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無止寧 第十四章 陽光灑在生命里

作者 ︰ 鴻言多多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像是人生中那份苦悶,憂郁的日子不再有了,陽光在這天撒在自己的生命了,一切有了生機。張雨萌加速跳動的心髒平靜了下來。神情恍惚了一個上午,渾然不覺老師們到底都講了些什麼內容。

她心不在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唐代詩人韓愈的詩。表達了詩人淒涼,無奈的心情。」鐘宇曦那溫和的語氣觸動著她的神經。

張雨萌抬起頭來,突然覺得天空出奇的可愛,明麗的蔚藍色,流動的彩雲像溫順的綿羊隨風浮動。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天空。

「他姓鐘,他叫鐘易平嗎?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平易近人呢?他應該叫鐘和煦?還是鐘文彬呢?不管他叫什麼名字,他都是那樣的溫和,文雅,彬彬有禮」張雨萌若有所思的邁著緩緩的步子,然後她陶醉的給自己一個帶有一點點羞澀的微笑。

「張雨萌,你等等我!」張雨晴從後面趕了過來。

張雨萌凝思著問題。

「喂!」張雨晴趕上她。

張雨萌從冥思苦索中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燦爛一笑,緊接著詫異的看著張雨晴問「雨晴?你怎麼這樣說話?」

「小嬸嬸說了,在學校里不讓我喊你姐。」張雨晴湊在張雨萌耳邊小聲的說。

她看了看眼前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堂妹,苦悶的笑了一下說「有這麼大的姐姐,和你一起上學,是不是很丟人?」

「沒有啦,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你的名字。那,我還是叫你姐好啦。姐,我也喜歡這麼叫」。張雨晴拉過張雨萌的手,輕聲的說「姐,放心吧,小嬸嬸說啦,學校里,沒有人知道你的年齡的。

張雨萌茫然若失的看著張雨晴,突然從心底冒出一股莫名的酸楚,淒迷的說「

「是的,沒有人知道」

「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張雨晴撒嬌的甩了甩張雨萌的手。

「哎呦」一陣生疼生疼的觸感從張雨萌的手心里沿著神經系統傳到了過來。

「姐,你的手怎麼了?」張雨晴這才留意到,張雨萌不但手上有傷,臉上也有。

張雨萌伸開手。手心里一條約有一厘米的劃傷,新鮮可見。女敕白的傷口處又滲出了血色。

「姐,你的手和臉?這是怎麼回事嗎?」張雨晴驚詫的瞪大了眼楮。

張雨萌翻過手來,拉住張雨晴的手,悵惘的笑了笑「沒事,昨天不小心摔倒地上,劃傷的。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過幾天就好了」。她深思了片刻,繃起了眼楮,緊鎖著眉頭思想著「悲傷的十八歲」。

「為什麼?難道你不疼嗎?」

張雨萌又回過神來,堅定的說「沒有為什麼,總之你不要告訴就是了。」她把手搭在張雨晴的肩膀上語重童心的說「這就當作我們倆的小秘密,好不好?」。

「嗯」張雨晴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著,她淘氣的隨手抓起一把柳葉撒在空中。

一股鮮鮮的樹葉味道撲鼻而來。

張雨萌從地上撿起一些柳樹葉拿在手里擺弄著,她大大的眼楮閃著清澈的光。薄薄的嘴唇,微張著,似乎隨時準備張開。

忽然她轉過身來,沖著張雨晴微微笑著「雨晴,你說,咱們的鐘老師,會不會也走這條路?他會不會看到我們?」臉上飄過**辣的感覺,她激動的自問自答的說「一定會的,」並認為自己的答案一定有它的道理,不然「這是學校門口最寬敞的一條路,哪有放著好路不走的道理嘛」。

她默默的扔著手里的樹葉,神智迷離的言語著「他一定經過這里,」

走到路口她停下了腳步,心里那種熱切的期盼讓她整個人都亂糟糟的,她不禁,自覺無趣的對自己微微一笑「我這是在干什麼?」她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改變她的思維。那個神采飛揚的臉具有強大的力量,佔據了她的全部。

從小沒少听到堂姐的自言自語,所以張雨晴也就見怪不怪了。

「今天總算是逃過了一節,真的好險,現在想起秦峻峰的臉色,還心有余悸呢」鐘宇強踏上車子,向前騎著。

鐘宇曦微笑著「我早就提醒過你」

「還好,」鐘宇強余有怯意的笑了笑,「明天我一定要按衣著整潔的要求,來打扮一下自己」笑了一會兒,他把目光調到鐘宇曦臉上。「倒是你,一時之間成了大家的頂禮膜拜的對象,听說秦峻峰上任十幾年,從來沒有人見到過他的笑容,沒想到今天他能對你三度施笑,」他嘰嘰咕咕的說個沒完沒了

鐘宇曦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鐘宇強又想起什麼似的,「唉,你是怎麼回事嘛,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做老師,怎麼,看起來慌里慌張的,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在議論」。

鐘宇曦毫無理會。

鐘宇強靠近他,用腳踢了一下鐘宇曦的自行車「喂,你是怎麼回事?」

鐘宇曦驚覺過來「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魂不守舍,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哪里有什麼鬼東西」’鐘宇曦漫不經心的說完,便沉默了起來。,

騎到轉彎處,遠遠地看見張雨萌,「是她」心一陣亂跳,很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車把。

「怎麼啦?」鐘宇強看了看他,又向前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情況,回過頭來沖著鐘宇曦又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他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線。

「發什麼神經?」鐘宇強嘟囔著。

「啊?你說什麼?」鐘宇曦轉過臉來。發現鐘宇強用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經過張雨萌身邊時。張雨萌驀然回過頭來。對視著,微笑著擦肩而過。像陽光一樣柔和,溫暖。

張雨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高高興興的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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