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龔術急匆匆地跑過來,「爺!」
南旭琮看著心中疑問,「怎麼了?」
「爺!」龔術喘了一下氣,「爺,我在前方想著要打水的時候,卻是看到紀大小姐在那邊呢!」
「哦?在干什麼?」南旭琮提起興趣來,心中更大的疑問。
「在她周圍,正是躺著她的大丫鬟珠兒,還有貌似是兩個侍從,她在嘀咕著不知道是什麼。」
南旭琮听著,冥思了一會,道,「推我去看看。」
「是。」
——
紀無殤首先用絲帕將自己的鼻嘴都捂好了,然後便將瓶子里的藥倒在手中,涂了涂抹,又拿出另外一只瓶子,將里面的藥都倒出來,灑在周圍。
紀無殤看著風的方向,果然,這時候風將夾著藥粉味道的香氣吹向那三個人的方向去,紀無殤看著,立即躲下來。誰敢犯我,我讓他生不如死!誰敢算計我,我會讓她知道後悔!
土狗看著這邊,聞了聞那風中吹來的味道,「哎,你們有沒有聞到,很香的很香的!」
「你這是幻想了吧!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尖嘴猴腮怒斥著,卻沒想到一陣風出來,果真地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那像是處女身上的芳香,讓人從心底就感到愉悅!
肥貓在那邊看著這兩人,心中不滿,便趕緊的跑過來,「說什麼呢?說……啊,好香好香!」沒說完,已經是感嘆不已。
紀無殤看著他們三人沉浸在花香當中,不停地想著要聞著。
「啊,美女!美女!」尖嘴猴腮的人仿佛是看到了什麼絕世佳人一般,大喊道,上前就一抓,反而是抓到了肥貓,肥貓也仿佛是抓到什麼一般,「啊哈哈,我終于抓到你了,小瘦腰,讓大爺親一口!」說著,就往尖嘴猴腮地親去!
那土狗仿佛是有點不滿,「兩名美女在干什麼呢?哇塞,環肥燕瘦!我喜歡!」說著,就撲上去。
紀無殤看著,只感覺惡心,依附在樹干下就感覺一陣胃里不舒服,還好,可是,那風遲早會將那些藥味吹散的,這藥效,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南旭琮離遠由龔術推著靠前來,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南旭琮已經是示意停下,此時正看到紀無殤正伏在那樹干下歇息,而那三個欲行歹意的男人卻在一邊搞著不知廉恥的事情。
南旭琮濃眉微皺,這樣的事情,除了她恐怕不能讓他們如此行亂吧?可是,為何會讓他們這般……不雅,這可是有違常理……「給我一顆小石子。」南旭琮別過臉去,不去看那三人在那直呼「美女」等等之類的詞。
龔術看著,點頭,立即就從地上撿了一顆小石子放到南旭琮的手中,南旭琮手捏小石子,並不曾多看那三人,就將手中的小石子彈出,頓時,那三人立即朝著那湖水中猛地就扎了下去!
紀無殤吃了一驚,那湖水應該是全都下藥了的!怎麼就三人一起掉進去?而且,掉進去……還得了?頓時臉上逼得通紅,猛地就朝著珠兒他們三人走去。
「珠兒,珠兒。」紀無殤看著珠兒並不曾醒,然後又搖了搖那兩名鐵衛,「鐵衛大哥,鐵衛大哥?」
南旭琮眯起雙眼,自己方才看到她眼中的驚慌,這會兒看著珠兒和那兩名鐵衛卻是躺在地上……
這時候紀無殤從懷中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三顆藥丸出來,一一地將它們喂到他們口中去。
「你們趕緊醒來!我還要找出作惡之人!」紀無殤心中焦急,回頭,卻是看到那三人在湖水當中掙扎。
南旭琮看著,心中猜測,難道是那湖水有問題?
「爺,要不要我過去看看?」龔術看著,上前問道。
「推我去。」南旭琮幽幽開口。
紀無殤回頭,又看了看那三人,那三人應該是喝了幾口的湖水,此時已經是整個人都臉上燒紅那種,此時已經看著是要掙扎上岸,尋找目標!
紀無殤又從懷中拿出兩個藥瓶,卻是發現都沒有用,便都氣惱地將那藥瓶都塞進自己的懷中,俯身,就要將珠兒扶起來。
這救不了這麼多人,救下珠兒算一個吧!
剛剛扶起來想著要往林子走去,卻是看到前面正坐在輪椅上的南旭琮,此時他正穿著銀白色的長袍,瓖邊的金色紋豹寬領袖,脖子上戴著長命鎖,此時他的眼神帶著少許的疑問看著她,手中卻是整理著他那金絲線。背後的龔術睜眼站在一邊,也是看著紀無殤。
紀無殤看著他,心中道,他怎麼會在這里,莫非是他下的毒?不會。依自己對他的理解,他沒有理由這般做。
「見過南世子。」紀無殤點頭,便扶著珠兒繼續走。
「無殤小姐。」南旭琮眉頭微皺,看著她,「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方才正上山想著要找到白鳥,帶回府中給我弟弟圓了他的心願,卻是不想,到了這邊,他們喝了這湖水,卻是……」紀無殤想了想將事情說出來,但,說道這里,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湖水被下藥了……想必是想,想……」紀無殤在他面前,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說。
南旭琮看她面帶尷尬,感覺有點蹊蹺,這湖水在這佛闕廟山上,任誰都不可能想到會在這地方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若是如她所說,定是方才那三人做的手腳,只是,那三人,此時已經在湖水中。南旭琮想著便將目光看向那邊,那三人此時已經是站在岸邊,意識已經是有些模糊,看樣子,是欲行苟且之事……
南旭琮臉上微微動容,頓時手中的金絲卷出,分別打在那三人的各大穴道,手中那金絲頓時千變萬化,南旭琮將將幾道功力輸進去,頓時那三人,已經是倒下。
紀無殤看著他,知道他明白,便稍稍欠了身。
「她也是中了一樣的毒?」南旭琮側頭看著紀無殤,問道。
「嗯,我用藥將他們的毒都除去了,但,尚在昏迷當中,時辰不早,我要早些回去。」
「如若相信我,讓我看看。」南旭琮期待地看著紀無殤,紀無殤抬頭,看著他的眼神,他那雙眸子,仿佛是高空皓月,又似那無盡的幽深深潭,無意間,自己就已經淪陷下去。
「龔術。」南旭琮輕輕喚了道。
「是。」龔術看著面前這兩人,心中知道南旭琮的想法,頓時就一個個地將那兩名鐵衛都扶到這邊來,紀無殤朝著他點頭,「多謝南世子。」
「不必道謝。」南旭琮說著面帶微笑。
紀無殤看著他們在南旭琮的金絲下已經是變得面色正常,再次感謝了南旭琮一番。
「真是多謝南世子,如若南世子不在,恐怕我等遭人算計成功。」紀無殤道,便扶起珠兒,手模到她的脈搏中。
南旭琮點頭的確,心中想到竟然是有人想著在這荒山野嶺之處將紀無殤那……心中不免地升起怒意來,「龔術,我想知道,是誰指使的。嗯?」
「是!」龔術點頭,立即就朝著那三人走去。
龔術力氣極大,走到那三人的面前,方才看的時候就知道那尖嘴猴腮是老大,頓時就將那尖嘴猴腮的衣襟揪了起來,大手就朝著他的身上點了一番,頓時,尖嘴猴腮痛著醒過來,一看到是面前的這不認識的龔術,想著要怒罵,卻發現自己在龔術的手中!
「我家爺問你,是誰指使你們做這不見得人的勾當!」龔術一下子就將尖嘴猴腮往地上一按,尖嘴猴腮頓時雙腿跪下,未曾做任何準備的他頓時就雙腿廢掉地釘在那地上一般,痛得齜牙咧嘴,「我,我,痛!」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你們欲行苟且之事!」龔術雖然有時候是很陰沉,但一心都是為了南旭琮,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軟心。
紀無殤看著,面無表情,低頭看著珠兒,珠兒此時還沒有醒來,然後又看著尖嘴猴腮,「說出來,饒你不死,不說,讓你生不如死。」那話輕輕的,仿佛是一陣清風而已,卻是吹得尖嘴猴腮寒風凍骨!
南旭琮听著身形微微一怔,側頭看著她,卻是沒能發現她臉上有任何的變化。
她,也是無情無義之人?還是自己尚未看懂她明白她?南旭琮心中頓時有了一絲的苦笑。
「听到沒有,說!」龔術一個拳頭,就朝著尖嘴猴腮的左胸處打過去,頓時清楚听到一陣骨裂的聲音!斷了幾根肋骨死不了,卻是讓尖嘴猴腮痛得說不上話來!
「龔術。」南旭琮看著他,「溫柔一些。」
紀無殤听著這「溫柔一些」這四個字,頓時整個人仿佛是從頭到腳來了一個透心涼。卻不曾說話,南旭琮已經是手中金絲再出,在尖嘴猴腮的身上點了幾處穴道,紀無殤看著那尖嘴猴腮臉上的表情,那分明是痛的死去活來之後的一時舒暢!
「我說我說!」尖嘴猴腮頓時就呼喊道,「我,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這可是太欺負人了吧!」
那女人不是說只有一個小姐一個婢女兩個鐵衛嗎?怎麼突然來了一個跛腳的一個侍從!都將自己廢了!尖嘴猴腮心中嘀咕,眼楮里溜著精光,想著要找什麼借口。
「想好借口沒?要不要我給你說上兩句?」紀無殤輕輕拍了拍珠兒的手掌,眼神飄向尖嘴猴腮,「嗯?」
「不,不要,不要……」尖嘴猴腮實在是害怕紀無殤的眼神,頓時就道,「是一個蒙面的女子,大約,大約十四五歲,她說,只要我們將將紀大小姐那個那個……就,就給我們五十兩紋銀!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沒做啊!求大爺求大小姐恕罪,饒命饒命!」尖嘴猴腮猛地想著要磕頭,卻是發現自己的腿痛得不能伸曲,但,勉強地撐著痛楚磕頭去。
紀無殤听著,臉上沉下來,「那個女子長什麼模樣?」
「她,她蒙面,小的實在是難以看出那是什麼模樣,請大小姐責罰,請大小姐饒命!」尖嘴猴腮猛地就哭喊道。
紀無殤輕哼了一聲,然後便看著南旭琮,「還請南世子處罰吧!」眼神中紀無殤閃過一絲的狡黠,「請問南世子,珠兒和那兩名鐵衛大哥,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不出半盞茶功夫。」南旭琮點頭,然後便回頭,才看著龔術,「龔術,天氣熱了,讓他們滾下山去投了府衙吧!」
「是,爺!」龔術听著立即就點頭。
這三人,一連串的,就被綁在一起,由龔術牽著繩子的一端。
原本那尖嘴猴腮已經是斷腿,卻讓龔術扭了幾下就已經是將那斷骨都接好了。
紀無殤朝著南旭琮再次欠身,「改日相見,定然重謝。」
「甚好。」南旭琮稍稍點頭,看著紀無殤,兩眼稍稍出神。
紀無殤低頭,臉上微微有些尷尬,「還請南世子莫將此事傳出去……至于背後之人,無殤定會揪出來。」那聲音有些低,但,南旭琮能听到,「如你所願。」知道如果是將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定然是對她的清譽造成較大的影響,何況,這明顯的應該是她府上的爭斗。
南旭琮嘆了一口氣,這自己在侯府中,也不是過著這樣的生活麼?幼時年少不懂,經年後,每每想起自己死去的母親,就感覺心中一陣疼痛,若不是這番的府中爭權奪利,她能如此這般早逝麼?
紀無殤見他臉上似乎是想著一些傷心的往事,不好打擾,立在那里也不知如何辦,當下,最重要的是讓他們離開……話說,自己還沒有問他怎麼會突然在這里出現?
「時辰不早了,我到山上尋主持方丈去了,就此別過。」南旭琮回神,見她臉上微微有些沉悶,便道。
紀無殤見他如此,便點頭,「那我也不打擾南世子雅興。但,我想要留下他,我有用。」
「給。」南旭琮看她如此,知道她心中也許在打什麼主意,便將那被捆綁結實的尖嘴猴腮推到紀無殤面前跪好。
紀無殤點頭辭過南旭琮,南旭琮便和龔術帶著那其余的兩名歹徒離開。
車轅粼粼,紀無殤听著那聲音,回頭,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那兩個人猶如那縴夫一般,一步深一步淺地跟著上山。
「嗯……」這時候,倒是從珠兒的口中溢出不大不小的聲響,紀無殤低頭,看到珠兒終于慢慢醒來,頓時心中歡喜。而那兩名鐵衛也是仿佛睡了一覺,醒來揉著雙眼。
紀無殤看著他們,道,「睡得可好?」
兩名鐵衛听著,頓時就一下子乍起來,共同跪在紀無殤的面前,「屬下該死!請大小姐責罰!」
「怎麼能怪你們呢?這天氣容易犯困,況且,你們喝了那湖水,困意更濃,睡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都起來吧!」紀無殤道。此時轉頭便看到珠兒也醒來,「小姐?」那眯眼朦朧地。
兩名鐵衛心中對紀無殤感恩不已,兩人互相看了幾眼,才終于是站起來,佇立在一邊不說話。
「可醒來了?」紀無殤道,「那就整理一下,我們準備下山區吧,時辰不早了。」
「額,小姐,小姐,不找那白鳥了嗎?」珠兒看著掙扎起來,然後便看著她,恭恭敬敬。
紀無殤笑了笑,「不了,我們早些下去吧!」
「啊,這,他是誰?」珠兒看著遠處那被綁的尖嘴猴腮,頓時就驚訝道,那尖嘴猴腮此時還是身上的衣衫有點破爛呢!
那兩名鐵衛听著,頓時就唰地都拔出劍來,就要過去砍殺了那尖嘴猴腮。
紀無殤道,「慢,那人是在你們休息的時候想著要行凶……我將他制服了。」
三人共同看著紀無殤,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竟然能夠制服這尖嘴猴腮的人?
「愣著干什麼?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為什麼會睡著?就是因為有人教唆這人在這湖水中下藥!要不是下藥下得不是那麼重,我想,你們都會一直睡到天亮!這人可是想著,想著……」紀無殤沒有說下去,捂著臉。
頓時珠兒三人立即就朝著紀無殤跪下,「屬下(珠兒)該死!」
「小姐,你,你有沒有事?」珠兒看著紀無殤,臉上流淚地看著她,要是她出事,自己死了算了!
「他人都被我綁了,難道我還有事麼?」紀無殤沉聲道,「只是此時蹊蹺,你們都不要聲張!若是有半點的泄漏風聲,我讓你們全都進地府去!」
「屬下听命!」頓時那兩名鐵衛立即道。
珠兒更加是道,「小姐,你說吧,讓珠兒怎麼做!」
紀無殤點頭,「帶上此人,有人想陷害我,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三人听著,憤恨不已,恨不得將這人撕碎恨不得吃了這人的骨肉,但還是听著紀無殤的話,一股腦地起來將尖嘴猴腮一同帶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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