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樂。」溫和的聲音響起,瞬間將風晴樂由大灰狼的手里解救出來。
「是。」風晴樂立即起身,奔到雲天澈的身邊。
「咦?天澈,你什麼時候站到門口的?」不是一直坐在自己的不遠處嗎?什麼時候跑到門口的啊?
「在太子殿下和自己弟弟聯絡感情的時候,天澈也稍微出去了一會。」雲天澈說著望向風晴樂︰「我幫你準備好了藥池,去泡一下吧!」
「嗯,好的。」風晴樂立即點頭,然後跟著下人遁了。
「真是的,走這麼快啊!」都還沒有問完呢!風漠晨掃興的將藥瓶收進懷里。
無視風漠晨的動作,雲天澈轉身望著明媚的陽光︰「那孩子身上的傷口似乎不只是手臂上而已。」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那麼狠心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讓身上出現那麼多細長的傷口。
「鞭子!」似乎明白雲天澈在疑惑什麼,所以風漠晨的聲音響起時竟帶著幾分頹然的冷意。看手臂上的傷口,縱橫交錯而且新舊摻雜,那個女人是不是心里變態啊!
凌厲的目光望著刺眼的陽光,滿眸的溫暖卻容不去眼底的冰冷︰「看來真的放任她太久了,以至于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有時候肆意的放任之後,管教起來會異常的艱難,可是卻往往是最能達到效果的。」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神情漸漸冷漠起來,甚至連一向溫和的眼眸都附帶著一層薄薄的寒冰。雲天澈並不願意去為難一個女人,可是,雲天澈這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度無私的人,他若是對誰好,絕不會容他受到委屈。
勾唇,一貫慵懶的笑容滿是痞賴︰「就是說啊!不過,現在要做的事應該是那些傷害了我弟的人。」無聊的伸展四肢,風漠晨望著站在陽光下的男子︰「天澈剛才的神情還真是嚇人,我還是比較喜歡柔柔弱弱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天澈。」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由屋子里竄了出來,一雙不安分的爪子也爬到雲天澈的肩上︰「就像現在這樣,吃起豆腐來都完全不用擔心天澈你會啊……」某太子急速收回自己爪子,而那只爪子上也成功多出三支銀晃晃的銀針。入肉三分,疼的風漠晨直齜牙,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看到天澈出手。
「這樣太子殿下還會認為雲某比較好欺負嗎?」淡漠的眼神滿是嘲弄,雲天澈好像忘了告訴風漠晨,自己雖然不會那些所謂的功夫,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師傅特別讓雲天澈學習了這種鬼神莫測的暗器手法。而風漠晨這家伙很不幸,第一個嘗試到雲天澈從來都不輕易出手的暗器。
搖頭,再搖頭……
這一針要是真的扎在別的位置上,那麼自己……還真是不能小看看似溫潤無害的生物啊!
伸手拔掉手背上的縴細的銀針,風漠晨諂笑著把針收進懷里︰「好了我要出去辦事了。」說完,轉身離去……
雲天澈安靜的站在陽光下靜靜地享受著和煦的陽光,陽光越是明媚越是會有陰影,就像那孩子,就像是自己……
可是那個人卻一直以一己之力在保護著晴樂,還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