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 豪這會兒眼神掃了掃窗外,的確月色偏西,時辰也不早了,何況,她還是睡一睡比較好!紀無殤見他分神,便立即掙扎開來,沒想到,北宮 豪卻是朝著紀無殤的睡穴就一點,紀無殤立即就昏睡過去了。
北宮 豪無聲笑了笑,然後輕輕地在她額上一吻。現在她還不是在自己懷中了麼?今兒白天沒有能夠抱一抱,現在可是要抓緊機會了,反正沒人看到……北宮 豪心里打著小九九,輕輕地將紀無殤抱到床上,月兌掉她的繡花鞋,沒想到,在幫她月兌鞋的時候,竟然是喜歡上紀無殤那對小巧的玉足來。
越看越愛不釋手,北宮 豪偷偷看了紀無殤一眼,見她真正是點了睡穴睡熟了,便大膽地在她那雙玉足上吻了吻。
滿意地蓋上被子,「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北宮 豪感嘆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那雙桃花眼閃現著一道歡喜的光芒,他輕輕放下床幔,然後走到雕花古色窗子,一個翻身,就躍了出去,幾個起落,已經不見了蹤影。
紀無殤只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照平日里的規矩,自己還是要到阿母的院里請安。這府里頭,誰做的當家女主人,或者是老一輩的祖母,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接受小輩的請安。
紀無殤作為嫡女沒有不去的道理,只怕的是別人都先請安了。
都怪昨天那個男人!紀無殤皺眉,珠兒從外面端進洗漱的水來,「小姐,醒了呀?剛剛北夫人那里來傳話了,說昨天辛苦小姐了,就不用小姐去請安了,所以珠兒才沒有打擾你呢!」
「好。」怪不得珠兒沒有喊自己呢,紀無殤點點頭,還是阿母對自己好!
紀無殤剛想掀開被子,卻給床上不知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弄得怪不舒服的,紀無殤起身看了,才發現,竟然是一個玉佩,挺玲瓏剔透的,是塊上好的金沙彩玉石。模上去,手感滑膩,玉質潔白通透,潤澤。
紀無殤笑了笑,沒想到,竟然他留下一塊玉來,昨天自己肯定是被他點了睡穴,不然都不會不明不白就睡了去。
「小姐?」珠兒看著她不知在搞什麼,便問了。紀無殤道,「你將洗漱的放下,我自己來。」
「是。」珠兒看了一眼,確定紀無殤並無不妥,便出去收拾屋子。
紀無殤將玉佩收好,然後才自己洗漱了,這時候利索的線兒也進來,看著紀無殤坐在梳妝台前,道,「小姐,我來幫你梳妝。」
「好。」紀無殤點頭,看著線兒幫自己弄頭發。
線兒估計是從別院听了一些東西,便道,「小姐,听說今日周家夫人來了,帶著周表公子。」
「嗯。」紀無殤應了聲,但想了想,還是道,「所謂何事?」
「好像是給小姐議親呢!」線兒見紀無殤問起,就侃侃談來,「听說周家的不錯,那公子是個嫡出的,合符小姐的門對呢!」
「別說了。」紀無殤皺眉,自己不想這麼快嫁人,阿母心悸還沒好,武子又還小的,自己都不放心。「稍後去去北苑。」
「是。」線兒被她剛剛凌厲的話嚇住了,這會看著紀無殤臉色稍稍好轉,才接著幫忙梳妝。可心里卻是依然想著,周家的公子听說的已經考了進士,就差明年春閨的時候考個舉人了,這不是前途一片光明麼?還想著什麼呢?
紀無殤讓線兒挽了一個流雲髻,別了根碧玉銀簪,貼上幾朵海棠花,選了一對秀氣的耳環,今兒紀無殤穿了一件平日里的偏紫色繡花瓖邊馬面裙,套了件淺粉色的褙子。滿意之後,紀無殤便坐在外屋的桌上用餐。
見的是一碗雪白餃子、一碟水晶包子、一碗清粥。
紀無殤皺眉,「怎麼平日里的豆漿不見了?而且,怎麼是清粥一碗?」這自己都長身體呢,管家的把自己放到哪個位置上了?膳房難道就連一碗的豆漿都不給麼?真是逆天了!
「小姐。」線兒听著立即就跪下道,「我今早是到膳房去拿豆漿的,可是那李嬤嬤說了,今早的豆漿都給幾位姨娘領走了,線兒去得晚,沒了。還說大小姐起得這麼晚了,還喝什麼呢!」
珠兒听著,臉上都不開心,什麼叫做起晚了就喝不上了?她當小姐是什麼?
「笑話!」紀無殤站起來,「起晚了就沒了?這碩大的將軍府難道就供不上一些豆漿?那豆漿很貴麼?賬房不願意給月銀買?我阿母將賬房交給南宮姨娘打理,這打理成嫡女都沒能喝上一碗的豆漿,這是在給別人看笑話?還是南宮姨娘對我這個嫡女有成見了?膳房的都是南宮姨娘的人麼?我起晚了就不給?」
幾個丫鬟听著,都跪了一地,紀無殤看了,突然冷笑哼了,「我就去看看,到底這李嬤嬤到底是怎麼說!」昨天夜里下藥,今天不給豆漿喝,真是做得好啊!就去膳房看看到底是怎麼!
簡單用過早餐,紀無殤帶著幾個丫鬟就到了膳房,膳房已經開始做午膳了。紀無殤讓線兒喊了幾個管事的嬤嬤出來。
李嬤嬤還在那里得瑟著想著怎麼跟南宮姨娘討好,卻突然就被丫鬟來稟告說紀無殤來了,頓時臉上變色,不過想想自己有的是借口,自己的年紀都過五旬了,哪里會怕她一個還沒及笈的小姐!
「小姐。」李嬤嬤等人都站在膳房外的空地上,另外一排的正是別的做菜做飯的下人,還有一些正在做膳食,紀無殤便沒有喊出來。
紀無殤走到李嬤嬤面前,看著這個身形有點佝僂,臉上擦著劣質白色粉底、插著掉了珠子的雕木簪子、一臉的豬油和細汗、那雙眼楮,一個大一個小,著實的難看。
李嬤嬤看著她打量自己,想躲開那玩味的目光,卻又是不敢,只能是硬著頭皮忍著。
但,李嬤嬤心里也納悶,既然只是來看看,那就別讓這麼多人出來!「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就讓老奴的都回去吧!都忙著干活呢!」
「就這麼不耐煩了?」紀無殤凌厲的眼神掃在李嬤嬤身上,李嬤嬤渾身一顫,但,眼珠子轉了道,「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小姐您知道的,膳房的確很忙。」
「忙得我連看上兩三眼都不行?不就是讓你們在這里站一會麼?難道都不可以?」紀無殤眼眸子掃在李嬤嬤身上,李嬤嬤忙道,「可以可以。」
「小姐剛剛問了線兒,為什麼今早不見送上豆漿。原來是你這婆子不給!」珠兒得到紀無殤的指示,便上前問道。
李嬤嬤听著,眼前一亮,原來真的是為這事呢!簡單!「小姐,不是老奴不給,是剛剛膳房就做了這麼多。這不麼,幾個姨娘今早都拿了豆漿呢,我就想大小姐這麼晚都沒讓人來拿,約模著應該是不需要,就先給姨娘的了。」
線兒听著皺眉,線兒怎麼不是這樣傳的?李嬤嬤見紀無殤沒有說話,還以為她是豆渣的包子,任捏,根本就沒什麼厲害之處,更加是站得筆直地說道,「南宮姨娘命令膳房做幾斗,老奴的不敢違背就做幾斗。」
紀無殤冷眼看著她,她是想著搬出南宮姨娘來就可以壓住自己麼?吩咐做幾斗就幾斗,起晚了沒得吃,這規矩可是憑空捏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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