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蒂凡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討苦吃,寧兒被自己趕走了,可笑的是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樣穿這些衣服,完蛋了,現在只有祈禱自己誤打誤撞,可以穿對這些衣服,「這應該是往里面套的吧,這個應該是穿在外面的吧,額,這個金步搖是適用哪一種發式的。」蒂凡尼完全沒有作為殺手的驕傲冷酷,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只有團團轉的份,哎,她蒂凡尼,何時這般手足無措過,想當初刺殺國王第一繼承人的時候,她是何等威風鎮定,現在只有望著衣服干瞪眼的份。
蒂凡尼托著下巴,無奈地嘆了口氣,原本自己還希望通過這一次生辰宴會,可以一掃之前給人留下的村姑形象,現在倒好,連衣服都不知道怎麼穿,寧兒啊,寧兒,你在哪里,你還是回來吧,蒂凡尼懊惱自己的不是,怎麼辦,怎麼辦。蒂凡尼心里直犯嘀咕。
突然窗外出現了一只不明生物,蒂凡尼仔細看看,發現居然是一只狐狸,還是難得一見的白狐,蒂凡尼好奇地走向前,要一睹究竟,白狐卻馬上跑開了,只是一會便不見了,蒂凡尼看著窗外的腳印,不免有些遺憾,但是蒂凡尼回過身時,卻驚訝地發現,白狐到訪的目的,居然是……
白狐那時是在窗沿上,那時蒂凡尼的注意力都在白狐上,但是回身時自己的那些衣物上卻多了一張紙,到死是誰有這等厲害的功夫,蒂凡尼蹙了蹙眉,看來這個宰相府還真是深藏不露,蒂凡尼拿起紙,看完後,不免有些激動,這張紙上明確的說明了這些衣物的穿法,在紙的右下角,卻留下一個奇怪的符印,蒂凡尼一開始的欣喜頓時走了個精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說白狐使用來分散我注意力的話,那麼他應該是趁著這個機會來殺我的,卻偏偏給我穿衣的方法,莫非這個人和洛繁漪有著什麼非比尋常的關系?」蒂凡尼自言自語。
「大小姐快點,生辰馬上就要開始了。」門外依舊是寧兒大呼小叫的做派。蒂凡尼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匆匆照著紙上的方法,趕緊梳妝打扮起來。
宰相府中
宰相府中現在可謂是熱鬧非凡,許多京城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悉數到場,朝廷命官,皇家子弟,更是為這場生辰宴會增色不少,洛燕卿臉上永遠都是那副淡雅的笑容,其實在她的心里,這些宴會只是爹爹用來收買人心的手段罷了,也許爹爹是想借此機會把自己那個難嫁的姐姐用來討好那些皇家子弟吧,想到這,洛燕卿眼里多了些別人察覺不到的傷感,說不定以後她也會是這般的命運吧。正在胡思亂想時,一個磁性的男聲攪亂了燕卿的思考,「敢問小姐是否知道宰相府的宴會堂在何方?」燕卿扭頭看了看那個說話的男人,只是一眼就注定了她的悲劇,這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論俊美,他似乎不輸給軒轅,但是軒轅身上多得是不羈的瀟灑,他多的是一股莫名的霸氣,似乎眉宇間還有著幾分華貴,洛燕卿的眼里似乎多了幾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心慌,「原來是這樣,公子請跟我來。」洛燕卿恰到好處地掩蓋了自己的心慌,省的自己陷入尷尬。
「那麼就謝謝小姐了,敢問小姐的芳名?」男子客氣地問道。
「奴家洛燕卿。」說罷,燕卿輕輕地給男子行了個禮。
「哦,在下夜默。」
「嗯。」燕卿點了點頭,心里暗暗記下個這個名字。
宴會大廳中
「洛老弟,恭喜啊,貴府的大小姐應該會像當年的宰相夫人那般美麗吧。」說話的人是洛丞相的多年好友—段王爺。
「哪里哪里,小女就是個性刁蠻,大大咧咧的,哪里會有當初的雲蓮美。只是苦了這個孩兒從小就沒有了娘。」洛丞相臉上有著恰到好處的悲傷,其實他早已忘卻了那個曾經痴戀他一生的女子。
「哈哈。洛丞相真是謙虛啊。」
「哈哈,說不定他的女兒是個漂亮姑娘!」
喧鬧聲,嬉笑聲頓時充斥著整個廳堂。
「公子,這里就是宴會廳了。」洛燕卿對著夜默清淺笑笑,美麗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不舍,的確,一路上和夜默談笑風生,燕卿差點忘了自己的使命,幸好自己清醒過來,不然臉就丟大了。
「哦,原來就在這里啊,那麼多謝洛小姐的指路。」夜默的語氣恭敬,但是卻有些淡然,洛燕卿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沒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雖然他不否認洛燕卿的確比那些女人美麗,但是那種死寂的美麗終究不是他的所愛。
望著夜默離去的背影,燕卿的心里面多的只有強烈的不舍,他,到底是誰,為何他有著別人沒有的霸氣,為何他的藍眼楮里面的感情是那般復雜。無數的疑問讓燕卿心煩意亂,為什麼自己那般在意,或許自己都以為自己足夠不易動心,結果卻為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丟了心,洛燕卿啊。洛燕卿,不要這般胡思亂想了,燕卿在心里對自己恨恨地埋怨道。
蒂凡尼房中
現在的蒂凡尼可謂是輕松不少,淡雅的妝容,細致的飾物,再加上蒂凡尼不俗的審美觀,此時的洛繁漪真的很美,美得有些月牙般的純暇,銅鏡里面的絕代佳人將會讓不可一世的軒轅明白不要小看洛繁漪,更不要小看她的來世。馬上好戲就要上演了,我都快等不及了呢,蒂凡尼嘴角揚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期待。
「大小姐,時辰到了,該出來會客了。」寧兒的叫聲剛落,蒂凡尼明白了︰這場好戲終于要開演了。現在就是只屬于她的時候了。蒂凡尼應了聲,便優雅地走出了房門,對著寧兒只是一句︰「寧兒,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