才回來?」風漠晨說著將面前的茶水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可是很快又將送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來人,將茶水換了。」
立即有人上來換了三人面前的茶水,風漠晨這才倒了一杯水遞到雲天澈的面前。
雲天澈像是沒有看到風漠晨的小動作,抬手握起面前的茶杯押了一口茶,再放下︰「事情辦完了自然要回來。」
望見雲天澈自然的動作,風漠晨的唇角禁不住的上揚︰「吃飯了嗎?」他可是知道的,這家伙一旦忙起來可是不管自己餓不餓的。
「已經吃了。」平淡的回了一句,雲天澈望向一直激動不已卻欲言又止的風晴樂︰「皇子殿下可是有什麼話想要對雲某說?」
誰知道雲天澈的話才落音就只見風晴樂「噌」一聲由凳子上站了起來,又「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請天澈公子收風晴樂為徒。」
「不可以。」尖銳的聲音立即響起,風漠晨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個當事人正滿是疑問的望著自己。
「為什麼啊?」風晴樂委屈的望著風漠晨,要知道這個機會自己可是做夢才會有的,哥哥為什麼要阻止自己啊?
「拜師會亂了輩分。」你算算吧!晴樂拜了天澈為師父就等于是他的長輩,那也就是自己的長輩,他和天澈已經很艱難了,不可以在多加阻礙了。可是為甚自家弟弟用那種了然卻又哀怨的目光望著自己,就連天澈的目光也有些怪異!好吧!他又說錯話了!
「天澈與太子殿下本為師兄弟,自然不可以收皇子為徒。」雲天澈如是開口,溫潤的嗓音雖然清淡卻輕巧的化解了風漠晨的尷尬。
哀怨的望了一眼眯著眼笑的某人,風晴樂的神情頹廢至極。
「小子,快起來,地上不涼啊?」風漠晨說著一把將風晴樂拉起來︰「再說了,你可以沒事跟天澈請教啊!天澈不會吝嗇不授的。」
「這樣啊?」風晴樂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雙期盼的眸子望向雲天澈,等著那位給自己一個明確地答案。
「天澈自當隨時候教。」輕笑,清秀俊逸的容顏讓人沉迷其中……
「風晴樂今生之志就是征戰四方為哥哥天下一統出一份微薄之力。然至今仍困頓不開。還請公子解惑。」那實誠孩子真的就毫不客氣的問了起來。
「皇子請看。」雲天澈說著以杯為城,以水為攻布開陣來︰「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若為將者當為何?」
「為將者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不戰而勝,實為上策。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必以全策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何以為之勝?」
「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風漠晨望著面前完全忘我的兩個人,忍不住嘆息,你說吧!說吧!把我完全忽略吧!
百度搜索︰兵者,詭道也……不可先傳也。
譯文︰用兵打仗是一種詭詐之術,需要運用種種方法欺騙敵人。所以,明明能征善戰,卻向敵人裝作軟弱無能;本來準備用兵,卻偽裝不準備打仗;要攻打近處的目標,卻給敵人造成攻擊遠處的假象;要攻打遠處的目標,相反卻偽裝作要在近處攻擊;敵人貪心就用小利來引,誘他上當;敵人混亂就乘機攻取他;敵人實力雄厚就要謹慎防備;敵人強大就暫時避開其鋒芒;敵人容易沖動發怒,就設法挑,逗他,使其失去理智;對于小心謹慎的敵人,要千方百計驕縱他,使其喪失警惕;敵人安逸就設法騷擾他,搞得他疲勞不堪;內部團結的敵人,要設法離間他,讓他分裂。在敵人沒有準備時,突然發起進攻,在敵人意料不到的情況下采取行動。凡此種種,是軍事家用兵取勝的奧妙,只能隨機應變靈活運用,是無法事先規定刻板傳授。
百度搜索︰為將者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不戰而勝,實為上策。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必以全策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譯文︰知已知彼,百戰不怠。了解了對手的心思,作戰手法,打仗才能得心應手。通過心理戰,迫使對手投降,達到兵不血刃的效果,而且作戰目的順利達到。對佔領後的當地經濟等各方面保存較好,能很快轉為後勤基地。武力爭取下的來的果實並不可靠,往往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因此善于用兵的人,降伏敵人的軍隊,卻不用硬打……必定要用完善的計策爭勝于天下,所以兵力不至于折損,卻可以獲得完全的勝利,這就是計劃進攻的法則。
百度搜索︰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譯文︰衡量戰爭取勝的一般原則是,以能使敵國完整無損的降服于我為上策,而攻破敵國使其殘缺受損便略遜一籌;能使敵人一軍(12500人為一軍)將士完整無缺全員降服為上策,而動武力擊潰敵人一個軍,便略遜一籌;能使敵人一旅(500人為一旅)將士完整無缺全員降服為上策,而用武力擊潰敵人一個旅便略遜一籌;能使敵人一卒(100人為一卒)官兵全員降服為上策,擊潰一卒兵眾就差一等了;能使敵人一伍(5人為一伍)士卒全員降服為上策,擊潰一伍士卒就差一等了。所以百戰百勝,雖然高明,但不是最高明的;不用武力進攻就能使敵人降服,才是高明之中的最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