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 138 涂藥是個折磨人的活兒!(溫情上演

作者 ︰ 三昧水懺

高鳳芬整個人的臉都給扭曲了,將那茶杯放下,然後用水將臉上的食物給撥開,周圍的小姐們看著都捂嘴笑。

紀無殤看著愣怔,然後站起來,「對不起,我剛剛咳嗽,這,不能怪我。房里有衣服,趕緊進去換了吧!」

「你,你這個賤人,你!」高鳳芬怒斥,「你是故意的!」

「你最好留點口德。」紀無殤冷冷回到,「不要閉口開口就是賤人!」

「我就是說你,賤人賤人!」高鳳芬此時瘋掉一般,朝著紀無殤就吼道。

「啪!」紀無殤一巴掌就扇在高鳳芬的臉上,「辱罵將軍府大小姐,你可是瘋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高鳳芬捂著自己的臉,「我,我要和你拼命!」

紀無殤看著自己的手,自己太沖動了,竟然是打了她,搞得髒了自己的手!

紀無殤此時看著她向前就要撲過來,便向後退去,就在這個時候,听到的一聲怒斥,「你們在干什麼!」紀無殤一听,頓時靠上前去,「啊!」整個人立即就倒在地上。

高鳳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听到一聲尖叫,整個人被紀無殤一拉,只感覺手中挨到什麼東西,小月復一陣疼痛,但,當爬起來的看向紀無殤的時候,卻看到她倒在地上,狼狽不堪,臉上都是淚水,嘴角竟然是有血流出來!

高鳳芬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听到紀無殤哭喊,「高姐姐,我不過是安安靜靜吃個飯,你何必如此狠毒,要打我罵我破我的臉!嗚嗚!」

王嬤嬤站在門前,听到這話,頓時驚訝,忙進去,幾個隨從宮女忙將人都拉開,當所有的人看著紀無殤的慘狀的時候,都驚了驚。此時紀無殤的臉上可是一個紅了一塊,嘴角還在流血!

高鳳芬臉上和身上只是有一些飯菜,並沒有受什麼傷,而小月復上的痛……沒了!

周圍的人看著驚訝,但不敢說話。

王嬤嬤立即就讓人看著紀無殤,幾個丫鬟看了過後,道,「紀大小姐被打了。」

這不是廢話麼?

紀無殤上前來拉著王嬤嬤的手,「嬤嬤,是高小姐,嗚嗚,她不樂意我用膳,便上前來二話不說就打我,請嬤嬤主持公道!」

「你說什麼,我這身飯菜你敢說不是你噴的?」高鳳芬怒斥,看著周圍的小姐們,「你們,趕緊給我作證!」

周圍的人哪里會管?紀無殤能夠現在來反咬她一口,就知道不是好斗的主,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看戲就好!何況,這高鳳芬,就是個二百五拽二八的,活該她被人踩下去!

王嬤嬤看著周圍的小姐不說話,便看向高鳳芬,「高小姐,你要知道,這里是皇宮,不是左丞相府!要是高小姐不喜歡在這里跟小姐們住在一起,嬤嬤可以讓人將你送回府里去!」

這王嬤嬤是負責這次文閣刺繡的,自然有遣人送人回府的權利,只需要一句話一個借口而已,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不要,不要,嬤嬤,你听我說,是她,我見她比我們先用膳,所以我才走過讓她先別吃,沒想到,她竟然是將一口的事物都噴在我的身上!而且,她打了我一巴掌,求嬤嬤明察!」高鳳芬說道,然後兩眼看著紀無殤,瞪著她。

紀無殤臉上有些慘敗,看著王嬤嬤,眼淚滿臉,混合著嘴角的血,好不淒涼,「嬤嬤,你知道我的,今日中午的時候,高姐姐不小心潑了我一身的水,我都沒有計較,那我怎麼會去打她?是,我是不小心噴了她一身的事物,就是因為我感冒了,我,咳咳,咳咳……」紀無殤整個人胸口極度起伏,捂著自己的胸口,猛地咳嗽。

周圍的人看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在這個時候,上官飛燕走出來,「嬤嬤,我可以作證,是高小姐不喜歡紀小姐,才會特意去找茬的!紀小姐才會不小心做了那冒犯的事情,但,于情于理,都是高小姐的錯,不是紀小姐的錯。而且,剛剛我們的確是看到听到高小姐揚言要殺了紀小姐!還撲上去,要打紀小姐,您在門口的時候,就听到一聲的尖叫,估計是紀小姐被高小姐打了臉,你看,紀小姐嘴角還流著血!」

「你們,你們兩個人是串通起來的!」高鳳芬指著紀無殤,然後又指著上官飛燕,然後又看向周圍的小姐們,「你們,你們趕緊幫我說話啊!」

其他的人往後退去。

高鳳芬此時怒氣沖天,「你們,你們真是狼狽為奸!」

「高小姐,你說什麼呢,上官小姐也不過是就事論事,沒想到,高小姐竟然是連著她也一同罵人了。上官小姐,對不起,真的連累你一同被人罵了。」紀無殤深感愧疚地上官飛燕,上官飛燕看著紀無殤,「姐姐不要擔心,罵了就罵了,被狗咬了,難道我們還要咬回去麼?」

王嬤嬤此時听著這幾人說話,知道個大概,相信的是紀無殤給這高鳳芬給欺負了,這剛剛進殿的時候,就被她整,估計那高鳳芬還沒有整夠,所以才故意弄出這樣的事情來,留不得!就讓她回府去!這後宮的事情,即使她爹有多麼大的能耐,也不能管!

「來人,將高小姐帶進去換身衣服,然後,連夜送回左丞相府去吧!宮中容不得有人撒野!」

「是!」幾個宮女立即上來,高鳳芬听著,頓時大聲吼道,「王嬤嬤,你真是瞎了眼!是她們陷害我的,是她們啊!你應該懲罰的是她們,把她們趕出宮里才是!」

「快,帶走!」竟然說我瞎了眼,她高鳳芬才瞎眼呢!王嬤嬤怒目瞪了她一眼,不耐煩讓宮女帶下去,而轉頭看著紀無殤,「來人,趕緊去喊御醫來看看紀小姐,看看傷著沒。」

紀無殤低頭,欠身,「謝謝嬤嬤,咳咳,咳咳。」又咳嗽了兩聲,臉上更加蒼白了些,王嬤嬤看著心中擔憂,這要是紀大小姐出宮之後一身病,被大將軍紀定北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去皇上皇後那說一本?而且,這紀大小姐要嫁的人是南世子,嫁誰都可以,但嫁給這南世子嘛,南世子和太後親得很……好好照顧才行!

「快,扶進房里去。」王嬤嬤趕緊道。

周圍的人看著人都進去了,御醫也請了,有人羨慕著,有人表示鄙夷,但也算是平了這樣的事兒,圍在一起慢慢用膳。

王嬤嬤出去之後,看著眾位小姐還算是和氣,才帶著宮女都走了。

紀無殤看著人走,最後那大夫和小宮女離開的時候,關上門,才冷哼地將從床上爬起來,下一次,沒那麼幸運了,她高鳳芬就等著來好了!

紀無殤模模自己的嘴角,還好自己備用了一些雞血,不然,自己可就要真的打自己的臉了!

累,真的有點累,感覺頭也有點暈,紀無殤還是躺在床上,咳嗽了兩聲,剛剛那御醫說了,弄了一些藥,說煎好再端來。

紀無殤昏昏沉沉的時候,听到一人在外面敲了敲門,紀無殤努力睜開眼楮,「是誰?」

「無殤姐姐,是我,飛燕。」上官飛燕此時喊道,「我端來了藥呢!」

「請稍等。」紀無殤此時從床上爬起來,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的,莽莽撞撞地走到房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門打開,「請進來。」說完眼前一黑,一頭就栽在地上。

上官飛燕驚訝,「怎麼回事?」說著趕緊將那藥碗放在桌面上,關上門,關門的那刻,看到有幾個小姐在那邊冷笑。上官飛燕不管,然後將紀無殤扶起來,扶到床上去。

蓋上被子,然後就模向紀無殤的額頭,發現有些滾燙,「發燒了,怎麼辦?這些藥還要麼?應該是要弄一些姜湯來才是。」

紀無殤徹底暈過去,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此時紀茵雪就在對面的廂房中,听到幾個小姐們在那邊議論,嘴角笑笑,出了自己的房門,然後朝著紀無殤的房門靠近,敲門,「大姐,大姐,開門吧!飛燕,飛燕,你在的是嗎,開門,讓我看看我大姐如何呢!」

幾個小姐在外面看著紀茵雪,指指點點。

紀茵雪冷冷回頭,看著那幾個人,「看什麼看,還不去睡覺,要是晚睡了,就變成不要臉的黃面婆了!」

那幾個小姐听著,嘴角哼了一聲各自回去。

上官飛燕此時照顧著紀無殤,听著是紀茵雪來了,滿心歡喜,放下藥碗,就去開門,「茵雪,快進來。」

紀茵雪點頭,一進來可就看到紀無殤此時就躺在床上,雙眸禁閉,面容有些慘敗,知道肯定是受了寒,紀茵雪道,「這樣不行的,得要趕緊讓大夫看看,不然,要是染了風寒,宮中怕被人傳染,肯定會將大姐抬出去的。」

上官飛燕一听,頓時驚訝,「那怎麼辦?這麼晚了,宮中的大夫全都安寢了,怎麼會還有人?」

「沒事,我這里有一些藥,剛剛好是抓來想著要帶回侯府去的,沒想到,能用上了,你拿去煎了!」紀茵雪說著立即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小包的藥材來,打開,上官飛燕不認識這些藥材,也不知道紀無殤和紀茵雪有些過節,自然很順手就拿過去,「好,那你就先幫忙照顧一下大小姐。」

「去吧!真的謝謝你了。」紀茵雪笑笑,然後目送上官飛燕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紀茵雪嘴角上的笑容立即就變成冷笑,「哼,大姐,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呢!你不知道吧,他已經將事情都告訴我,是你故意讓我去殺了白姨娘和紀美援的對不對?」

紀無殤沉睡中,肯定不會听到她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你才是歹毒啊,竟然是借我的手將她們都除去,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大小姐,這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很響亮啊!」紀茵雪冷嗔,「今兒高鳳芬留給我這麼一個好機會,我怎麼不會把握住?你就好好地感染你的風寒,然後,等著王嬤嬤讓人將你抬出宮去吧!這樣,你也不算是為將軍府丟臉,我是不是很仁慈呢?」

「哈哈!」紀茵雪冷笑兩聲,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塊小瓶子來,「乖乖,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你害我害得這麼慘,也要讓你嘗嘗滋味!」說著,就打開那藥瓶子,湊到紀無殤的鼻孔處,讓紀無殤聞,而她自己則是捂著自己的鼻子……過了好些的時候,紀茵雪才將那瓶子蓋好,放回到自己的懷中。

「我等著你出天花,等著你渾身癢死,哈哈!」紀茵雪冷笑,看著桌面上的那藥碗,立即拿過來,聞了聞,這藥,是好藥呢,哼,不少片刻就不會是好藥了!紀茵雪說著,立即就往這藥碗放了一顆藥丸,攪拌了好一會兒,才放回到原來的位子去。

「你好好享受吧!」紀茵雪最後看了紀無殤一眼,然後就離開。

等到上官飛燕進來的時候,端著藥碗看著屋里沒人,嘆息搖頭,心中猜想肯定是紀茵雪太累了才回去吧!听聞前幾天病得厲害呢!

罷了,上官飛燕立即將藥碗端過來,然後慢慢為紀無殤喂藥。

忙活了一夜,上官飛燕返回到自己的屋里,立即就睡下了。

而如今正是亥時中,那御花園中正有一人在等待,但,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皇甫玉心中氣惱,是不是她沒看到自己所寫的東西呢?不是啊,應該是能看到才是!還是她特意不來?皇甫玉來回踱步,手中拿著一個小紅瓶子。

「六皇弟?」沒想到,卻響起一個聲音來,皇甫玉頓時轉頭看著他,「二皇兄。」臉上有些尷尬,然後將手中的瓶子往自己的背後躲。

「你這麼晚了出來這里做什麼?還這麼鬼鬼祟祟,要是被侍衛看到了,以為是什麼刺客呢!」皇甫霆看了他一眼,端量了好一會子,然後就道,「莫非,你在等什麼人?」

「我,不是,我沒有等人。」皇甫玉看著他,此時皇甫霆上前來,「你身後拿著是什麼東西?」

「沒有。」皇甫玉繼續向後退去,但,皇甫霆的身手比他不知好多事輩!一下子就繞到他的背後,手像閃電,將那瓶子就奪了過去,皇甫霆看著上面的字,「御寒膏?你拿這藥干什麼?難道……你是想著送給那什麼紀大小姐?」皇甫霆眯起眼楮,審視道。

「沒有,二皇兄,我真的沒有,夜深了,我們走吧!」估計她應該不會來了!皇甫玉臉上閃過一絲的失望。

皇甫霆道,「其實你肯定等不到人來,因為這里畢竟是宮中,她一個官家大臣的閨女,雖然有婚約,但,尚未嫁出,就要注意自己的閨譽。你這麼深夜讓她出來,也不安全,要是被人發現,肯定會將你們都當成是奸夫婬婦,這可是殺頭的死罪!」皇甫霆見他臉上擔憂,才換了一口氣,「好了,人沒到,知道原因,你就不必這麼失望了!」

「謝謝二皇兄,是我太魯莽了,我就是想著要將這藥膏給她,她肯定受凍會冷。」皇甫玉此時道。

「嗯,回去吧!我方才听聞了,王嬤嬤已經讓御醫去看她了,應該不會有大礙。」

「是。」兩人才慢慢走了出去。

一陣風吹過,飄落一些樹葉來,南旭琮坐在輪椅上,手接到那黃葉,心中閃過一絲的痛苦,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該死的,剛剛自己偷听到他們兩個人在說話,沒想到,無殤竟然被人算計!被人潑水不算,還差點就給遣出宮中?不行,自己一定要見見她才行。看看她怎麼樣……自己的心好不安,真的,很擔心。

但怎麼去看?自己這一晚能夠留下來都是托了太後的福,才而明日一大早就得要出宮,這怎麼才能夠到金源園那邊去看看紀無殤呢?

紀無殤此時只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痛,怎麼會這樣呢?半夜的時候,紀無殤醒過來,是痛著醒過來的,睜眼就聞到有廂房中有聞著有藥的味道,肯定是有人給自己喝了藥,但,為什麼自己感覺這藥不對勁?渾身痛,一點都沒有要恢復的意思。

紀無殤低頭,手臂有些癢,便想著要將去抓一抓,但紀無殤驚訝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是有著很多小紅點點!那是什麼!紀無殤大驚,掙扎著就從床上爬起來,莽莽撞撞,就走到那梳妝台前,看著銅鏡前的自己,竟然滿臉滿脖子都是那小紅點點!紀無殤慌了,頓時翻開自己的手臂,里里外外都是那些小紅點點!

紀無殤驚訝,這到底是誰干的,給自己下毒?這是,這是天花!自己在醫書上看過,該死的,自己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紀無殤忙從自己的懷中想著要拿一些藥來給擦擦,但,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根本不是自己穿的那套!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藥!

癢,真的好癢。紀無殤忍不住就要去抓自己的臉,渾身的癢痛讓紀無殤難以忍受,但,就在觸踫的那一刻,紀無殤一下子忍住了,這要是自己真的抓上去,自己的臉可就毀了!不行,這是染上天花,是會傳染人的,要是被人知道,肯定會被王嬤嬤毫不猶豫遣出去,畢竟這事兒沒法說!

自己只是簡單的受寒最多發高燒而已,是絕對不會染上什麼天花的,那是說,肯定有人在害自己!誰?上官飛燕?不是,應該不是她,如果是她,她晚上的時候不用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肯定是另有其人!自己一定會找出是誰干的!

當下之急是要趕緊將病治好,但,這能有這麼快就治好嗎?明日辰時(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用完早膳,就要立即進殿進行第二場文閣刺繡比賽,到時候,還要跟皇後見面,這要是自己耽誤了時辰,相當于自己放棄這次比賽,直接就回府!自己是不會放棄的,自己也不能放棄!要是放棄,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對不起將軍府,對不起繡娘,對不起阿母!不行,一定不能放棄,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是迅速起效能夠暫時將天花掩蓋過去。

紀無殤焦急,此時努力想著,但,就在這個時候,想到醫書上寫的,以毒攻毒,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夠暫時掩蓋住天花的毒性,只是,對人體卻造成巨大的傷害,到時候,一並爆發,比生死更加難受,更加讓人恨不得去死!

紀無殤閉上眼楮,自己沒有選擇,現在就應該模向這太醫館那,好找一些藥來混合研制一些毒藥,以控制自己的病情。

紀無殤甩了甩自己的頭部,讓自己清醒了好些,然後立即從那衣櫃中找出一件深色深藍接近黑色的衣服來,這樣好掩飾自己。

紀無殤輕輕打開門,小心翼翼關上,朝著門外走去,打開門一道縫,紀無殤看到那守門的侍衛有些昏昏欲睡,便無聲地溜出去,走在道上。

此時紀無殤感覺身上有些冷,她裹了裹自己的袍子,然後繼續往前走,這些風吹得入骨,讓紀無殤感覺渾身更加痛了,忍不住,又想著要去抓自己的臉,可是當觸踫的時候,卻又縮回來,自己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如願的!自己能行,肯定能夠忍耐!

這些日子,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麼?

紀無殤腦子里有些暈,畢竟這受寒發低燒還沒有完全好,人就出來了,而且,這會兒又吹了風。

她腳步一深一淺地往前走去,看著那廊道,心中郁悶,這自己又不認識這皇宮的路,要是不留神,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這可是怎麼辦?自己只不過是想找個太醫館,就這麼難?天就要這樣來折磨自己麼?自己都已經承受過很多痛楚,難道還要一直在考驗自己?

紀無殤眼淚不禁地流下來,但,隨即又不敢哭,這要是哭了,那眼淚將那些小紅點點給感染了,那豈不是會留下一些疤痕?豈不是讓別人如願?

紀無殤用手去簡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敢哭,也不敢走路太大聲,依照自己參詳的那些書籍,太醫館一般是點燈直達天明,而一般的那些宮殿,過了三更,多多少少都會將主燈滅了點小燈。

紀無殤看著天色,剛過三更的樣子,這樣自己總算還有些可能找到那太醫館在哪里。

紀無殤尋著方向慢慢走著,但越走越感覺力不從心,頭腦中除了混沌之外,別的都沒有,雙眼看著前方,映像卻是越來越重!

但雙耳還是听得見事兒,此時听到有一些整齊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來,紀無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就在這時候,整個人已經是栽了下去,就暈倒在那廊道的盡頭處。

幾個巡邏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麼,整齊劃一地就走了。

紀無殤靜悄悄地暈在那里。

南旭琮此時候正在宮中的那客殿中坐著,一直未曾休息,就是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夠去看看紀無殤,按耐不住,南旭琮最後悄悄出了客殿,自個兒推著輪椅,然後就朝著那邊的金源園走去。

走了很久,有點累,剛想著要不換條路子更加近一些,好趕緊看到紀無殤,但,沒想到,好像是看到廊道盡頭有人!而且是,趴在地上暈過去的人?是誰?

南旭琮趕緊的移動過去,此時靠近了才發現,竟然是紀無殤!

南旭琮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金絲卷出,扣住紀無殤的腰肢,一扯,將她整個人都卷到自己的面前來,抱在懷中,將她的臉放過來,然後看著,沒想到,看到的是她的臉滿是那些小紅豆豆!

南旭琮大驚,「無殤!無殤!」

「嗯……」紀無殤被他晃得才慢慢醒來,一眼睜開看著是南旭琮,紀無殤頓時就吃驚,「快,快放我下來,我得了天花,不能傳給你!」

「怎麼回事?還沒過一日,怎麼會變成這樣?」南旭琮那縴長的玉指此時上前,輕輕踫了踫紀無殤的臉,紀無殤一下子退縮回去,眼中是淚,但卻不敢流下來,「我,我被人……」

南旭琮听著,將她報得更加緊,「走,我們出宮,我帶你去醫治。」

「不,琮,听我說。」紀無殤一下子掙開他的懷抱,然後看著他搖頭,「琮,不要靠近我……我不能出宮,你應該知道,得了這天花要是出宮,就不可能繼續比賽了,這次比賽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奪魁才能回去!張繡娘為教我女紅而死,而我阿母生前從來沒有看過我在文閣刺繡中得個好名次來……這次,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是我們很多很多人在戰,我不能放棄,你懂嗎?」紀無殤含淚看著他,「我知道有人害我,所以,我一定不能如了她們的願!」

「可是,你不醫治,嚴重的話,你會死!」南旭琮此時眸中帶火,這個傻女人,就是將所有的事情看著這麼重,就是把自己看得那麼輕?將自己當成是鐵一樣嗎?

「我不怕死,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怕!」紀無殤堅定道,但,當迎上南旭琮那雙帶著憐惜的雙眸的時候,紀無殤語氣軟了軟,「放我下來吧,你先走,不要管我,不然會傳染你的,我要去找藥。」

「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南旭琮喊道,「你要找藥,你不是不肯醫治嗎?」

「明日辰時就要進行第二場比賽,我不能缺席。我找藥是為了將天花暫時掩蓋下去,我不得不這樣做。」

「你,我不準你這樣做!」南旭琮幾乎是吼著出來,「你不可以這樣不愛惜你自己!你這樣做,往後,你會備受折磨,你會一直都痛著!」

「比起我以前所受的,這些痛算什麼!」紀無殤某種閃過一絲的狠戾,對自己不狠一點,會忘記曾經的痛的!

南旭琮听著她的話,愣怔了一會,此時這個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是充滿那麼多的恨,南旭琮嘆了一口氣,「我帶你去,你先休息一會,我會幫你的。」

紀無殤點頭,知道他肯定會醫術,不然,他不會說,不準自己以毒攻毒……紀無殤閉上眼楮,感覺自己好累,好累。

「琮,記得要在辰時前喊醒我,我要回去。」紀無殤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南旭琮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將她抱在懷中,運起內力,就朝著那自己住的客殿去。

躲過那些侍衛巡查,南旭琮終于將紀無殤給帶到客殿中,客殿中並沒有多少人,南旭琮一貫不喜歡多少人侍奉,對于宮中的這些送上來的宮女太監侍奉自己,南旭琮一一都辭退了,打發他們到外面去守著,或者是直接讓他們回去自己的院落安寢。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紀無殤給放到床上去,南旭琮立即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幾個瓶子來,終于看到那寫著金玉膏,還有一兩只瓶子,寫著都是魂元丹。打開,倒出那些魂元丹,放到紀無殤的嘴邊,讓紀無殤給吃下。打開金玉膏,南旭琮伸出細長的手指,沾了一些膏藥在手中,然後就輕輕地往紀無殤的臉上小心涂抹。

「我怎麼舍得讓你用以毒攻毒的方法?這樣你會害死你自己的,你說,你死過一次,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死一次……無殤,你不會恨我的對不對,你肯定能夠好起來的,這是金玉膏,能讓你的肌膚迅速恢復以前的樣子。你吃了魂元丹,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這天花,還是需要盡早治療,我會為你熬藥的。」南旭琮嘴里嘟嘟囔囔,手上的藥膏終于將紀無殤的臉上都擦了。

手觸踫著那一寸肌膚,南旭琮頓時就感覺渾身一顫,自己的心又雀躍,又激動的,但,心底下卻更加多了一分的悸動和躁動。

南旭琮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此時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的紀無殤,從心底燃起一份沖動。南旭琮壓下,右手繼續沾了些藥膏,左手將那瓶子放在桌面上,左手輕輕地將紀無殤的左臂給拿起來,頓時,那感覺,仿佛是一陣電流竄進南旭琮的體內,南旭琮怔了怔,將她那袖子翻下去,右手輕輕在她的手臂處慢慢涂抹,那柔女敕的肌膚觸覺,讓南旭琮整個人都快要忍耐不住。

迅速用功力壓下心底的躁動,原本想著是要將自己的雙眼蒙起來,不看到自然不會太想,但,又擔心會傷到她,畢竟,現在她肯定是全身都有那些小紅點點,如果不涂抹,定然這些小紅點點會長大,然後,她會被人發現,最後,肯定會被人抬出宮去!要是涂擦的時候,抓破了一個,就會留下疤痕……那往後,她要是在意這些疤痕怎麼辦?

南旭琮心中想著,只好是繼續手中的動作,終于涂抹了兩只手臂,他有點犯難,這臉上手臂可以小心點就能幫忙涂抹,但,她的雙腿呢?還有,身上呢?背上呢?

她要是醒來知道自己踫了她,她會不會恨自己?雖然自己是她未來的夫君,但,還沒有過門……南旭琮轉頭看著天色,時辰不早了。

自己不能等,南旭琮轉動輪椅,立即就從自己的櫃子里拿了好些的藥材,用藥盅子搗碎,然後放入茶杯當中,緊接著,是攪拌。

做好了,南旭琮將茶杯放在一邊,將紀無殤給點了穴道,確定她不會半途醒過來,然後就將她給抱在自己的懷中,將那茶杯打開,湊到紀無殤的嘴邊,讓她慢慢喝下,誰曾知道,紀無殤只感覺口中都是苦楚,便將那茶藥都給吐了出來,整得南旭琮一個衣襟的都是。

南旭琮看著無奈搖頭,自己忘了這藥會不會苦。

而當看著她又繼續睡,南旭琮只好是看了看周圍,想著會不會有一些糖,但,想起,這里哪里會有什麼糖?又不是御膳房!

想了想,南旭琮將茶藥放到自己的口中,喝了一口,頓時,那口感全都是苦味,南旭琮微微皺眉,這怪不得她會吐出來,放了那茶杯,然後將紀無殤給拉過來,薄唇覆上去,吻在她的唇上,然後慢慢地將那茶藥給度過去給她,卻沒想到,她無意識下也感覺苦,就要吐出來,他靈舌轉動,輕輕卷動她的舌頭,她受不住那情動,倒是將那茶藥給喝了下去。

南旭琮卻吻著那香甜難以松口,此時听著她溢出一聲來,南旭琮整個人心都醉了。迫于用藥,南旭琮不得不將她放開,然後又含了一口的茶藥,比起這些茶藥來,紀無殤那香唇蜜液比這個強不知多少倍!

覆在她的唇瓣上,南旭琮都有些沉迷,但還是控制好,將那藥讓她喝下。紀無殤這時候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卷進來,然後,感覺苦中帶點甜的東西,自己沒怎麼抗拒就喝了。

如此五六口,終于將那大半杯的茶藥給喝了下去。

南旭琮將那杯子放在桌上,然後看著她此時閉合眼楮,嘴角處還有一些殘渣,南旭琮想也沒有多想,覆唇上去,吻掉那些不干淨的。

此時看著她,她睡得安詳。

紀無殤感覺自己的唇仿佛是被什麼東西黏了粘,便用手去擦掉,南旭琮以為她是想著要抓癢,頓時就用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要動,乖。」

「嗯。」紀無殤溢道。

南旭琮稍稍點頭,然後將她重新放到床邊去,好讓自己夠得著她,然後,自己雙手猶如靈蛇,輕輕松開了紀無殤的腰帶,此時,他的心在急劇加速跳動,他的臉也變得紅起來,這自己還是第一次去解開她的衣服,手變得有點抖。

但心中擔憂,南旭琮抿了抿薄唇,這是自己的娘子,她是愛自己的,自己是愛她的,何況,自己要是不檢查一下,不為她涂抹一些藥膏,那明日,天花要是沒有好,那,肯定會被人發現,那她,就肯定真的恨自己了……

南旭琮給了自己這個理由,便不再猶豫,盡管雙手還在抖,但,終于還是將她的腰帶給松開了。

那一片充滿誘惑的如玉肌膚此時就顯露在南旭琮的面前,南旭琮看著感覺從一股熱氣從自己的下面傳了上來,南旭琮暗自罵了一聲,用意念控制自己,才伸手向前,將她的衣服輕輕拿開,頓時,香肩半露,那片白色無不在誘惑著他,充斥著他的視覺。

南旭琮吞了一下口水。

看著她肌膚上有一些小紅點點,南旭琮便立即將那金玉膏拿過來,然後用右手沾了一些,便開始涂抹在紀無殤的身上,此時紀無殤只感覺很涼快,比剛剛在臉上涂抹的時候,更急涼快了。

但,又有些冷,畢竟,這是深秋。

「嗯。」紀無殤似乎是感嘆了一句,然後繼續睡。

而他卻看著她再也不敢怎麼下手,自己只感覺體內熱。南旭琮看著她,此時她正衣衫半開,春色正在眼前。

南旭琮手顫抖地沾了沾藥膏,自己就快要被她折磨死了!自己恨不得立即就將她娶了,好將她拎回家去!

自己不忍心,也實在是不敢再幫忙月兌掉她的牡丹褻衣,要是月兌掉,自己肯定會流鼻血!不,現在就在流了!南旭琮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手撐著,滾動著輪椅就走到一邊去找了一塊小手帕,撕拉分成兩塊,就塞到自己的鼻孔中,簡單的吸了吸,南旭琮才感覺自己的鼻子才沒有繼續流鼻血。

深呼吸深呼吸,忍住,忍住,現在最重要的是上藥,是幫她完成自己的心願。

南旭琮整頓了一番的思緒,才慢慢又朝著床邊移動。

看著那滿床春色,南旭琮的鼻孔再次忍不住流了血出來,雖然堵著,南旭琮能感覺那源源不能阻止的涌動。

行,流吧……南旭琮的心悲劇說道。

南旭琮深呼吸,告誡自己,要麼迅速點,要麼就折磨自己。手果斷地輕輕在她身上慢慢擦了擦,然後又用了一些藥膏,繼續涂抹。

當觸及那褻衣帶子的時候,南旭琮的手停了下來,整張臉紅彤彤,從所未有的紅,南旭琮此時側臉,看著紀無殤的臉,臉上的那些小紅點點開始暗淡下去了,臉上也安詳。

南旭琮轉回頭,過了好久,才終于下了決心似的,輕輕將她從床上扶起來,然後手繞到她的那背後,她那紗裙頓時被他月兌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她光滑美麗白皙的後背,還有,那腰間處,有那紅繩子,只要輕輕用力一拉,那紅繩子就會解開,然後,她那褻衣,就會掉下來……

茶。南旭琮腦海中沖過一個詞,轉頭,右手往桌面上一張開,運氣功力,竟然將那桌面的茶杯都給吸了過來,南旭琮猛地打開然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的冷茶,頓時,渾身感覺冷如冰窖沖進自己的的心中,然後傳入神經。

很好。南旭琮吞了吞口氣,立即將茶杯放好,用右手將那藥膏沾了,迅速就往紀無殤的後背處慢慢涂抹,還好,她身上的那些天花並不多,自己也不至于觸踫到她的全身,自己的手真的抖得厲害,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傷了她。

終于涂好,南旭琮不敢再想,自己就只那麼一點點的熱躁動沒上來,要趁早!南旭琮手顫抖著解開那紅繩子,他不敢去看,但又不得不看,這面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神,自己的信仰自己一生要呵護的人,容不得別人去欺負容不得別人去說她。

看,就看一眼,看看她的那些該用藥的地方,別的,不要看,不要看……南旭琮面上都是紅色,從來沒有試過的那緊張。

他慢慢睜開眼楮,然後看著她的前面,頓時,看到那一片春色的時候,整個人的腦子「轟」的一聲,仿佛所有的東西都給崩了下來,鼻血竟然是將那整條手帕都給染紅了!而且,要浸出血來了!

南旭琮看著整個人都愣了,這,這,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腦子里剩下的是一片空白,哪里能想什麼東西?

紀無殤感覺冷,真的有點冷,便立即轉了轉身,「冷。」

南旭琮听著才回神,頓時一下子就將她的衣服拉上,「不冷不冷,稍後就好,稍後就好。」他的氣息極為地不平穩,喘著氣兒,胸口上下起伏,而且,那不該崛起的地兒此時有了反應。

羞。

南旭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鑽,這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麼,怎麼自己變得這麼礙手礙腳的?看了就看了,流鼻血流成這個樣子?說出去讓人笑話死了!要是她知道,也肯定會笑話!自己以前還自詡以為是冷淡之人呢,沒想到,是因為自己沒有遇上她……

南旭琮此時迷上眼楮,然後立即就朝著紀無殤看去,見她此時又睡了,才慢慢放心。

吞掉口水,將自己的鼻孔打理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繼續來。

血氣方剛,這不能怪他。他愛她,看著她春色心底萌動,很正常,這不能怪他。可是,這一直都只能受著折磨,這怪他麼?

往後一定要好好地讓她補償自己!

南旭琮擦掉流下來的鼻血,用手沾了金玉膏涂抹在她身上,期間,他的真的翹起來了。

要命!

南旭琮暗咒一聲,處理完畢,馬上為她穿好那褻衣,打上結子,這會兒南旭琮真的郁悶了,很郁悶,因為,還有下面沒有涂抹,天,讓人派個自己的人來吧!不要折磨自己了!

可是這是不可能,在皇宮,他比誰都要清楚,還是乖乖的趁早將事兒做完,好自己去解決自己該解決的事兒吧!

南旭琮將她裙子下擺撩開,見那粉雕玉琢的粉女敕長腿此時就在自己的面前,這又是別樣的視覺沖擊!南旭琮暗自哀嚎,自己的鼻血估計流了大概幾兩了吧?

南旭琮無奈,迅速地將金玉膏涂在那細腿上面,紀無殤被觸踫到大腿,整個人極為的銘感,頓時不禁地將自己的雙腿夾住。

「哦!」南旭琮驚嘆,要命,她竟然是將自己的手都給夾住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別把我折磨得從此不行!我可是忍不住了!但,忍住,還是要忍住,就一會,一會……南旭琮默念,用另外一只手將她的腿給分開,然後抽出右手來。

南旭琮此時臉上黑沉無奈笑笑。

沾了沾,繼續涂在她肌膚上面,這整一個過程,簡直就像是在被凌遲!不對,比凌遲更加難過。

南旭琮拉好她的衣服,看著床邊有一些的鼻血,但都已經是干了,擦不掉,只好作罷。將她的腰帶也給系上,南旭琮才趕緊地自己走到別間去。

自己真的被她折磨死了!

天,欲求不滿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第一次,南旭琮感覺今晚是多麼悲劇的一件事情,第一次,南旭琮認為,上藥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對她不能傷不能踫,真是一種折磨。

黎明來得很快,南旭琮簡單地就靠在床尾休息,因為太短時間,而且經過三更那會兒的折磨,南旭琮此時臉上都有些胡茬,整個人也看上去有些髒亂。

當雞鳴的第一聲,南旭琮立即就醒來,一下子看著天外,看著天色還早,才放下心,立即上前,看看紀無殤如何,見她面色紅潤,那些小紅點點已經是退了下去,而揚起她的手臂來查看,手臂上的紅點點也沒有了,南旭琮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紀無殤那長睫毛動了動,南旭琮看著她,「無殤,醒了?」

「嗯。」紀無殤小聲道,然後才睜開眼楮,迎面看著見到是南旭琮,便立即著急,「不是讓你別靠這麼近嗎?要是將天花傳給你,你怎麼辦啊?」

南旭琮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感覺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我百毒不侵,沒事。」他道,「而且,你看看,你已經好了,我昨晚,幫你了。」

紀無殤疑問地看著他,然後便低頭看自己的手臂,發現真的什麼紅點點都沒有!而且,自己的頭部,不疼了!紀無殤抬頭看向他,見他臉上的胡茬,還有滿臉有些狼狽,眼里也帶著一些血絲,定然是昨晚自己折騰到他了,讓他一直都沒好過。

紀無殤抿嘴,「讓你辛苦了。」

南旭琮搔搔腦袋,有點憨地笑了笑,何止是辛苦,「沒事沒事,這是應該的。」

紀無殤點頭,然後便立即想著要起身來,但,總感覺有點不一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發現,這綁著的腰帶不一樣啊……

她驚訝地抬頭,「你,你昨晚對我,那個……那個?」臉上不禁尷尬紅了。

「嗯,你要上藥,那個,我,我就那個了……」南旭琮說著臉上也是一紅。

什麼這個那個的,羞。

紀無殤心中道罷了罷了,往後是他的人,這會子也是為了自己的病,才這樣的,沒事沒事……紀無殤腦子里不斷重復,然後才道,「那個,你就是簡單為我上藥的是不是?」

「嗯。」他的聲音小得像是蚊子聲。

紀無殤點頭,這自己的魅力就這麼小?沒讓他……哎,自己在想什麼!紀無殤頓時恨不得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

「哦,好。」紀無殤瞄了他一眼,然後立即就下床,但當看到那床邊的一些血跡的時候,驚訝道,「琮,這些血……」驚訝看著他,他以為是什麼回事,也抬眼看著她,卻看到她指著那些一點點的血跡。

「那個,是,是我的……」南旭琮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孔,紀無殤此時才注意到他的臉上還帶著一些血跡,雖然不明顯,但還有,估計是沒有擦干淨。

看來自己也不是沒有魅力……紀無殤不好意思笑笑,「那個,你沒事吧?」

「沒關系。」南旭琮臉上紅得像是血充了一般。

紀無殤噗哧笑了聲,從床上站起來,想著要走到一邊去,「我是時候該走人了。」

但,沒說完這句話,撕拉,紀無殤驚訝看到,自己的裙角竟然是被勾住了,而且,自己的腰帶竟然是就送了,整件衣服,全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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