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殤心中想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候,馬匹已經是不夠他們的速度快!後面那歹徒頭子已經是縱馬上前!那刀一把就朝著紀無殤的馬匹砍去!那馬匹看著那帶血的刀,嘶鳴一聲,萬分的驚恐!紀無殤大吃一驚,心想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那把冰冷的鋼刀朝著紀無殤就劈過去,紀無殤整個人顧不得這麼多,一下子就跳入到草叢中,沒想到的是,那馬匹頓時就被那人砍了,鮮血濺了滿地!北夫人因為馬車突然馬失前蹄,那馬車栽在地上,她頭一撞在柱子上,頓時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紀無殤沒來得及去救北夫人,那人已經是提刀又上來,勢要將紀無殤殺死!他一縱身就跳進那草叢中,紀無殤此時已經是從草叢中爬起來一跌一爬地往前方跑去。
那頭子仿佛是把紀無殤當成獵物一般,那殺紅了的眼楮死死盯著前面的紀無殤,他的身形矯健,朝著紀無殤就猛追,紀無殤本來是深閨的女子,跑步就不快,沒想到,眼前腳下一軟,兩腳向前一跪,整個人撲在地上!
紀無殤回頭,那人已經是朝著紀無殤再次舉起鋼刀!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機,突然一聲「鐺」,一塊石子竟然是打在那頭子的刀背上,強勁的力道讓頭子整個手臂都發麻,但那頭子驚了驚,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來了救兵,更加是要迅速殺死這對母女!頭子想著,立即朝著紀無殤再次砍去!
紀無殤看著那來的閃亮亮的大刀,愣了一秒,下一刻腳蹬著向後退去,卻不想,已經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攬了過去!紀無殤詫異,卻看到的是,那人右手將一枚飛刀擲出,頓時正中那頭子面門!頭子翻身墜馬立即就滾落在地死不瞑目!
後面來的那些歹徒看著那個蒙面的男人,立即就沖上前來去斬殺他。男人整個人被黑色的衣裳包的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被他抱在懷里,感受到他那強勁的心跳和熱度,紀無殤真的以為自己被包裹在一團黑色當中!
那男人的口被黑步包住,卻不難看出他在笑,在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男人右手繼續擲出飛刀,那迎面想要斬殺的歹人還沒來得及靠近已經是被他殺了!周圍的那些歹人根本是靠不近他的身!更別說傷他一毫!他的氣場仿佛是凝成一個結界,那些血腥的味道,紀無殤竟然聞都聞不到!只是,他是靠得如此之近,讓紀無殤心跳都加速,臉都紅起來,不是愛,而是一種未出閣女兒家的嬌羞。
想著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卻沒想到他抱得更加緊!讓紀無殤臉上更加是窘迫。男人低頭,那幽深略帶紫色的眸子看著紀無殤,低聲一笑,「乖乖別動!」那聲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那眼楮,仿佛是洗盤,讓紀無殤看得仿佛是被吸進那沉淪的漩渦當中!
「不!」紀無殤晃神過來,意識下的道了一句,可是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絲毫的放松,他的大手,就放在紀無殤的腰上,緊緊地扣著她的細腰。
這時候,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男人嘴角微微動了動,「留一個。」
頓時那幾個黑衣人加入到戰斗當中,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那些歹徒斬盡殺絕!
紀無殤看著那些歹徒都倒在地上,一個個鮮血淋灕,腦袋搬家。頓時,一陣惡心涌上心頭,血,是血……自己再次聞到了血的味道,眼前,紀無殤竟然是驚現前世自己死的那一幕,那一幕,自己的鮮血從腦袋中直流下來,流到她的眼中,流滿了她全身!
「啊!」紀無殤大叫一聲,頓時,抱著她的男人大吃一驚,連忙看著她,卻發現她滿臉的驚恐。是,自己現在是不夠狠心!不夠狠心!殺害自己的仇人陷害自己的人還在府上逍遙快活!那些一個個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還在!
紀無殤雙手握緊,男人已經是放開她了,那雙紫瞳看著紀無殤,而紀無殤卻是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朝著破爛馬車上的北夫人走去。那腳步,一深一淺,她的臉色蒼白,雙唇緊咬。她的頭發有些散亂,衣衫也沾了一些血跡,但,她仿佛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眼直直地看著那馬車上的北夫人。
紀無殤趕到馬車那邊,手顫抖著探上北夫人的氣息,當還能感覺到北夫人微弱的氣息的時候,紀無殤激動起來,回頭就朝著那還站著的男人大聲喊道,「救我阿母!」說完,那眼淚已經是流下來,見那男人還有些錯愕,紀無殤雙腳不穩,已經是跪了下來,「救我阿母!」
男人看著,驚呆,頓時就朝著她們兩人揮手,立即那旁邊的那些黑衣人將北夫人扶起來朝著林子里跑進去。紀無殤斷定林子深處肯定是有他們住的地方,這個男人……他……紀無殤眼前一黑,終于倒了下去,卻是在落地之前被那個懷抱擁住了。
在昏迷中,紀無殤又一次夢見重生前夕的那一次死亡,死亡,狠狠地揪在她的心中!恨,除了恨還是恨!這一次,肯定是有人特意買凶殺人!出行右丞相府,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幾個姨娘和北夫人還有幾位小姐。曾經發誓,讓她們不能再傷了阿母和武子,卻沒想到,今天,還是讓阿母受了重傷!
男人此時已經是一身華麗的西域貴族服飾,那繁華的衣服,那緊束的金腰帶,那兩耳戴著的大耳環,那雙紫瞳,無一不在說明著他的高貴。
依雲上城一直坐在床邊,這是他的床,軟綿綿的床上,此時躺著的是她,依雲上城萬萬沒有想到,第二次見她竟然是這樣的情形。那座山,是西域和下周王朝的分界,沒想到,她竟然是慌不擇路,竟然是闖進了他的地盤,如果不是因為有監視的侍衛報告,他絕對不知道,竟然會有人去刺殺她!
她的額頭一直在冒冷汗,一直在發惡夢,一直在痛苦地抗拒著她的夢境。依雲上城很想去幫助她,但是他至今還沒有能力去深入她的夢境,他沒有這個能力,只有西域的大祭司,才能有這樣的能力,他只是王子。
依雲上城將丫鬟馬利亞遞上的毛巾拿過,然後親親放在紀無殤的額上,馬利亞識相地就退了下去。
紀無殤兩手緊緊抓著被單,身上的那身衣服已經被馬利亞換了,而此時,她出的那身冷汗也慢慢地滲透了這件羅衫。
「醒過來。」依雲上城有點懊惱,因為上次竟然是沒有問北宮 豪到底這個女子叫什麼名字!弄得他這會兒竟然是叫不出她的名字來。
「請你醒過來。」依雲上城皺眉,很想就此去搖醒紀無殤,讓她不在惡夢中掙扎。
他的大手伸出來,慢慢地握上了那小手,頓時,就感覺紀無殤那溫暖柔女敕的觸感,讓依雲上城都驚了驚。紀無殤感到那溫暖,一下子就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入他的手心肉中,依雲上城皺眉,沒想到,這女子長得滿是爪子。
一陣驚醒,紀無殤終于尖叫一聲醒過來,那寸寸骨釘,仿佛就在眼前,紀美援猙獰著面目,就要往自己的天靈蓋上打!
「你醒了。」依雲上城將手伸了回來,低頭看了看那手心,竟然是有血溢出來。心中道,還不是一般的痛。
紀無殤深呼吸一口,不說話,這放佛又像是重活了一次,謝謝這次刺殺!讓自己重新燃起復仇的心!是自己都沉浸在阿母和爹爹的溺愛中了。自己以為能夠守在阿母爹爹和武子身邊,就能讓他們安然無恙,沒想到,她們終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那麼,往後休怪她狠!
紀無殤很快地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無論在什麼地方,要先熟悉周邊的環境,才可以掌握主動權!但當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還有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之後,紀無殤還是愣了愣。
「我知道你不是啞巴。」依雲上城少有耐心地說了句廢話。
紀無殤側目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裝扮不同大夏周朝頓時怔了怔,他的丹鳳眼和濃厚的眉毛一起稍稍向上輕佻,狹長的睫毛,那雙瞳目,卻是暗紫色,高鼻梁,整個人看起來貴氣、桀驁,他那深深的戾氣已經被他那獨特的氣質隱了下去。不過,令他失望的是,紀無殤還是過于冷淡地說道,「救命之恩,永難相忘!他日定報!只求問我阿母到底身在何處,她,如何了?」說著,臉上浮著一絲憂傷。
依雲上城紫眸稍稍沉了沉,明知見自己打扮已經不是大夏周朝的人,卻一不問,二不談,連她的情緒都是如此的冷,也罷,「她不好,醫師正在救治。」
紀無殤一听,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稍稍用手撐住了那床,才不至于讓自己倒下去。自己不要這種結果,自己要回府里去!一定要將此事查明白!誰欠了自己的,誰都要還!回!來!她們一次次要害自己,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
「我想見她,求你。」這是她第三次說求他,還是因為北夫人。
依雲上城挑眉,「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動。」
「我能!」紀無殤心中焦急,「而且,今晚我和阿母一定要回府。」不然,不然,爹爹和武子會擔心!而且,這麼久沒有回府,自己不敢說府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你如果能獨自下床並走出這個門,我今晚將你們送回去。」依雲上城臉上清冷,那雙紫眸看著紀無殤稍稍冷了冷,他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多麼地倔強、她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好!」紀無殤略微擠出一個慘白的笑容,頓時,紀無殤就感覺一陣的頭暈,但,她緊緊咬著自己的櫻唇,憑著那骨子里的倔強,她竟然用手撐著讓自己的腿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都綁上了紗布,而且,明顯的已經是上了藥,而自己是剛剛沒注意才不感覺痛!這會,那痛感從膝蓋處傳到腦神經里。
依雲上城看著有些于心不忍,「你可以放棄。」
紀無殤搖頭,自己不會放棄的!
紀無殤使勁地朝著門外挪去,自己一定要今晚就回去,一刻都不能待了!這里應該是地下宮殿,而這個房間,金碧輝煌,大的離譜!呈圓形,直徑最起碼有五十丈長,那床就在圓心!紀無殤慢慢朝著房門移去。
依雲上城上前扶著她,「你贏了,稍後送你們回府。」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他的心卻是起了漣漪。自己那時候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子能和北宮 豪周旋這麼久而且能夠引來南旭琮去營救,因為,她骨子里有傲氣,有他永遠都難以明白的東西。
她就像是一個迷,只需要一兩次,都會讓你迷上去。
不,不對。自己是西域未來的王……依雲上城皺眉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將紀無殤就扶到一邊的貴妃榻上坐好。
「我去喊人換藥,換了藥,你可以去看你阿母,稍後,你們兩人可以回府。」依雲上城對上那清淨的雙眼,才發現,她的美。那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她的肌膚,像是一塊珍藏的脂玉,她略微有些慘白的臉上,卻多了分西子的味道,尤其是現在換了西域女子穿的宮裝,依雲上城覺得,這個女子,應該生來是西域人,而不是大夏周朝的人。
紀無殤目光稍稍變冷了,「請公子去喊人。」
依雲上城神色略微變了變,不說話站起來走出去。紀無殤才放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馬利亞已經是端著一盤的藥和紗布進來,依雲上城沒有跟過來,紀無殤打量了她,一身亞麻布的裝束,頭戴一些飾物,她腳下沒有穿鞋,鈴鐺固定成的金圈套在她兩只腳上,隨著她走動的時候,那鈴鐺泠泠作響。她的膚色有些暗黑,牙齒卻很白。
馬利亞看了紀無殤打量著自己,便低頭放了東西在貴妃榻的另外一邊,然後雙手在胸前合了十字行禮。
紀無殤淡淡道,「有勞。」
馬利亞很熟練地為紀無殤拆紗布、換藥,紀無殤看著那些藥,卻發現很多自己不懂的藥材,但,當那膏藥貼在自己的膝蓋上的時候,卻是感到一陣的冰涼,然後是舒服的感覺。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的確這樣上了藥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
「這是什麼藥?」紀無殤看著她問道。馬利亞沒有回答,卻是這時候依雲上城從外面進來了,「她听不懂你說的話,那是黑煆續血膏,你們大夏周人不懂。」
「你是什麼人?」紀無殤見馬利亞朝著依雲上城行禮之後便出去了。
怎麼,這才有興趣問起?依雲上城嘴角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感興趣的嗎?」
「既然公子不回答,那請帶我去看我阿母,萬謝!」紀無殤沒心思去和他兜圈圈玩!自己沒有時間耗在這里。
依雲上城見她如此道來,只能是在心里感嘆,「記住,我名字叫做依雲上城!」他湊上前來,那紫瞳深深地看著紀無殤的眼楮。紀無殤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用靠得太近,我可以看到你。」
依雲上城頓時有種要殺人的感覺,她醒來怎麼說的話都這般冷冰冰?誰欠了她?可是自己應該沒有欠她的吧?
「能走?」依雲上城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問道。
「能。」紀無殤不想讓他踫自己,他不是大夏周朝的人,他不知道大夏周朝看重的是禮節,是尊卑,是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還沒能走多少不,紀無殤就要停下來,依雲上城走過來,「我不知道你們大夏周朝的女子是不是都這般的倔強,明明已經很痛苦,為什麼還要堅持?」
紀無殤抬眼看著他,不說話,說了他恐怕也不懂吧?其他的女子自己不知道,可是,自己有自己的堅定!
依雲上城和她對望了一眼,最後嘴角溢出不可聞的嘆息,攔腰就將她抱起來,紀無殤一下子大聲驚呼,「你要干什麼?!」
「你自己走過去,要走到什麼時辰?嗯?」依雲上城低頭,那眉間的天宇擰了擰,這個女人,很麻煩。
紀無殤听著,只能是不說話,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臉好像是紅了,而且,自己不敢去看面前這個男人,他強熱的陽光氣息包圍著自己。
不對,他不是大夏周朝的人,那麼就是周邊帝國的人,他是西域人!如此高貴的衣裳,如此高貴的地下宮殿,非富即貴!不是王子大約就是某一個大臣的世子爺……「你是……西域王子?」紀無殤想了想,道。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錯,我是西域未來的王。」依雲上城嘴角上揚,好像是在談論著什麼豐功偉績。
「自大。」紀無殤冷冷回了一句。
依雲上城頓時怒氣大起,她以為自己是真的對她無可奈何非救不可嗎?她是什麼身份?頂多看著是哪個官家的小姐,竟然說自己自大?
「你再說一次。」依雲上城隱著自己的怒氣,腳步停下來怒目冷冷地看著紀無殤。紀無殤看向他的那雙眼楮,笑道,「未來西域的王,不應該自大嗎?不自大,怎麼可以成為未來的王?」
依雲上城一怔,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說,原以為她在罵自己不自量力,罵自己妄自菲薄心中狂妄!「你,果真是這樣想?」
「你說呢?」
依雲上城再次一愣,她的話總是讓自己無言以對,毫無可破!他只能是不再說話,然後朝著一個房間就走去。
紀無殤看著他抱著自己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這就像是個迷宮一樣,讓紀無殤記起來都感覺困難,那周圍的侍女見了依雲上城抱著紀無殤出來,頓時都退後行禮,依雲上城放佛是沒看到一般,朝著最里面的那房間就走去。
站在那房門,依雲上城停了下來,紀無殤道,「請王子將我放下來,謝謝。」
依雲上城不說話,將她放下來,然後任隨紀無殤將房門推開,然後走進去。
紀無殤看到幾個醫師正圍著北夫人在醫治,只是方法甚為的奇怪,紀無殤想著要過去看看,依雲上城卻是一把就將她拉住,「別過去!你想讓她死嗎?」
紀無殤驚愕,回頭看著他,「為什麼?」
「我們的醫治方法和你們大夏周朝的不一樣,你如果想讓她死,你盡管過去。」依雲上城皺眉,怎麼解釋她都是不懂的,這是西域獨有的秘法,只有作為王或者是王的繼承人才有這樣的資格享受!這五名醫師,確切而言,是五名族里的長老,他們身負靈力,追隨在王的身邊,只是,西域王命令他們保護著依雲上城。
紀無殤不說話,只能是看著北夫人。北夫人身上的衣服沒有破損,只是她的頭部被纏上厚厚的紗布,她整個人躺在床上,好像已經沒有聲息一般,良久,紀無殤才看到那起伏的氣息。而那五名長老,各自穿著亞麻色的白色長袍,眉發全白,都懸在半空中,施法。紀無殤心中焦急,看了看窗外,發現已經是天黑了。只怕的是天黑自己和北夫人兩人還沒有回府,紀定北肯定是要派兵去尋找,興許,會挑起右丞相府和紀將軍府之間的矛盾,畢竟,自己和北夫人是從右丞相府到紀將軍府的路途中出現意外的。
突然,依雲上城道,「你不累?來這里歇息一下。」說著,就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紀無殤回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里竟然是多了一張貴妃榻,他已經是坐在上面,很悠閑地樣子。回頭,依然站著看著北夫人。
依雲上城有些無奈地走過來,然後就點了紀無殤的穴道,紀無殤才反應過來,「放開我!」
「太倔強的女人,不可愛。」依雲上城將紀無殤抱了放在貴妃榻上,讓她坐好,然後才點開她的穴道。
紀無殤怒目看著他,「請你遠離我一點,謝謝。」為什麼這些人可以這般隨便的地操縱別人的性命!為什麼自己還不夠強大!
「我說不呢?」依雲上城嘴角微微翹起,用看好戲的神態看著紀無殤,紀無殤沒有管他,管他看什麼都這樣!依雲上城看著她的側過去,恰好地看到她側面,她的側面,將她的曲線很好的展現出來,那細長的脖頸,那白皙的臉,自己能近距離地看到她那彈指可破的肌膚,最後,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耳垂上,突然的發現,那小巧的耳環貌似不適合她,也許自己耳邊的那對大耳環才適合她。
紀無殤不知道,依雲上城竟然是在他的耳邊摘掉了那象征西域王權的耳環,拿在手中把玩,這王權耳環,有兩對。一對,屬于王,一對,屬于王後。新王的那對,由上一輩的王欽賜,而王後的那一對,由新王親手相送。
紀無殤感覺耳邊好像是有什麼在嘶磨,回頭,卻是看到依雲上城將他的一只王權耳環摘了下來,當然,紀無殤不知道那是象征王權的耳環。他正拿著摘下來的那只在紀無殤的耳邊比擬。
紀無殤皺眉,「依雲上城,你是變態的嗎?!」紀無殤怒氣之下只能是喊出他的名字。
依雲上城听了停下來,看著她嘟起的小嘴,原本要生氣的心都變沒了,連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也感覺順心,「我就是變態。」
紀無殤听了無奈之極,「你……殿下變態不要拉上我。」
「戴上。」依雲上城很想看到紀無殤戴上這耳環的樣子,期待地看著她。
這仿佛就是兩個人在場其他人都是透明一般。
紀無殤轉頭生氣了,「殿下的東西,小女不敢消受!」
「我說戴上就戴上。」依雲上城臉色浮雲不定,語氣加重了,紀無殤看著他,只感覺自己就像是魚肉一般,被他這個砧板任意宰割。他陰晴不定的性格,自己不敢惹,也賭不起。阿母的性命還在他的手中,只要他一個命令,相信阿母就此沒了。他為什麼要救了自己,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還是能忍就忍,要想報仇,就要學會忍!
紀無殤面色不悅地將戴著自己原來那個小巧的耳環摘下,放到一邊,然後剛想著要拿他手中的那大耳環,他卻是很認真地幫忙戴起來。
紀無殤只能是任他幫忙。
還好,這里只有他的人,沒人會將這件事傳出去。自己的人估計都被歹徒殺完了,還好,自己沒有帶上珠兒或者是線兒悅兒來,不然,她們恐怕都要遭到毒手!
紀無殤戴上之後,依雲上城似乎是很開心,那紫瞳在紀無殤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讓紀無殤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一般,這是瘋子吧?為什麼自己總是感覺認識的人一個個都是非常人?
「很好看。很合適。」依雲上城感嘆道,紀無殤就要將耳環摘掉,依雲上城卻是一把就抓住她的手,「不許摘下來!」
「我不是你們西域人!請殿下自重!」紀無殤重了重語氣,兩眼清冷地看著依雲上城,依雲上城皺眉,她怎麼說的話自己難以明白。不是西域人難道就不可以嫁給自己嗎?為什麼父王能娶渤海公主為王後,那自己娶她也是可以的……還有,自重什麼?當依雲上城看到她放在自己手中的目光時,才慢慢放開她的手,「你的意思是,不要抓著你的手?」
紀無殤听了只想翻白眼,如果再待下去,恐怕要口吐白沫吧?
不過見他松開手,紀無殤嘆了口氣,道,「殿下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接受……況且,我們大夏周朝的禮儀規矩,請殿下能明白……」紀無殤盡量含蓄一點講,希望他能听出話中的含義來。
可是,依雲上城很固執,「什麼規矩禮儀?你說。」
紀無殤白了他一眼,心中真的沒好氣,「第一,未出閣女子不能隨便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紀無殤臉上微紅,但還是接著道,「第二,不能隨便接受別的男人的禮物……」特指他的!有些女子男子暗中送禮物來往這是當做平常事就算了,可哪里會有人像他一樣送耳環戴在耳朵上!而且,手鐲這麼大!他到底送的是耳環還是手鐲啊!讓別人看了都感覺笑話!
依雲上城听了,抿了抿嘴,恍然大悟一般,「哦,原來是這樣。」
紀無殤立即迅速將耳邊的那大耳環摘下來,然後放到他的手心,「謝謝!」立即飛快地就將自己身邊那小巧玲瓏的耳環帶上。
依雲上城反應過來的時候,紀無殤已經是端正坐好了,「請問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回去?」
「明天。」
「能飛鴿傳書讓爹爹知道我們母女平安嗎?就說,就說路上遇到歹徒,九死一生之下躲進一間農宅中,見天色已黑,明日才能回府。」
依雲上城一听,農宅?她說他的地下宮殿是農宅?還有,什麼飛鴿?西域從來只有飛翔的鷹,沒有低飛的鴿子!
「我只有飛鷹,沒有你說的飛鴿!」依雲上城心中有點不悅。
「飛鷹,我爹爹會拉弓射下來!」紀無殤看著他,鎮定道。
「你爹是?」依雲上城很奇怪。
「一品鎮北大將軍,紀定北。」紀無殤想了想,還是道出爹爹的名字。
依雲上城詫異,「床上躺著的是?你是?」
「我閨名無殤。我爹爹嫡出的大女兒。床上是我的生母。」
依雲上城听完嘆息道,「果然虎父無犬子犬女!你們紀家軍,大破我們西域!我和你大哥紀天逵,在疆場上,交過手!」
紀無殤向後退去,才明白過來,他是西域王子,而爹爹是鎮北大將軍……還好,這番的已經戰事初定,西域和大夏周朝已經遞了合約,雙方開始文化經濟交流。
沒想到,竟然眼前自己救的是多年死敵的女兒,依雲上城心中感嘆了一番,抬頭看著五名長老已經收了法,朝著自己走過來。
五名長老看著紀無殤,眼前閃過一絲的驚訝,只听依雲上城問道,「怎麼樣?」
「已無大礙。」一個長眉長胡須的長老道。
「她是?」另外一名長老站出來指著紀無殤問道。
「紀小姐。」依雲上城白了他一眼,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她的名字!
「謝謝五位長老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盡。」紀無殤一跪,朝著五名長老就一拜。
那長眉長胡須長老立即就扶起紀無殤來,「不必言謝。」
「你們先下去。」依雲上城揮手。五名長老立即就走出房外。
「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府!我今晚會照你說的做,不過,我這里真的沒有飛鴿!只有飛鷹!」依雲上城皺眉。
「我在這里好了,謝謝殿下。」紀無殤不想離開這里,況且,恐怕那個房間是他的,而不是故意騰出來的房間吧?
「隨你!」依雲上城見她堅定的表情,無奈之下只能吐出一句。
紀無殤見他走出去,立即就慢慢走到北夫人的床邊,拉著她的手,感受到那跳動的脈搏她才放心。由于累了,紀無殤很快就趴在北夫人的床邊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了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
依雲上城看了面前的女子老久,才轉身走人。
大夏周朝的女子,真的很奇怪。
——
紀將軍府此時已經是亂作一團。
紀定北下朝回來之後,便從元老夫人那里听說右丞相府的來人,說是北振堂病危,請了紀無殤和北夫人兩人前去。才明白怪不得平日里朝堂上鐵齒銅牙的右丞相爺北振堂不見了。可沒想到,到了黃昏的時候,還不見兩人回來。打發小廝前去詢問,右丞相府的人卻說早已經辭去離開。
這弄得紀定北心急如焚,一個是自己的夫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兒,怎麼不著急?!
紀天逵撇下準備成親的瑣事,帶了二十幾個紀家軍的精英將士出巡,依然是毫無所歸。
紀定北不敢打擾元老夫人,只能是謊稱紀無殤和北夫人已經回府。
這邊的白姨娘把自己關在屋里,卻是一直在笑。
「這一次,妙!妙!妙!」白姨娘回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丫鬟冬梅,「這次你做得不錯!我自會打賞你!過幾天,等到發喪了,我會將你從大小姐的院里調到我身邊做事!」
這丫鬟冬梅正是最近剛新進的丫鬟之一。沒想到,已經投向白姨娘這邊。
「是姨娘教導的好!不然,奴婢也不能幫姨娘做成這件事!」冬梅嘴巧。
「繼續給我留意那邊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給我匯報,听到沒?」
「奴婢一定做好。」冬梅眼中射出寒意,自己肯進府做丫鬟,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紀美援在簾子里看著冬梅退下去,便撩了簾子出來,「姨娘,怎麼回事?爹爹怎麼讓大哥動用軍隊了?」
「是你那大姐和阿母!哼,不過,現在已經構不成威脅了!美援,」白姨娘拉過紀美援的手,「往後,你就是嫡出大小姐!我很快,也會成為夫人!」
「什麼?姨娘,你說的是真的?」紀美援一听,頓時整個人都就要跳起來一般,「姨娘沒有騙我?」天知道自從紀舞夏過繼到北夫人名下,成為嫡女之後,自己有多麼的羨慕嫉妒恨!原本紀舞夏應該是屈于自己之下,沒想到,一日之內,竟然是成了嫡女將自己壓在身下!
自己不甘不平!
沒想到,自己真的有成為嫡女一天?
「姨娘會騙你嗎?」白姨娘臉上盡是惡毒的神情,她冷笑了兩聲,道,「這一次她們難逃一死!你忘記你姨娘我的出身嗎?」
「您是吏部尚書的庶女啊!」紀美援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說。
「錯,我是東瀛人!哼!」白姨娘冷哼了一聲。
紀美援听了頓時一驚,東瀛人,就是倭寇!「我,我也是東瀛人?」
「不然你認為呢?」白姨娘瞪眼看著紀美援,「美援,你應該長大了!」
「姨娘。美援當然會長大!您盡可放心!」紀美援冷絕的目光看向白姨娘,白姨娘嘴角諷刺一笑,點頭。
紀天逵幾乎是狂跑著進入紀定北的房里,看著紀定北呆呆坐在書案前卻沒有絲毫的動作,紀天逵朝著紀定北就一跪,「爹,孩兒無能,竟然沒能找到阿母和妹妹!」
紀定北眼神略微有些空洞,抬頭看著紀天逵,「可有線索?」
「阿母和妹妹是申時(北京時間15食至17時)從右丞相府出發返回,但是卻絲毫不見了蹤影!右丞相府也出了人尋找,也毫無所獲。」紀天逵嘆息搖頭。
「有沒有問路上的人可否見過她們?」
「問了,無人看到過她們。」
「怪,奇怪。」紀定北站起來,走到紀天逵的身邊,「她們乘的是我們紀將軍府的馬車,按道理,周邊的百姓看了都會知道是紀府的夫人小姐。可是,竟然沒人看見!說明只有一點,她們走的並不是官道!」
「爹!」紀天逵一驚。
「你先起來。」紀定北扶了紀天逵一把,是生是死,自己都要將人找出來!
可剛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童聲從屋外就傳了進來,「爹爹!我要阿母和阿姊!」
紀定北紀天逵兩人一驚,回頭看到紀武思狂跑了奔進來,而那身後的丫鬟鶯聲和燕語根本就沒能攔住!
「爹爹,我要阿母和阿姊!」紀武思走到紀定北的腳下,然後抬頭看著高大的紀定北,轉頭,又看了一眼紀天逵,「大哥,我要阿母和阿姊!」
紀定北皺眉,「怎麼不將少爺看好!已經是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怎麼不侍奉少爺入寢!」
頓時鶯聲燕語兩人都跪下來,「老爺饒命,奴婢拗不過少爺。」
紀定北真是頭痛,這事還沒完呢,就一波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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