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 079 白姨娘,活該腹絞痛!

作者 ︰ 三昧水懺

紀無殤心中疑問,撿起來看了一遍,這信封的表面一片空白,並沒有寫了什麼,紀無殤想了想,還是拆開來,看到里面的大概的意思是︰

請無殤小姐節哀,北夫人仙逝,許是上天之注定,逝者已矣,生者應該好好活下去。此書乃是鬼醫代為轉交,鬼醫心中有愧,未能救治夫人,便將此生所學編著成書,送與你。還望收下雲雲。

紀無殤折回宣紙,然後拿到那燭台上,慢慢地點燃了,直至化為灰燼。

紀無殤面無表情地將那幾本書一一翻看了一遍,發現其中著實的很多有用的東西,的確是自己前所未有看到的那些救治的方法,紀無殤看著見見就沉迷于其中,直至燈油快要燃盡暗了下來才發覺已經是過了丑時末(北京時間01時至03時),紀無殤心中感念了鬼醫一番,其實自己知道北夫人那會兒能救回來的希望極其的小,這不應該怪責鬼醫。

如今他送了這幾本畢生所學的醫書,對于自己而言,就是更加的如虎添翼。

自己一定會好好學!狠狠地學!

紀無殤收拾好,才到榻上睡了。

凌晨的光芒終于撕裂了黑暗,沖了出來,爾後,雞鳴,天亮。

這天有點沉,悶悶的,讓人的心頭都感覺不怎麼舒服,仿佛是想著要下雨。

紀無殤被線兒喊醒之後,洗漱完畢,到了外屋用早膳,見悅兒已經在那等著了。

她一見紀無殤出來,立即就上前跪了道,「大小姐,事情都辦妥了,只是,昨夜白姨娘並沒有讓下人將人參送到膳堂去做成藥。」說著,悅兒低下頭來,「大小姐,你就責罰奴婢吧!」

紀無殤看著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丫鬟在場,而線兒也極為懂事地上前關了那門,只剩下三人在場而已。

「我為何要責罰你?」紀無殤上前扶了悅兒起來,「她沒有讓人煎藥,才更加的好,若是真的煎來吃了,呵呵,我才要命呢!」

悅兒難以相信地看著紀無殤,「可是,可是小姐,你不是讓奴婢將人參送給白姨娘讓她煎藥來吃嗎?」

「我可沒有這樣說。」紀無殤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你將昨晚的事情說給我听,一字不漏。全部。」說著,自己就開始用膳。

悅兒點頭,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紀無殤听著越來越皺眉,握著勺子的右手就快要捏碎那勺子一般,隱忍著自己的怒氣。

沒想到,那白姨娘真的是狼心狗肺之人!那紀美援,歹毒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們兩人!

「紀美援口中的他是指誰?」紀無殤冷道。

「奴婢不知道。」

「很好。辛苦你了,那燕窩,你可喝得順口?」紀無殤微微抬頭看著她。

悅兒一時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自己很討厭麼?那可是放了一天!一天啊!什麼味道都變了呀!

「今晚做三碗的燕窩,都端到我的房里,我要你們親自和我喝完那燕窩。」紀無殤見她不說話,道。

「奴婢不敢。」悅兒听著跪下來,「小姐對我們已經是很好了,我們怎麼可以和小姐同台吃燕窩?」

「是的,小姐,你就別折煞奴婢了。」線兒也跪著。

「這是賞你們的,並不是折煞你們。」紀無殤佯作嗔道,然後改了語氣,「趕緊的收拾好,我要到前廳去了。」語氣變得冷冷,兩名婢女再也不敢多說,立即就整理起來。

紀無殤不一會兒已經是到了靈堂那邊,那邊到的人還不算多。南宮姨娘和紀茵雪此時已經是死氣沉沉一般,半斜著身子跪著,身形落魄,像是經受了什麼一般。

紀無殤朝著南宮姨娘欠身,也不管她有沒有注意自己,緊接著就跪在北夫人的靈位前。

紀茵雪此時睜著眼楮,稍稍看著紀無殤,弱弱道,「大姐?」

「跪了很久?」紀無殤偏頭,看著紀茵雪,她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整個人的精神很頹廢。

「嗯。」紀茵雪幾乎是哼出來一般,並沒有多說。

「你可先休息一下。」紀無殤轉回頭來,然後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三品香。

南宮姨娘此時可是醒過來一般,看著紀無殤,「你怎麼這般的才來?」

「我很晚麼?這周邊的小姐都沒來呢!南宮姨娘,你可是面容憔悴呢!」紀無殤白了她一眼。

「你!」南宮姨娘怒指紀無殤,「都是你!是你才會讓我這般的面容憔悴!」

「是姨娘做錯事情讓老祖母懲罰,這不關無殤的事情吧?」紀無殤冷靜道。

「怎麼?不服氣?」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元老夫人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南宮姨娘听著一驚,猛地就朝著元老夫人磕頭,「哪里敢?妾身拜見老夫人。」

「哼!」元老夫人哼了一聲,「怎麼方才似乎是听到你不滿意我的做法?」

「妾身哪里有這個膽子?」南宮姨娘哪里有那個膽子去辨說,自己只想著要趕緊地結束這喪事。

這跪著自己的腿都不能要了!這口氣,自己往後肯定會討回來!

紀無殤也是朝著元老夫人磕了頭,道,「老祖母安好。」

元老夫人擺擺手,不說話,郭嬤嬤一邊的讓人拿了凳子,元老夫人便坐了。

這邊陸續地幾個姨娘和小姐少爺到場,而後,紀定北從外面回來,帶了一些做法事的和尚。

這一邊的都跪穩了,那一邊的都站好了,仿佛無不虔誠,那班和尚才開始做起法事來。

紀無殤一直跪在靈堂的旁邊,拉了紀武思一起跪著。紀武思像是懂得這事兒一般,不鬧也不吵,听著紀無殤的話,眼中哀傷,但也是漸漸地懂得將情緒都隱沒在心中。

紀無殤拉了拉紀武思的小手掌,示意他莫要悲傷。

此時法事開始,周圍的都是一些噌噌鏘鏘的聲音,那些和尚一邊做法事,然後又一邊的念佛經。

紀無殤瞄了一眼紀美援和紀舞夏,那兩人皆是心不在焉,而再看看紀茵雪,紀茵雪此時像是硬撐著一般,倒也是認真。

此時東苑中。

白姨娘撤了那些丫鬟,只留下天香服侍自己,天香一邊地捶腿,一邊又錘腰的,白姨娘還在那里挑刺兒,天香就差要吐血了。但,又怎麼敢說一個不字?

白姨娘手中剝開那葡萄皮,然後放入口中,萬分的愜意。

「天香,你說,我這月復中,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白姨娘挑眉看著天香道。

「回姨娘,當然是男孩,奴婢想啊,姨娘都已經生了二小姐和三小姐,這一胎,肯定會生個小少爺呢!」天香奉承著道。

白姨娘瞪了她一眼,這說的都生了兩胎都是女孩,她可是在笑話自己嗎?哼!不過,她此時想到的,是同樣在府上懷孕的秦姨娘,這女人,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吧!

「秦姨娘呢?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什麼動靜?」

「回姨娘,奴婢听說,秦姨娘經過前段時間受涼的事情之後,便足不出戶地待在那西苑當中呢!」天香說著,倒是心緒有點飄遠。

「 !」一聲脆響,白姨娘一巴掌就扇在天香的臉上,頓時,天香的臉紅了半邊,白姨娘厲聲道,「你這死丫頭!你想錘死我是吧!」

天香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卻不敢掉下來。

還不是剛剛她問的話,然後自己想多了一下,才會剛剛那麼用力了一點點嗎?用得著把巴掌扇到自己的臉上?

「哼!」白姨娘瞪了她一眼,「還真是笨手笨腳的賤人!滾下去!」

「是!」天香立即下去。

白姨娘看著她遠去的方向,嘴角卻是微微翹起,那諷刺的味道躍然而上。

她想到的是秦姨娘。

哼,待在西苑當中就會萬事平安麼?她秦姨娘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白姨娘將葡萄剝干淨,然後放到自己的喉中。她肚子里的無論是女孩還是男孩,都會威脅到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地位!自己是絕對不會讓這種威脅存在!

白姨娘嘴角微微笑了笑。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白姨娘卻是突然感覺月復中一陣疼痛傳來!白姨娘立即將手中的那些葡萄都打在地上,可是月復中的疼痛感,卻是越來越明顯,一點都沒有減緩的意思!

「天香!天香!快來人啊!」白姨娘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床上打滾,自己應該是沒有吃什麼壞的東西啊!怎麼自己會月復中絞痛?若是傷及月復中的小孩,這可是要怎麼辦!

天香此時正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頭哭泣,哪里會听到什麼白姨娘叫喊?而那些下人的都被白姨娘自己打發走了,而且,本來去靈堂的就已經是去了一大半多的丫鬟婆子!

白銀娘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根本是使不上來!額上的冷汗、腳底都感覺發寒,而重要的是,自己的小月復,那疼痛的感覺,讓自己生不如死!

「天香!天香!」白姨娘心中怒氣,加上疼痛,一把就滾落在床下,頓時摔得她七葷八素的,可她,也著實地想著要護著自己的孩子,因此並未曾見到有血絲從下面流出,白姨娘顧不上這麼多,一直就爬到梳妝台那邊,一把就將那些東西全部都掃在地上,  啪啪,花瓶等瓷器碎了一地,而珠寶也撒了一地。

在隔壁的天香此時才發現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因而才擦了眼淚走出自己的房間,然後到了白姨娘那邊,但此時又沒有听到里面有什麼動靜,她膽怯了。方才的才扇了自己巴掌,這會兒去打擾,可是會被打斷自己的腿了!

踟躕間,白姨娘又忍痛撿起地上一硬物,朝著那梳妝鏡就狠狠砸過去!

那聲響,大得讓天香著實地嚇了一跳!

白姨娘用微弱的聲音道,「天香,你這小蹄子,你在哪里!是不是要我剝了你的皮你才肯來!」

天香一驚,猛地敲了敲她的門,「姨娘,姨娘,可是有事?」

白姨娘像是抓住救命草一般,「趕緊進來啊!」

天香想著要打開門,可笑的是,白姨娘自己方才卻是自己將門鎖上了!這怪不得人家打不開門!

「姨娘,姨娘,我打不開門啊,你在里面將門鎖住了!」天香心中也著急,若是這白姨娘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要掉一層皮了!

白姨娘听著,自己直叫苦,這會兒自己可是要死掉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姨娘撇開心中所想的,使勁地爬到門的那一邊,想著要爬上去開門,可是,卻怎麼都夠不著!白姨娘心中快要崩潰一般,月復中的絞痛依然,而現在,因為摩擦,自己的雙臂和手掌都擦出一些血絲出來。

天香此時在撞門,她知道這院子里,別說什麼巡視的鐵衛,就連個壯一點的小廝都沒有!都到靈堂那邊跪了!

白姨娘此時很恨自己方才手賤,卻是還要咬緊牙齒繼續爬著那窗口,去打開那門。

她此時痛得眼淚鼻涕都一起流,整個人出著冷汗,一頭的頭發都弄得亂糟糟的,整個人不像姨娘,倒是像個野村農婦。

終于夠著那門閂,用力,白姨娘試了幾次,才將門打開來,卻是一下子,天香就撞在白姨娘的身上,頓時,兩個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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