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尼房
「繁漪,你難道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段秋水激切的語氣讓蒂凡尼無動于衷。
你急就急吧,反正這是前世惹的朵桃花。蒂凡尼臉上處變不驚的表情是來世的經典表情,「嗯…有些似乎是記不得了,反正我現在在選妃,我也不可能再退出了。段王爺我想你應該不會為難我吧?」蒂凡尼平和淡漠的疏遠讓段秋水心頭一緊,這…還是以前的繁漪嗎?
以前的她,只是那副笑容,即使不受寵愛就會笑面迎人,但是如今….有些詭異。段秋水試探性的目光掃向蒂凡尼,蒂凡尼貌不避諱地回了過去,一雙秋眸坦蕩蕩,是死寂的冰霜。
段秋水收回目光,深深地嘆了口氣,「繁洛小姐,你願意听我講完一些話不?」
「哦。」
段秋水不氣不惱蒂凡尼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是段秋水,北國段王之子,我和你是從小就認識的。」
青梅竹馬?蒂凡尼挑挑眉,有點意思。
「那個時候,你說你繡的那副刺繡是為了逃避選妃,所以…」段秋水後面的話,蒂凡尼沒有听下去,這刺繡真的來歷就這麼簡單?不可能啊,難道洛繁漪還會自己造機關?就算造好了機關….難道說洛繁漪喜歡造地牢?這個…蒂凡尼想到這,不禁想咆哮一句︰「安妮塔.波頓!你快告訴我我的前世記憶,失憶不能解決問題!」
「其實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很想繁漪能夠成為段王妃….」段秋水溫柔的目光望著蒂凡尼,他很喜歡繁漪,從小時候就是這樣,他很心疼那個總是一味潑辣的女子,只有他明白背後的苦澀。
「秋水,你說我以後會不會遇到像你一樣的人呢?」洛繁漪闔目,嘴角的一絲苦笑讓段秋水于心不忍。
段秋水溫暖的大手撫上洛繁漪的青絲,「傻瓜,沒有和我一樣的,就算這世道都厭惡你,我依舊還會陪伴你左右。」語氣中的認真堅定讓洛繁漪心頭一軟,輕輕地把頭靠在段秋水的肩頭,「只有你才會這般對我….」
「我會的,我會一輩子陪著你…」
當段秋水思緒拉回現實時,他看到蒂凡尼有些無奈的臉。
「呃…段王爺,恕繁漪不能答應,因為…我還想好好想起以前的事情,等我回想到了,自會給段王爺答復的。」
段秋水笑笑,「沒事,只要你願意,段王妃只能是你。」
蒂凡尼內心獨白︰還是別想起來算了,省的惹這朵桃花。
秋水如鏡,佳人如夢。
綠茵閣
「你是洛燕卿?」凌煙打量著洛燕卿,語氣里面有些不耐煩。
洛燕卿優雅福福身,「錦雲公主,姐姐….當初和您….」洛燕卿看著凌煙的神色不耐,便猶猶豫豫,遲遲不肯說下去。
凌煙心中一目了然,「我就知道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其實我想洛繁漪比我更清楚。」
「什麼?」洛燕卿一臉訝色,捂著嘴不知說什麼是好。
凌煙瞅瞅洛燕卿的反應,「罷了罷了,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嗯。洗耳恭听,願聞其詳。」
「我和洛繁漪當初是演了一場戲,當時洛繁漪不想參加選妃,所以…她就找我演一出落水戲,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失手了。」凌煙一只手抵在手肘,臉色微微發僵,「其實我當時是很害怕的,如果洛繁漪死了的話,我…也沒好果子吃,後來洛繁漪醒了,我好不容易松下口氣,卻听傳言。說洛繁漪性情大變,還會去參加選妃,那時候,我就很氣憤。難道是想演出弱女子的戲份嗎?這就是為什麼後來我就去嘲諷洛繁漪,因為我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戲弄我夜凌煙。」凌煙說完這些話,便嘆了口氣。
「其實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洛燕卿知曉了來龍去脈,有些驚訝倒是正常,只是…
「姐姐可有說過刺繡之事?」
凌煙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洛燕卿,「什麼刺繡?洛繁漪當初為了逃避選妃,根本沒有刺繡。」
怎麼可能…洛燕卿腦子頓時空白一片,難道這件事,姐姐一直在欺瞞自己?可是…欺騙我到底是為什麼?姐姐和段秋水…現在卻像路人,洛燕卿心麻意亂。
「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內幕,你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連洛繁漪也不可以。」凌煙眼神犀利,「要是走漏風聲,我想你知道後果的。」
洛燕卿低下頭,默許了對凌煙的承諾。
「快走吧,別讓人發現你在我這里,省的有人會說你閑話。」凌煙對著鏡子,語氣的淡漠,似乎是在說給自己听。
洛燕卿感激一笑,「多謝錦雲公主。」
其實凌煙這個名字很像她呢…洛燕卿心里暗暗贊許。
凌煙有些不悅,「你該走了,再不走,就讓公公嬤嬤把你打出去!」瞪著一雙杏眼,好生嬌俏。
「噗…好好好,公主,洛燕卿這番有禮,告辭。」
才人府
軒轅把玩著一支毛筆,這毛筆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很普通。
雲歌只是一瞥,「這是狼毫。」
「不錯。」
雲歌自顧自的一句,「你就是夠閑。」
軒轅哈哈一笑,「不閑的話,我怎麼會去收藏這些東西。」
雲歌若無其事地說了句,「你…知不知道宰相府的大夫人是誰?」
此時軒轅在吃芙蓉糕,這一發問,芙蓉糕便巧巧地堵在軒轅喉間。雲歌見狀,也只是慢悠悠地給了軒轅一碗水。喝完水,軒轅大喘氣良久,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這家伙還真是比我還閑得慌!」
雲歌只是聳肩,往年不變的是溫和的眼眸,只是嘴角是不坦蕩的承認。
軒轅偏偏頭,「你這家伙…讓我想想,村姑當年的時候…不對呀,她和我年紀差不多,嘖…雲兄,你倒是可以娶親了,好賴村姑也應經到了及笄之年,讓我算算,北國女子及笄是雙十年華,哈,雲兄應該比村姑大上三四歲,不錯,要是今後結為秦晉之好,我,軒轅可是要討上一杯美酒的。這樣好了,這支毛筆給予雲兄,雲兄收好,哎呀,瞧我這腦子。」軒轅裝模作樣地拍拍頭,「我該去練劍了。」轉身剛離去,又馬上回頭又是一句︰「雲兄莫客氣!」臉上的笑容可謂是燦爛。
待軒轅走後,雲歌苦澀一笑,「你就甘心人人把你當浪子。你在後面有段時間了,出來吧。」
顏絜溪不情不願地從後院步入花園,「喲,小雲歌,這時候才知道讓我出來呀。」
雲歌隨手把毛筆丟給顏絜溪,便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個就留給你吧,我留著沒用。」
顏絜溪接過毛筆,眉頭一挑,「喲,這還是真是稀奇,有人竟把媒人送的東西送給手下。噗…」玉手捂上紅唇,「小雲歌,還真是不坦蕩。」
宰相府
寧兒抱著白狐,白狐最近越來越不安分,自從小姐走後,這白狐便越發越不安生。小姐,你還好吧,寧兒抱著膝,整個人有些頹廢感。
自從蒂凡尼走後,寧兒便去服侍二夫人,手上盡是傷,寧兒小心地卷起衣袖,烏青塊,紫的,紅的,這個一塊塊都是二夫人的杰作,寧兒咬著牙,「二夫人,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償還這些的。」
「哦?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凝霜。」
寧兒震住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顏絜溪!
寧兒有些不自在的搭著話,「顏絜溪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顏絜溪不說話,只是淡然地看著凝霜,慢慢向凝霜走進。
凝霜看著顏絜溪緩緩步近,只是闔目,不想做無謂的掙扎,顏絜溪想殺她很容易,她在進入宰相府之前,顏絜溪就對她用了毒,若不是長期的解藥,自己根本活不了多久。
「眼絜溪大人,果然…還是要除掉我啦。」凝霜淒慘一笑,破碎的希望,心里一直堅定的信念也終成幻影。
我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晶瑩的淚滴在那把匕首上,顏絜溪用的是匕首。
顏絜溪環胸看著死去的凝霜,「每個人都想活下去,不只是你擔心這個問題,其實我…」
細碎的沙沙聲,樹葉的晃動,敏銳的顏絜溪低聲冷喝,「誰?」
慌忙的腳步,風聲里夾雜著似乎是…首飾的聲音,顏絜溪握了握拳,「不能讓這些人壞了我的事。」
皇宮
夜默依舊還在月池,「好像有人啊。」淡漠的語氣就像訴說一件小事。
夜惜城勉強擠了個微笑,「皇兄,夜晚如此璀璨,再加上月池清冷,還請您好好關心下自己的身體。」
「哦,多謝。」
夜惜城來到夜默身邊,夜默掃了眼夜惜城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塊玉。
夜惜城注意到夜默掃向的目光,得意笑笑,「皇兄現在無需多言,只需要听惜城所言就好。」
「說。」
「北國有兩件寶物,一個叫做冥鏡,另一個是通靈寶玉,而在苗疆,世代靈女都會守護魅影戒,而魅影戒也是傳說中的聖器,但是很少有人見過。冥鏡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寶玉可以避諱那些邪物,魅影戒據說可以讓人重生。不知皇兄是否了解?」
夜默搖搖頭,「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夜惜城驕傲的微笑讓夜默看著刺眼,轉身欲離去,卻听到夜惜城懶洋洋的聲音。
「皇兄,我手上的玉可是您的母妃芳魂離去後唯一留下的東西呢。」
夜默冷言冷語,「你….夜惜城,還給我。」
「呵,想不到夜默皇兄也會失態啊。」夜惜城冷嘲熱諷,眼楮里面的笑意,不言而喻。
「不還,我也隨你。」夜默擺手離去,只是背影略顯淒涼,深藍的眸子里面是頹敗的憂傷,我會忍,直到哪天我報仇崛起,我會讓你們為以前的高傲後悔,我會親手毀了你所謂的高貴。
P.S.--最近電腦有些不好使,所以這次更新很慢啊,三月的話,我會爭取更新10章左右的,嗯,看書的親對不住啊,速度真的很慢呢,質量--我沒什麼好夸耀的,祝親們看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