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貴妃猛然抬頭,難道,難道皇上已經發現春梅的身份了麼?蘇卓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說道,「只是懷疑罷了,畢竟,她與夏蘭她們,是有些不同。現在你可以回答朕的問題了吧?為何你,不幫著丞相?」
「父親做的事情不是一個作為臣子的人應該做的,臣妾不希望父親一錯再錯。而且,皇上心中牽掛著北輿,所以立太子一事皇上心中定是早有打算,臣妾是個女子,不該多問朝堂之事,但是臣妾知道,無論皇上做什麼選擇,都是為了北輿好,所以臣妾,堅決站在皇上這一邊!」李貴妃仰頭說道,眼中神色堅定。
「既然如此,朕便信了你,你說這兩包藥其中有一包是給慕鵬的?」
李貴妃點點頭,「是的,臣妾已經和慕鵬說過了,現在慕鵬天天臥床不起,就是做給他們看的假象。」
「好,那麼朕也來個將計就計,愛妃,你可要記得每日都來給朕送點心啊!」蘇卓哈哈一笑,李貴妃先是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她擔憂地說道,「皇上,可是春梅在您身邊,而且您要上早朝……」
「沒事,」蘇卓擺擺手,「春梅有夏蘭她們看著,不會有什麼大動靜,至于上朝……朕若是不上朝,他們豈不是更高興?反正他們能高興的時日也不多了,現在就讓他們好好高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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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莫憶失蹤了?」徐閔怒道,「他不是在家待著的麼,怎麼會突然失蹤了呢?媲」
「屬下不知,今天上午少爺府上突然傳出消息,說少爺昨晚夜不歸宿,府里的人去找,怎麼都沒找到,現在正在張貼告示呢!老爺,會不會是五日之期到了,少爺不想幫我們,然後就自己跑了,自生自滅?」
「混賬!」徐閔狠狠一拍椅子的扶手,他可不管徐莫憶是死是活,他只知道,自己要的東西現在毫無音訊!菩提簫在徐莫憶手上,月華琴也不能用,怎麼這麼倒霉!「青鸞,若是他逃走了,現在一定還在城內,你趕緊派人去找,還有,通知看守城門的下屬,千萬要守緊城門,不得讓人逃出城!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老爺!」青鸞一個閃身跳出屋子,徐閔一人坐在屋內,眼中狠厲之色畢露︰徐莫憶,你不听我的安排,我定不會放過你!
就在此時,白如意和阮墨根據瑤池的提示,已經在城外找到了徐莫憶。徐閔以為徐莫憶是躲在城里,所以他派人嚴守城門,不讓徐莫憶逃出去,他卻沒有想到,徐莫憶此刻已經在城外了。
「神醫,阮墨公子。」水使和金使看到白如意和阮墨下了馬車,都迎了上來,他們一早便收到了木使的飛鴿傳書,說已經找到素手神醫來給少爺治病,听到這個消息,他們都很激動,心想著這下少爺該是有救了。
「你們少爺現在在哪兒?」白如意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問道。水使指著身後的屋子,「神醫請隨我來,少爺就在里面。」幾人走進屋子,剛進門,便聞到了濃烈而刺鼻的草藥味。白如意皺皺眉,「蠍子,半夏,蟾酥……」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跟著水使向徐莫憶的房間走去,房門一開,一股濕熱之氣鋪面而開,白如意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揮揮手散去一些熱氣,徑自跨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一個男子閉著眼坐在一個大的木桶里,桶里是墨綠色的水,想必那濕熱之氣還有那濃烈的草藥味,就是從這里面散發出的吧。
白如意面色如常地走到桶邊,撈起一捧水聞了聞,又把水倒了回去,「你們里面放了多少毒藥?雖然這樣可以以毒攻毒,但是他的身體很虛,這樣做用不了幾天他的毒沒解,人倒是先死了。還有,是誰讓你們準備這麼燙的水的,這樣對他也不好。」白如意接過水使遞來的手巾擦擦手說道,「我馬上給你們寫個方子,你們按上面寫的去配藥,熬出的滾水要等半柱香的時間再讓他泡。」
「神醫,就這樣,少爺能好麼……」水使焦急地問道。
白如意搖搖頭,「不行,這樣只能給他驅毒,卻不能根治。你們放心,明日我會給他施針,希望可以讓他排出一些毒來。對了,他每天大概醒幾個時辰?」
「嗯,第一日差不多都是醒著的,但是到後來……幾乎每天醒來的時間都比前一日少。」
「好,那你們記住,只有他一醒來,你們就和他說說他最在乎的東西,什麼都行,只要能讓他醒的時間長一下就行。若是有一日他怎麼都沒醒,昏迷了,那你們必須立刻找到我。我現在也不走了,就住在這里,到時候方便照應。」
「多謝神醫!」水使和金使激動滴說道,看來少爺康復指日可待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金使,淦西那邊有信了。」金使接過信就拆了開來,他喜形于色地說道,「太好了,他們已經找到雞了!」
「雞?給他解毒用的?」白如意不解道。「不是的,公主的月華琴斷了一根弦,這弦是用雞的筋做的,所以少爺便派人去淦西找雞。」金使解釋道。
「那你們快點聯系他們,讓他們再多找一根,雞的筋可以解血毒,你們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