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秦姨娘一聲驚呼,眼神看著白姨娘,死死地揪住床單,那驚恐的眼神看著白姨娘,「天煞孤星啊!救命啊救命!」秦姨娘仿佛是看到什麼一般,尖叫著。
紀無殤等人听著看著無不感覺驚訝,而那白姨娘簡直是臉上煞白,不能言語!元老夫人基本上是整個人都差不多跌倒一邊,尚好的是郭嬤嬤扶著!紀無殤回神,立即上前,扶著秦姨娘,「姨娘,你,你說什麼呢!」
「無殤?我,我的孩子有沒有是事情?有沒有事情?你說,我的孩兒怎麼樣?」說著,秦姨娘看著自己的小月復,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紀無殤。紀無殤看著她,愣了愣,秦姨娘可真是轉化的比誰都要快,但,那她應該是清醒的?紀無殤心中想著如此,便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真相,輕輕搖頭,表示孩子已經沒有了。
秦姨娘卻是听著,頓時愣了,整個人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白姨娘看著這會兒,心中才稍稍的安定,心中還帶著一絲的冷笑。
沒想到,下一秒︰
「啊,無殤?無殤!」秦姨娘像是看到救命草似的,大聲驚呼,看著紀無殤在身邊,一把就抱著紀無殤,「你,你趕緊將那天煞孤星趕走!白姨娘就是天煞孤星!趕走啊!是她,是她克死我的孩兒!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兒已經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無殤,你要幫我,幫我,我不能死!我的孩兒死了,我不能死!」說罷,
紀無殤整個人愣了愣,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秦姨娘分明是一點都不糊涂!她應該是懂得這事是誰做的!這般用天煞孤星來扯事,難道她是想著要死了也要拉白姨娘墊底嗎?
「姨娘,你別太緊張,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紀無殤冷靜下來,看了一眼白姨娘,此時白姨娘已經是臉上煞白,白姨娘回頭,看著元老夫人,「老夫人,她,她說什麼呢!什麼天煞孤星!」
「老夫人!」秦姨娘將目光投向元老夫人那邊,看著元老夫人,一下子就要下床撲到元老夫人那,「老夫人!听我說,是她,是白姨娘,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白姨娘听著恨不得上前就將秦姨娘撕碎!她瞪著大眼楮,「你這賤人,你說什麼!什麼害你!我可是抱病來看你的,你才剛剛醒過來,你瘋了是吧?老夫人,秦馥已經瘋了!」白姨娘大著嗓門,轉頭,看著元老夫人就尖叫!
元老夫人只感覺耳中嗡嗡作響,頭痛得很,手便示意著郭嬤嬤,立即郭嬤嬤扶著元老夫人坐下,而後,便有幾個丫鬟攔著白姨娘到一邊。
紀無殤扶著秦姨娘,「秦姨娘,你可要冷靜一下。若是有人對姨娘下毒手,我想,老祖母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凶手!姨娘才剛剛醒來,你就好好休息吧!」
此時紀茵雪也是反映過來,知道這可是幾個姨娘在爭斗,心中不免的要來攪一攪。她款款上前來,拉著秦姨娘的手,「姨娘,大姐說得對,你先好好休息吧,至于白姨娘……」紀茵雪看了一眼白姨娘,「我看她身體也不怎麼好,都還是不要激動才是。」
紀無殤看著她,心中冷哼了一聲,此時謝姨娘也上前,拉了白姨娘的手,「白姐姐,秦姐姐肯定是有點累了,你莫要將那話放在心上,什麼天煞孤星?唉,這不是惹人笑話的麼?」
秦姨娘听著,臉上不悅,看著元老夫人,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驚恐,看著元老夫人上前來,便道,「老夫人啊,你可是要替妾身做主啊!原本妾身起床,是想著要洗臉,可是,沒想到,當我將絲巾放入水中,沒想到,沒想到是一灘的血水!天殺的,除了那天煞孤星來克我之外,沒有任何理由了!」
看來是找不到真凶,然後找個像樣的對手來說成是凶手?紀無殤心中冷笑,但,當看到白姨娘的臉上表情,卻是猜出來,秦姨娘可算是找對人了,看來白姨娘可真的是害她的凶手,這可是在狗咬狗骨頭麼?
白姨娘听著秦姨娘的話,氣得要命,最怕的是元老夫人相信這些什麼天煞孤星的,元老夫人這會听著,將目光投放到白姨娘的身上,語氣也冷了,「白姨娘,你就先回去!」
「是。」白姨娘恨不得立即就走,得到這句話,當然是轉身就走了出去,天香可是在外面候著等急了,看著白姨娘出來,立即就扶著她離開。
秦姨娘眼睜睜看著,但又不能說什麼,心中哀怨,又夾雜著怒氣,一時間,都不想說什麼了。想到那懷胎七八個月的孩兒如今說沒了就沒了,這豈不是碎了自己的心?還有什麼活著的勇氣?秦姨娘別過臉去,臉上全是眼淚。
紀無殤看著,上前安慰道,「姨娘,你莫要傷心,孩子沒有了,往後再懷一個?」
秦姨娘頓了頓,是自己看錯人了嗎?大小姐竟然是這般的好心?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縣令的女兒,一個不怎麼高貴的姨娘,要得著她一個大小姐如此安慰麼?
謝姨娘此時上前來,道,「大小姐說的是,你如今醒過來,就是好事。孩子沒有了,還能生一個。要是命都丟了,那才是最可怕的呢!」
元老夫人看著秦姨娘,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人,都給好好服侍著!關于引產的事情,就讓大夫好好地去辦吧!那物,拿到後山那安頓好。」那物,自然是說那死胎。
秦姨娘低聲啜泣,不再多鬧。
元老夫人也累了,便由郭嬤嬤扶著下去,臨走的時候,倒是說,「謝姨娘,今日的事情,你可是要好好徹查!」
「是。」謝姨娘欠身道,這雖然是頭痛的事情,可好歹的也能是主持著後院的事情。尚好的,老夫人可沒有指責自己……想必,她應該的是心中有數……方才的那些言語尖銳,肯定的白姐姐有問題!謝姨娘看著元老夫人被郭嬤嬤扶走的背影,想了道。
紀無殤此時才看著紀茵雪,發現紀茵雪此時正在看著還插在秦姨娘身上的那幾枚銀針,那是定心神用的,而她如今可是在認真的查看。此時秦姨娘已經是累得睡下去了。
「你看什麼?」紀無殤冷冷問道。
紀茵雪一怔,忙道,「沒有。」將那目光就放回來,看著紀無殤,眼神中都是柔順的神色,「大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紀無殤答道,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情問你。」
謝姨娘此時已經是走了出去,剩下的自然是這兩姐妹了,紀茵雪如此听著,便道,「好。」
走出這西苑,已經是漸漸接近日中了,紀無殤用眼角瞄了一下後面的紀茵雪,見她後面慢慢跟著,嘴角不禁地笑了笑。
到了亭子里,兩人坐下,而兩人的丫鬟都到了一邊站著了,留下空間讓她們兩人一起。
紀無殤看著紀茵雪,笑道,「四妹,你可是知道今早我被老祖母叫去干什麼了麼?」
「什麼了?」紀茵雪听著,頓時就疑問道,那神色,甚是好奇。
「唉,不知怎麼的,竟然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將昨天有人送我的書信這會事說給老祖母呢!老祖母可是生氣得很,問我是否是喜歡上哪家的公子少爺了!你瞧,竟然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紀無殤神色一起,隨著說話有輕有重地。
紀茵雪听著,眼楮偷偷瞄了紀無殤一眼,隨即用很詫異的眼神看著她,「怎麼會是這樣?那如何了?老祖母說什麼了?」
「我很想問到底是誰將這件事說出去的,還被傳得到處都是,這會可是老祖母派人去闢謠呢!」
「哦,我就認為的,這謠言始終是謠言,大姐一兩句話肯定能夠讓老祖母相信大姐是清白的!」紀茵雪听著微微有些冷淡地道。
紀無殤看著她,心中搖頭,這丫頭可真是不會承認自己做的「好事」,行,自己也沒有想著要她承認,只是看看她的反應如何而已。
「唉,也罷,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來干什麼?你看,我多無聊!」紀無殤改了臉色,笑道。
紀茵雪見她突然這般,也不知道她想干什麼,只好是陪著笑了笑。
「我累了,就先回去了。」紀無殤沒什麼好說的,自然是要走,這會兒,應該是要到靜園去看看元老夫人!
紀茵雪點頭,自己也應該是回去看看南宮姨娘,「好的。」
紀無殤進了靜園,便看到元老夫人正在院里坐著,倒是有些發呆。紀無殤上前,道,「老祖母。」
郭嬤嬤也是示意紀無殤,便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元老夫人看著是紀無殤,點頭,「你來了,坐吧!」
「是。」紀無殤點頭,坐在旁邊,幫忙著為元老夫人按摩肩膀。
「無殤啊,這府上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件件事,沒有一個是安分的?」過了許久,元老夫人才說出句話來。
「老祖母,也許真的是府上有些事情要查一查。不知道爹爹知道秦姨娘的孩子沒有了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反應?爹爹可是盼望著秦姨娘將孩子生下來呢!」紀無殤小聲道。
元老夫人一怔,頓時睜開雙眼看著紀無殤,「這如何是好?」
「揪出真凶……看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麼天煞孤星?但,也不好說。」紀無殤故意停頓了一下,元老夫人可是急不可耐地想著要听下文,紀無殤認真道,「這事出必然有原因。老祖母也知道,這前些日子爹爹已經上山想著要找那主持化解這什麼天煞孤星的事情,可沒想到,這今天就發生事情了!唉,今天是發生在秦姨娘的身上,那麼,不知道明天的後天該是府上哪個人遭殃!」
元老夫人听著一臉的黑,「無殤,你說的是什麼話!」
「老祖母,無殤也萬死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畢竟白姨娘懷的是我們府的血脈,是我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只是,看著這府上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無殤心中焦急。大哥的婚事就快要到了,莫要等到出了什麼不吉利的事情,後悔也來不及!」
「老夫人,四小姐來了。」這時候,郭嬤嬤低聲地向元老夫人道,元老夫人听著,點頭,「讓她一起來坐坐吧!」
紀無殤听著,來得正好,「四妹來了,快快一起來陪老祖母聊聊,這天氣都太壓抑了,煩心的事情,且先放一放,唉。」
「是。」郭嬤嬤點頭,便將紀茵雪引了過來。
紀茵雪朝著元老夫人行禮,然後又朝著紀無殤行禮,才坐下來,櫻唇小嘴般的柔聲道,「原本的想著要回院里去的,但,想想很久沒有和老祖母聊聊,便來了,想不到,大姐也在這里。」
「是啊,真巧。」紀無殤似乎是感慨道。
元老夫人看著她們,想想她們是姐妹,也想到方才紀無殤所說的話,便繼續問紀無殤,「無殤,你方才說的什麼,繼續。」
「好。」紀無殤听著,道,然後眼神看向紀茵雪,紀茵雪可是微微有些緊張,「大姐方才說什麼了?」
「沒什麼。」紀無殤道,「方才的說道,這府上恐怕是有些東西不干淨!或者到時候請幾個得道的高僧來……」
「啊,真的麼?」紀茵雪一听,乍了一跳,「大姐,你莫要說胡話。」
「我會是那種隨便說說的人麼?倒不如四妹你說說吧!別光是我說,老祖母恐怕是要厭惡我這聲音了。」紀無殤將目光投向元老夫人,元老夫人此時眼神犀利地看了紀茵雪一眼,然後又看著紀無殤,她的意思,自己已經明白。天煞孤星的這件事情,早已經傳到皇城內外了,這紀定北說的要請主持來破了這煞氣,卻請不成功,想必肯定也有一些人傳了出去,無殤的這席話,意思是請幾個人來作法,好除去那煞氣,要是不能破,也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我,我不說。」紀茵雪此時哪里有什麼詞說?自己就是怕紀無殤到這靜園來跟元老夫人說昨天和北宮絕世見面的事情,生怕的被她說了去,還好,並非是說這樣的事情。
紀無殤見元老夫人若有所思,知道她心中應該有了主意,便不再多說,「老祖母,這日中就到了,該用膳了。」說罷朝著一邊的郭嬤嬤使了眼色,郭嬤嬤立即上前來,「是的,老夫人,該用膳了。」
「你們兩人都留下來一起用膳吧!」元老夫人點頭道。
「是。」紀無殤和紀茵雪兩人道。
——
深宅大院當中,一名身穿華麗衣裳的男子已經是跪在一個書房門前許久了,日中的陽光曬得周圍的樹木都耷拉著腦袋,而這男子,卻依然是沒有絲毫想要走的感覺。
陸續地有幾個丫鬟下人來勸,終是無果,日中都過了,北宮絕世依然還跪在那書房前的院子里。
北宮 豪推開院子的門,見他依然是在那跪著,心中無奈,走上前去,「絕世,你這是想干什麼?」
北宮絕世回頭看著他,「哥,為什麼爹不肯見我?」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這樣你都不明白嗎?」北宮 豪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有些事情,你應該要好好想想,而不是一心惦記著她!」
「你也不一樣麼?」北宮絕世的語氣冷了起來,便站了起來,「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用你提醒。」
「這才是我弟!」北宮 豪看他如此,道了聲,轉身,走出這院子。
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書房卻是突然的開了,「你們兩人,都給我進來!」那雄厚有力的聲音,正是鎮北王。
北宮 豪和北宮絕世吃了一驚,兩人都回頭看著他。
「愣在那里干什麼?進來!」鎮北王似乎是看著他們兩兄弟呆愣有些生氣,便道。
兩人立即跟著鎮北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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