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染盡何人指 迷霧

作者 ︰ 紫城淚

「你問我們是什麼人?」帶頭的一個侍衛長用極為囂張的眼神看著問話的涼淵。「老子是能要你們命的人!」才喊了一句,血忽的從侍衛長的脖頸處濺了出來,一顆完整的頭顱滾到了他手下人的面前。所有圍著這間房的衛兵們都顫抖的往後退了幾步,怎麼會,他們明明看到那個男人連手都沒有動一下,可是……連侍衛長滾到地面的臉上寫著對那個男人的驚懼。

「我只問一遍,是誰讓你們來的?」涼淵的周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即使是水芷漪也嗅到了嗜血的味道有點重了。

「我,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一個衛兵的嗓音已經開始結巴了,卻還是回嘴了。「我喜歡不廢話的人。」這次是包括那個衛兵在內的一排人的頭顱在瞬間滾落。這些人,他們都披著人的一張皮囊,卻不知道在身後那人的縱容下,荼毒和禍害了多少的平民百姓。月城尚且如此,涼淵簡直不敢想象雪丘國里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原本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開始從里面松弛,有不少人都往邊上擠,生怕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血腥氣浸漬著這間小小的屋子,水芷漪听了听樓下的動靜,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那群畏畏縮縮的士兵們。客棧除了她們以外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殺光了,包括店主和伙計們。就在她左邊的房間里還住著一個老爺爺和他的孫女,也被悄無聲息的害掉了,這群禽獸!

「淵,我不要看到一個活口。」她是真的生氣了。如果剛才她和涼淵都沒有那麼專注于阿狸,如果她們能稍微關注一下周圍的情況,也許,就不會是現在的慘狀了。

「美人的口氣好大啊!」一身華服的男子飛身進來,就在他剛落地的瞬間。他身後所有的衛兵全部都倒了下去,每一個都是斷頭,沒有一個活口。華服男子卻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毫不在意的甩甩袖子,「我就說美人怎麼不願意受邀來府上一聚,原來是有個礙事的人擋著。放心,我一定會為美人處理掉他。」華服男子的眉心開始散發出一股黑煙,籠罩著剛才所有死去的士兵們。他要把他們變成不死的死尸解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

生死肉骨之術嗎?只可惜,他練的還不到家。涼淵微動指尖,原本只是斷頭的兵士們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堆渣滓。沒有了操縱物,你還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涼淵看向華服男子的眼里沒有絲毫的在意,就像是他在瞬間殺死他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容易。

怎麼會,這已經是他苦練多年最上乘的武功了,怎麼會在那個男人的面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難道說是今夜遇上了高人,還是該著他冷一鳴有此霉運?在涼淵剛才抬指的一瞬間,冷一鳴看到了他所用的東西—一根天蠶絲。難道,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冷一鳴身上的每一處都開始打哆嗦。不行,他要趕緊離開這里。

不過,他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主人都還沒同意呢。

「怎麼?連姓名也不留下就要走了?」水芷漪的唇角沒有一丁點兒笑意。他忘了自己放縱手下人欠客棧的那筆血賬,她還幫他記得。冷一鳴突然發現,他眼前的這個女人,比那個男人似乎還要可怕。當初他怎麼就听手下人說說,對這個叫水芷漪的女人就起了佔有的**呢?就在他想著要怎麼逃出去時,一股冷風從窗口里灌了進來。

一個身披袈裟的年輕僧人拿著一把劍直直的向冷一鳴刺了過去。等看清那僧人,涼淵和水芷漪都愣了一下,無念,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里?相比之下,冷一鳴臉上的驚訝之色並不比涼淵和水芷漪少。看來今天真的是他冷一鳴遭難的日子了。

無念手里抓住的劍就像是一條長了眼楮的蛇,專門挑冷一鳴的要害處下手;冷一鳴下意識的防守,兩人立即打在了一起。看了兩人間是有私事要處理,不方便插手的兩人一狸此時只能充當一個旁觀者。

刀光劍影里,無念一個劍花使過去,冷一鳴的華服上便應聲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場生死搏斗,無念佔的是優勢,冷一鳴則稍遜一籌。

「停!不要再打了。」他冷一鳴現在是真的被打出血了。他這個和尚要的不就是那個女人嗎?他不要的破鞋,送給他和尚就是。「你要的,我都給你。別,別打了。」想想他冷一鳴這些年在月城過的也是呼風喚雨的日子,沒想到今日卻弄得如此狼狽!他發誓,如果他今夜能活著走出這間房,他日,他必將今日所受之侮辱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出家人到底還是有幾分菩薩心腸,無念見冷一鳴自己求饒,便收回了劍。

「今日我不傷你性命,你回去後放出月城主的女兒,還她一家團聚。再將月城的聖物歸還,願意不再禍害蒼生後,貧僧便自行離去。」無念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好好,我都答應你,還不行嗎?」冷一鳴嘴上這麼說著,心里可不是這麼想。那個什麼月城的聖物,不就是個破簪子嗎?他不記得是隨便賞賜給哪個一起過過夜的女子了。但是這個傻和尚居然信了他的話。留下一句「我在月城東門等冷施主的消息。」後,便轉身離去了。

冷一鳴擦擦頭上流出的汗,跟著也要走,可他才踏出一步,房間的門窗全都自動閉合了。女子的聲音遙遠的仿佛來自地獄。

「我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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