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趕到一所學校門前。還好,看情況時間還早,只是第一天上班,認為不可以遲到,並沒有掌握好準確的時間,不過早到總比遲到好的多了。
鐘宇曦,放下車子抬頭看見校門的上方寫著某某鎮某某小學。
這種場景時隔了十年。這的一切都沒有變。銀白色鐵絲網的門,和當初一樣,在沒有到開校門的時間里,總會緊鎖著。只有側面的小門焉虛著。透過門,可以一眼看到一條水泥所鋪成的小路。一直通到最後面教師宿舍前的圓形花壇。花壇的中央,樹立著旗桿。路的兩邊是整整齊齊的教學樓。樓前的花池里一束束鮮花正開得正起勁。當年的歡樂童年仿佛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而今自己已不再是頑皮的孩童。
鐘宇曦喜興的說「宇強,到了,這里一點都沒有變」。
空氣里一陣靜默。
見沒人理會自己,鐘宇曦轉過身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騎得太快了。這個平時缺乏鍛煉的好兄弟,不會這麼容易追上自己的。
只好推著車子走進學校門口的車棚里。
等鐘宇曦鎖好了車子,才看見鐘宇強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
鐘宇強走到鐘宇曦跟前氣喘吁吁的,用揶揄的目光盯著鐘宇曦。
鐘宇曦一臉的疑惑「怎麼了?」
鐘宇強憋悶的說「真沒看出來,看你平時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沒想到車工還是一流的嗎。什麼時候練得?我怎麼不知道?」
「愛運動的男孩,最陽光!」鐘宇曦神秘的笑了笑。
「這是什麼謬論嗎?怎麼?愛運動和陽光扯得上關系嗎?」他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自戀的男孩,永遠長不大」
鐘宇曦溫潤的笑了笑「至于它們到底有沒有關系?我想,這不是今天所討論的話題。把你那所謂不成理的謬論統統都收起來吧。你還是最好關心一下你的衣袖吧,如果校長問起來,你想好了怎麼解釋了嗎?」
「天熱,卷起袖口,校長應該不會理會這麼一件小事情的」
「但願如你所說」鐘宇曦感慨的說,然後愉快的一笑「我們進去吧」扯了扯鐘宇強的衣服。
兩個人同時從側門向學校里邊走去。
剛邁進大門就被傳達室的老大爺叫住了。「你們是新來報到的老師吧?」
「是,今天第一次來上班。」鐘宇曦微笑著說。
「那,你們直接到最前面那一排校長辦公室去吧。」
「謝謝你。」鐘宇曦和鐘宇強兩個人肩並肩的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校長辦公室的門緊鎖著。
「看來是我們來早了。」鐘宇強看了看表抱怨的說。
「耐心的等一會吧,校門前學生都來了。我估計,校長也快來了吧,」鐘宇曦說。
听見腳步聲,鐘宇曦和鐘宇強兩個人同時向遠處望去。只見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是剛才那個女孩。
鐘宇強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那女孩走到辦公室前看見鐘宇曦他們兩個,停住了腳步,驚疑的說「這麼巧,是你們,你們也是這里的老師嗎?」
「真巧,你也在這里上班嗎?我們兩個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鐘宇強喜出望外的回答。
鐘宇曦向她點了點頭,笑了笑說「真巧」
那女孩站在門口的另一邊。
三個人沉默了起來。
秋風咋起,天空藍得透明。花池里的花經不起風誘惑,不停的擺動了起來,引來一群蝴蝶在花叢里來回飛舞著。
鐘宇強的目光從蝴蝶,轉移到那女孩臉上,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語的鐘宇曦,突然興趣來潮,開口吟了一句詩
「穿花蝴蝶深深見」當鐘宇強學著鐘宇曦文質彬彬的樣子破口而出時,
鐘宇曦盡量的忍住笑容,朝鐘宇強使了使眼色,悄悄地暗示著,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峽蝶,」
鐘宇強似乎沒有听到鐘宇曦說得是什麼蝶,只知道一定是自己吟錯句子了,所以很是認真的輕聲問了一遍「什麼?你說什麼是蝶?」
那女孩的目光繞過鐘宇強,落在鐘宇曦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顯然她也知道鐘宇強吟錯了。
「你好,我叫鐘宇曦,是剛來報道的老師」鐘宇曦轉移了話題。
「你好」那女孩羞澀的臉有一點紅潤,婉麗的笑了笑。
鐘宇強不由自主的向那個女孩靠近,連忙介紹自己說「我叫鐘宇強,和他一樣,也是剛來報道的老師」
「你好」那女孩依然微笑著。
「她在沖我笑」鐘宇強好像又犯了那種自我陶醉的毛病。
那位女孩又看了一眼鐘宇強,沒有說什麼,回過去繼續欣賞著花池里的花,和翩翩起舞的蝴蝶。
鐘宇曦踫了踫鐘宇強,「咳咳!」從鼻腔里發出示意的輕聲。像似「不要這麼失禮」或者是「注意點形象」。他沒有說出來,但應該是言外之意。這也是每次鐘宇強想入非非的時候,鐘宇曦慣用的提示語。
「啊?」鐘宇強回過神來緊接著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