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對,這不會是真的……這紀美援又想出什麼花樣來麼?紀無殤想著,便轉身,看到紀定北已經是走出來,紀定北一臉的凝重,看到紀無殤還沒有離開,便嘆了氣。
「爹爹,我們一起去看看二妹吧!」紀無殤看著他皺眉,便說道。如果是裝的,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倘若是讓爹爹白擔心,我就扒了你的皮!紀無殤整個臉冷峻下來,紀定北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點頭,「嗯,一起去看看。」
還沒到梅園,早就听到園子里一陣的哭聲,好不淒慘!在這黑夜當中,更加是平添了一些悲涼的感覺。紀定北濃眉緊皺,他快步的走進園子里,看著丫鬟婆子的跪了一地行禮,紀定北大聲道,「大夫呢?!怎麼說?!」他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直接問完就朝著里面走去。
白姨娘正坐在紀美援的床邊上哭,這會兒看著紀定北來了,一下子就撲上去,「老爺!嗚嗚……我可憐的美援啊……嗚嗚……」
紀定北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心里有點軟,輕輕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怎的了?大夫如何說?」說著,一邊看向周圍,周圍跪了幾個大夫,這會兒看著紀定北,都低著頭。
「你們回答我!」紀定北將哭哭啼啼的白姨娘扶到椅上做好,然後朝著那些大夫們就吼道。
開口的是留著長胡須的張大夫︰「回老爺,二小姐其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
「什麼沒有什麼大礙!」白姨娘听著,尖聲朝著張大夫就吼了,「你這庸醫!說美援沒有什麼大礙,為何現在還躺在床上!是不是要我這這……」白姨娘差點就想說「白發人送黑發人」但,看著紀定北那冷懾的目光,話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只好伏在桌上哭啼。
紀無殤看著這白姨娘的反應,不免地有點好笑。哪里是自己的女兒病了只是哭號的?如果是自己病了,阿母肯定是死活地都拉著大夫瞧病的,可是,這大夫就跪著一地,然後丫鬟婆子的都沒有見去煎藥,這有什麼病?裝給誰看呢!
紀無殤想著,便走到紀美援躺的床邊,白姨娘看著,一下子就擋在紀無殤的身前,「你干什麼?」
「妹妹病了,這做姐姐的當然是要來看看的,怎的姨娘不喜歡?」紀無殤抬眼看著白姨娘,「這做姐姐的不看看病了的妹妹,讓人傳出去,可是會說我不懂得愛惜弟弟妹妹。」
白姨娘被她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但,轉了轉眼珠子又來了,「美援的病那是……會傳染的……所以,你還是別看了!」白姨娘清楚地知道,背後她的衣擺被床上的紀美援扯著,她的意思,就是別讓紀無殤靠近自己。
紀無殤皺了皺眉,「傳染?爹爹!」一聲尖叫,然後就撲到紀定北的身旁,「爹爹,二妹的病會傳染?不是說是中毒嗎?怎的變了是傳染的病?」
紀定北一听,听出些蹊蹺來,雙眼睜大如銅鐘,看著白姨娘,「是傳染的病?」
白姨娘頓時後悔萬分,說什麼傳染啊!呸呸呸啊!看著紀定北那懷疑的眼神,立即又補充,「是中毒之後,偶感了風寒,才不讓無殤靠近!」說著,她用腳踢了踢旁邊的那些大夫,那些大夫十有**的被買通了幾個,平日里就知道白姨娘的厲害,便只能是唯唯諾諾應了一些。
紀無殤從心底里鄙視了這些人,然後走上前,對著白姨娘說道,「風寒而已,又不是什麼天花瘟疫,姨娘大可放心!我離遠瞧瞧美援即可。」說著,看向紀定北,紀定北點頭,「讓她看看,這是無殤的一片關心,你這做姨娘的怎可阻止她們姐妹的親情!」說著,紀定北一腳就踢在一個姓唐的大夫身上,「怎麼還不去煎藥!留在這里作甚!」
大夫們听著立即都滾爬了出去,若不是白姨娘喊他們留在這里做戲給紀定北看,他們怎麼會在這里!各自懊惱退下。
白姨娘拗不過紀無殤,只能是站在一邊,「你別靠太近!」「呵呵,好!」紀無殤眼角微微笑了笑,怕靠太近被揭穿麼?哼!
紀美援緊張得很,自己若不是因為躺了一天的床,心有不甘,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原本是想著讓白姨娘和一群大夫來演戲給紀定北看,讓紀定北多多注意這個她這個庶女,往後嫁給南二少南金雪也好說啊!可是,怎麼的這紀無殤就也一起來呢!嘴皮子賤得很!紀美援心里一直罵著,眼皮又不敢打開,手腳又不敢動,這會兒感覺的是,有人在注視著自己,而且,像只狼的目光,不錯,狼!
紀美援從心底地產生一種恐懼,她放在床邊的兩手都不自覺地抓緊了那被單,怕,從心底產生一種怕,是從紀無殤那雙眼來的!
紀無殤玩味地看了一會,紀定北看著,走過來,「怎麼樣?」
「回爹爹,剛剛大夫說了,沒什麼大礙,我想也是。」紀無殤拉了拉紀定北的手臂,「爹爹要放心。」
「嗯。」紀定北上前瞧了瞧,看紀美援臉上微微有些紅潤,那口櫻唇微微有些慘白之外,倒也無什麼特別之處。
「哦,對了,我先前和阿母在佛闕廟听佛經的時候,主持方丈見阿母捐了許多香錢,便送了我一顆靈丹。」紀無殤一臉的欣喜模樣,從懷中模來模去,模出一小粒的墨黑色丸子出來,「爹爹,這是方丈送的靈丹,說是放在那煎好的藥中,一起混合喝下,出了身汗,泄了一夜,便可以祛除百病,兩日之後定能下床走路!」
紀定北一听,眼楮睜亮,「真有這樣的好藥?」這樣,自己明日就可以安心去邊疆了,不然,這紀美援病不好,自己都不安心呢!
「嗯,主持方丈的話呢,我能不信麼?」紀無殤一臉認真。這可是自己剛剛看著書本研究的小藥,就讓她試試如何吧!反正自己添加的藥材不會錯!人命肯定給你留著!她不是想病麼?讓你蹲一夜茅廁,看你怎麼的!裝!看你騙爹爹!
這時候,恰好丫鬟寶氣將藥端上來了,紀無殤看了,立即上前將碗端過來,「你下去吧!」
白姨娘看著,整個人泄氣了一般,剛剛听說紀無殤所說的藥效,那美援豈不是要泄一夜?丫鬟寶氣還沒有得到白姨娘的指示,紀無殤已經是招手讓她下去了。
紀無殤聞了聞碗里的藥,哪里是什麼治風寒解毒的?補藥還差不多!我讓你裝!紀無殤眼楮閃過一絲的狡黠,將碗放到桌面上,然後將那顆藥丸放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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