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 237 和他演戲,有點混蛋!

作者 ︰ 三昧水懺

喊了很久,依然沒人,紀無殤傷心得哭起來,皇甫炫看著無奈,又看著天色,若是再不回宮,恐怕會有麻煩。只好是一把就將她扯著要帶著她離開,「四弟妹,走了。」

但紀無殤卻是死死的拉著門上的環,「不要,不要,我要見靜安師太!不要帶我走!」

皇甫炫眸子一沉,二話不說,攔腰就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然後轉身就走,「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激動有什麼用!也許靜安師太已經遠走,這是空庵!」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皇甫炫,你這個混蛋!混蛋!」紀無殤大喊,手腳掙扎,

皇甫炫騰出一只手,點了她的啞穴和動穴,紀無殤只能在他的懷中無言不能動不能說,眼淚卻是怎麼止都止不住,打濕了整個衣襟。

皇甫炫看著懷中的女人,心中一軟,但還是往後走去。

卻沒想到,庵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

紀無殤一驚,嗚咽出聲。

皇甫炫轉頭,看到有一尼姑走出,皇甫炫立即就解開紀無殤的穴道,放了她下地。

紀無殤立即就沖向那山門,跪在那尼姑面前,來不及擦掉眼淚,立即就道,「南旭琮之妻紀氏無殤求見靜安師太!」

這尼姑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樣子,看著紀無殤哭得淒慘的模樣,愛憐地將紀無殤給扶起來,「阿彌陀佛,施主,主持已經雲游四方去了,臨走的時候留下話,說,若是他日有人來找她,便告知,到雪山之巔去找雪山老人。」

「雪山老人?」紀無殤看著她,被她扶著站起來,「雪山之巔在哪里?無殤找的是靜安師太,想著要讓她幫忙醫治我夫君南旭琮,他如今受了重傷病危,還請師太多多通融!求稟告給靜安師太啊!」說著紀無殤就又又要跪下來,眼淚又不爭氣流下。

尼姑看著紀無殤如此的模樣,嘆氣,「阿彌陀佛,方才說了的,施主,你還是去雪山之巔去吧!至于施主的夫君病危,隨緣吧!」

「額……」紀無殤渾身一怔,「不,不可以這樣,請師太告訴我,雪山之巔如何走?」

這左右無人可尋,難道自己就這樣作罷?不!自己絕對要找到高人來治療南旭琮!無論如何艱難,自己都要找下去!

「朝著南邊,有一新崛起的國家,名為清昭,在清昭和西域交界處,有一座高山,名為雪山,雪山之巔上,住著雪山老人,听聞沒有人能夠登上雪山之巔,你若能夠有恆心,試試也無妨。雪山老人避世多年,要讓他能幫施主的夫君,恐怕是要有誠心。」

「如何誠心?」紀無殤立即問道。

「別信她!」皇甫炫听著頓時皺眉,「我在邊疆多年,根本就沒有听說過清昭這個國家,你這尼姑,倒是誆騙起四弟妹來?」

尼姑听著倒是笑著看著皇甫炫,「信不信,由你們。」

紀無殤看了皇甫炫一眼,「三皇兄,那你能有別的方法找出一兩個人來嗎?師傅和鬼醫、盤藥老人都不知所蹤,若是能夠找到是好,但是,現在又找尋不到,難道要坐以待斃?」紀無殤看著他,眸子垂下,「無殤知道三殿下不信輪回來世,可是,紀無殤信……」若不然,自己都不能重生一次了!

「罷了!」皇甫炫搖頭嘆息,站在一邊靜靜候著。

「師太,請您說說,如何才能夠有誠心?」紀無殤看著這尼姑想著要進庵內,趕緊問道。

「這,需要你悟。」尼姑說這,進入了庵內,門關上。

紀無殤有些呆愣地看著這面前的庵門,自己怎麼做,才能夠做到誠心?

「跟我走!」皇甫炫此時道,「時候不早了,若是你再這樣不走,有麻煩你自己承擔!」說著轉身就離開,但走了很久,都沒有感覺到紀無殤在身後追上來的樣子,轉頭,看著她,她還在那里苦苦思索著。

皇甫炫無奈折回,拉著她的手就將她拉走,「真是不乖!」

紀無殤回神,「我要去雪山之巔,帶著他去!」

「你不要做這樣的傻事!」皇甫炫冷冷道,那老尼姑的話她都信?她可是迷糊了吧!

「不要阻攔我,你要是不喜歡,你自己可以走,不要管我就可以了!」紀無殤道,「他的生命正在消逝,我不能見死不救!你若是可憐我們兩夫妻,若是還念在他是你的兄弟的份上,請你就替我們保密,必要時,請你看著幫忙!」

「紀無殤,麻煩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等你去到雪山之巔的時候,你以為四皇弟還有命活著嗎?你以為去就去?路程有多遙遠,你知道嗎?你計算過?你知道沿途有多少凶險?你一個人帶著他去?你以為你身子很好?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夠撐起這所有的一切?」皇甫炫實在是忍不住,對著紀無殤就吼了出來。

這馬車在寂靜的道上,被皇甫炫這樣的一聲怒吼,倒是變得有點吵鬧,馬夫是皇甫炫的心月復,斷然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對于主子這樣對著那個女人這樣吼,搖搖頭,繼續趕車。

紀無殤怔了怔,然後認真道,「他在路上我可以一直照顧著他,若是沒有到雪山之巔他就去了,我就將他埋在路旁,他死,我也死!路程多遙遠,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若是連一步都走不出去,他就肯定沒有希望!沿途有多少風險,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他,他有暗衛,有很多人,我相信,還是有人為了他而願意跟著我走,保護我們兩人!我不知道我能夠撐多久,但是我只要不死,我就一直撐下去!」紀無殤一字一句說出,將眼眶中的淚水生生忍下去,看著皇甫炫,「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只需要簡單幫忙就好了!」

「呵呵!」皇甫炫冷笑兩聲,別過臉去,不去看紀無殤,「你真的很愛他。」他嘆了一口氣,「四皇弟知道你這樣,會很心痛。」

「他沒有醒過來。」紀無殤冷冷提醒。

「我幫你們。」皇甫炫笑,「選妃的事情,我可以往後推。」

「你的意思是,你隨著我們一起去雪山之巔?」紀無殤道,然後搖頭,「不可以,馬三小姐已經是在選妃之列,要是你不在,也許,她會被二殿下看上!她是守城馬大將軍的女兒,誰娶了相當于得到馬將軍府的支持,二殿下不會不知道這樣一層利害關系!」皇甫炫和皇甫霆兩人一起選妃,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要是皇甫霆要了馬如意為妃,那皇甫炫豈不是怨恨終生?他不是很愛馬如意的嗎?而且,听聞之前他的語氣,貌似他和馬如意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何況,這本來選妃是利益之間的關系,皇甫霆定然是要拉攏很多的權貴!娶馬如意肯定在他的計劃之中!

皇甫炫听著眸子深沉,她的話說得沒錯,自己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岔子,自己要是不在,就沒有人護著馬如意,要是馬如意被人檢查出不是處子之身,恐怕她是要被沉江!

「三皇兄的好意,紀無殤心領了,若是有可能,就請您給我們制造一些借口,讓我和琮能夠安然離開皇城,不被打擾,不被追殺!」紀無殤道,姚後在今日早朝的時候就表現出來,恐怕她是一定要鏟除自己和南旭琮,此番凶險之極!而且,還有皇甫霆的人,晉南王府的幾個小姐,還有很多很多的人,無一不是想要自己和南旭琮的命!

南旭琮如今是貴為四皇子,他的命更加的寶貴,但肯定會引來更多人來追殺!

皇甫炫眸子沉了沉,看著她,良久才道,「我派人守著你們,選妃結束之後,我立即去找你們。」

「三皇兄大恩大德,紀無殤無以為報,請受紀無殤三拜!」紀無殤說著就要從座上起來,朝著他跪拜。這馬車足夠大。

皇甫炫大手握上她的手腕,然後將她扶起,「不必多謝!往後需要用得著你們的地方,你們可別推卻!」他的眸子暗晦不明,並沒有接受紀無殤的跪拜,拉著她坐在對面之後,便放開了她的手腕,「我想,我的意思你們很明白!」

「放心,他日三皇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兩夫妻一定在所不辭!」他想著要皇位而已,自己當然可以滿足他的要求!自己知道南旭琮並不想做皇帝,那滿足一下皇甫炫又如何!也算是答謝他!

兩人沉默,到了宮中之後,兩人手牽著手入了容廣殿,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可是出宮了一下午,而且玩得非常開心!

紀無殤回到容廣殿之後,便立即書寫了好些的信件,然後喊了紅飛進來。

「世……四皇妃!」紅飛遲疑了一下,改口道。爺成了四皇子啊,真是貴不可言,可是,今早就看到了,爺受傷可重了,可是為什麼卻是听聞爺和四皇妃一起相攜手同進出?

「今晚要讓你去做些事情,你知道的,琮受了重傷,事不宜遲,所以,你趕緊召集一些人來,我要帶他去雪山之巔求見雪山老人!」紀無殤寫了書信,然後交給紅飛,「這封信交給我大哥紀天逵,讓他留意邊疆戰事,尤其是新崛起的清昭國。」

「是。」紅飛立即點頭。

「此番去雪山之巔,長途凶險,不知生死如何,所以,你們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去,就一起去,不願意的,就留在這皇城中給我監視好這里的一切,有什麼情況,稟告給三皇兄听!」

「是。」紅飛又應。

「去給我打听一下,西域王身在何處,死了沒有。」

紅飛听著頓時驚了驚,死了沒有?這……哦,爺肯定和西域王交手了,然後兩敗俱傷!可恨!

「是!奴婢立即就去辦!」紅飛道,「如果沒有死,奴婢派人去……」

「隨你!」紀無殤冷冷道,「他中了琮一劍,生死未僕,給我打听好。千萬要小心,他即使受傷,身手也是極為厲害的!」

「奴婢謹听四皇妃吩咐!」

「給我注意晉南王府的動向!」紀無殤眸中寒光冷冷,自己和晉南王府的事情還沒有完!如今身份抬高了,不知道會如何!

紅飛一一都記下來,然後才立即就去辦。

紀無殤坐在桌旁,然後看著里面碩大的床,但沒有看到南旭琮,自己的心就是一陣的不安。想了想,將線兒和悅兒喊來了。

上午冊立,下午紀無殤便差人將侯府重一些簡單的東西拿了過來,讓線兒和悅兒、紅飛和翠舞四人都入了宮,做了容廣殿的大侍女。而墨軒園中,依然讓嬤嬤和丫鬟照看。要不是因為南旭琮受傷,理應紀無殤和他要回去墨軒園中度過才是。

「小……四皇妃!」線兒行禮道,「奴婢緊張了!」線兒還是改了口,這里是皇宮,不是一般的宅門高院,沒想到自己也有進來的一天啊!

紀無殤看著她,嘴角微微一笑,「沒什麼緊張的,一入宮門深似海,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

「是。」線兒和悅兒兩人听著互相看了一眼,立即應下。

「我習慣了你們服侍我,也習慣了你們幫我做事。這後面幾天,我會不在宮中,你們在這里,就好好的做事,不要出去惹事了。」

「是。」

「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們去弘玄殿找三皇子,他會幫忙的。」

「是,皇妃請放心,奴婢們一定會好好做事的。」悅兒此時道。

「那就好,你們先退下,就守在殿外,要是有什麼事情,有人前來,一定要趕緊稟告給我,我去看看琮。」紀無殤說著揮手讓她們退下。

紀無殤看她們守在殿外,才放心地轉入內殿,通過密道,然後到了皇甫炫的弘玄殿。

輕輕地敲了敲暗室的門,就看到門打開了,皇甫炫站在外面,「進來吧!」

紀無殤朝著他行禮之後,立即就奔向南旭琮的床。

「他已經好了很多,我為他療傷過了,暫時能夠頂上一陣。」皇甫炫站在一邊,看著紀無殤又是探脈搏,又是施針的,忙得要死,便說道。

紀無殤轉頭,「謝謝你。」說完又轉身立即為南旭琮施針,「他的確好多了,但是要醒過來,很難,謝謝三皇兄你為他做的一切!」

「如你所說,他是我兄弟,我應該幫忙!」皇甫炫上前來,「需要什麼藥材,盡管跟我說。」

「我會說的。」紀無殤道。自古皇家兄弟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就是弒君篡位甚至弒父殺兄,他倒是說將南旭琮當成是他的兄弟!但願是真的啊!

良久,紀無殤為南旭琮施針完畢,又替他捶松那些手腳里的肌肉,他躺了太久,要是不這樣做,恐怕會對他的身體不利,而且,他的雙腿完好才不久,又這樣來躺著……紀無殤擦了擦額上的汗,然後繼續做。

皇甫炫已經不留在這里了,在外頭翻看著信件和公文,又書寫一些信件,命令暗衛去做。

他坐在那書案前,與紀無殤和南旭琮那邊只隔了一道珠簾,若是抬頭,透過那珠簾,可以清楚看到紀無殤不厭其煩地為南旭琮做著重復又重復的事情。

連皇甫炫都感覺累了,都感覺時間夠長了,抬頭,還依然看著紀無殤為南旭琮在活動筋骨。

皇甫炫站起來,撩開珠簾,然後看著他們兩人,濃眉微皺,「你不累?」

「不累。」紀無殤頭也沒有抬。

皇甫炫無話可說,轉身想走,自己可是要休息呢,但是看這個樣子自己只能睡書房了,這里就留給他們罷了!

「三殿下!」紀無殤卻是這時候抬頭看著他,「我求您幫忙做一件事情,可以嗎?」

「你說。」皇甫炫轉身,她的事情還真多!

「我想幫他沐浴,可以嗎?要一些藥材,想接您這個地方,可以嗎?」紀無殤央求的眼神看著皇甫炫,心中道,請不要拒絕不要拒絕……

皇甫炫此時濃眉皺起個「川」字,看著她的眸子,又看向那個躺了一整天的男人,算算時辰,大概是躺了超過十二個時辰了……罷了!「我讓人準備!」皇甫炫嘆氣,又道,「不必讓人來幫忙?」

紀無殤搖頭,沉默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想讓人去觸踫他,他是自己的……而且,需要什麼東西,注意什麼事情,自己最清楚不過。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的,自己寧願自己來。

「嗯。」皇甫炫走了出去,「明日,我會與你一起去給父皇說,讓你和四皇弟去雪山之巔。」就算自己不說,她肯定也會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吧!

紀無殤萬分感激,「謝謝三皇兄!今日大恩,來日定報!」

皇甫炫不說話離開。

紀無殤看著差不多了,才離開南旭琮走到皇甫炫的面前,皇甫炫已經讓人將熱水等等的放在一處密室當中,這較為的隱蔽,也不會讓人去打擾紀無殤和南旭琮兩個人。

他想得很是周到。

「怎麼了?」皇甫炫抬頭看著她,眸子冷了冷。

「我想寫一些藥材,想讓你幫忙秘密找來。」紀無殤再次提醒,剛剛自己是說了的。

皇甫炫點頭,指了指一邊的筆架子上的狼毫,「隨便。」說著扯了一張宣紙然後放到紀無殤的面前,還將自己的這個書案收拾了一下,騰出個位置給紀無殤書寫。

紀無殤低頭施禮,然後寫了滿滿一頁的紙的藥材,恭敬地將狼毫放回到筆架子上,接著小心翼翼地遞上宣紙給他,「請。」

皇甫炫抬頭看著她恭敬虔誠的樣子,眸子沉了沉,將她的紙接過來,她讓自己的心有些煩躁。可是那種煩躁又好像不是那種煩躁,總之,很復雜……但,她對南旭琮的那種深情,真的是讓自己羨慕!沒有一個大家閨秀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她紀無殤而已!

甩開思緒,皇甫炫看著紙張上雋秀的字,上面整整齊齊地寫著大概五六十種藥材。最後落款,寫著日期,並不寫姓名。

皇甫炫站起來人,走了出去,「我稍後再來!」自己得要趕緊讓他們兩個人滾到密室那邊去!不然自己真的是要發狂的!紀無殤看著他離開,又走向南旭琮那邊,坐在床邊,貼在他的胸口處,听著那時不時才跳動的心。

那時候,他的心是跳得多麼的強烈啊,而如今,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啊!紀無殤將手攬著他精瘦的腰肢,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處。

若是你能夠感受我,就不要離開我,愛我,請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紀無殤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然後看著他。

南旭琮只感覺自己毫無知覺,前進,不行,後退,沒路,獨自走在一處無人黑暗不見底的地方,甚至,連路都不知道該如何走。只是,卻在這時候,听到的是紀無殤的呼喊,南旭琮听著,大聲呼喊,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這仿佛是一個隔開的世界,她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她。

南旭琮的淚水突然從眼角處流了出來,紀無殤恰好那個角度清晰地看到他的那眼淚!

紀無殤頓時從床上起來,趕緊的呼喊,「琮!琮!」

南旭琮那眼淚掉落在那枕頭上,並沒有了。紀無殤捧著他的頭,吻上他慘白的薄唇,淚禁不住,打濕在他胸前的白袍上,「琮……」

皇甫炫從外面走了進來,便看到這樣的一幕,整個人停住了腳步。曾經自己以為這世上沒有愛可言,在馬如意消失的那一天起,自己就不再相信愛,可是當她又出現的時候,自己瘋狂了和她一起沉淪在那肉欲當中,將自己的潛藏多年的思念激放。而如今,卻是看到紀無殤和南旭琮兩人。

生死相隨,永不言棄。

這是愛吧!皇甫炫站在那里,此時有宮女將一些藥材要送進來,皇甫炫立即揮手,讓她們走了別的道。

紀無殤哭著見南旭琮毫無感覺,才放開他,卻才注意到皇甫炫已經站在那里很久了。

從床上下來,擦掉自己的眼淚,眼眶兒紅紅地低著頭,「讓三皇兄笑話了。」

「無礙……」他輕嘆,「準備好了。」

「謝謝!」紀無殤微微抬頭,然後從床上扶起南旭琮,皇甫炫立即上前去幫忙,「我幫你扶著他。」

紀無殤感激朝著他笑了笑。

安靜的密室當中,紀無殤看著面前泡著藥水的南旭琮,他的胸口還有頭部插著銀針,額上沁出一些細汗來,紀無殤拿著毛巾,慢慢地為他擦拭,又為他擦背。

皇甫炫站在外面,看了他們兩人許久,才走了出去。

紀無殤不忍著這寂靜,想著要和南旭琮一起說話,所以,也不管南旭琮有沒有听到,自己就開始說了,說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今早發生的一切,說自己的想法。看著他緊閉雙眸,沒有反應,紀無殤依然在說。

皇甫炫來了兩次,依然都能听到她在自言自語說話。

說完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說他們之間最初的故事。皇甫炫听著都不禁停下腳來。他不是故意听他們說話的,不,不是故意听她說話的……自己也是太好奇了。

紀無殤加熱,然後又重新再說。

月過西樓,又重新鑽入那烏雲當中,將光芒隱藏。

這時候,有暗衛走來,朝著皇甫炫輕輕喊了一聲,「殿下。」

皇甫炫回頭看了一眼,點頭,示意不要說話打擾紀無殤南旭琮兩人,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才里走了出去。

「什麼事情?」皇甫炫沉了沉眸子,那鷹鷙的雙眸看著面前的暗衛。

「緊急,二殿下和姚後去了容廣殿!」暗衛立即道。

皇甫炫一驚,「如何?」

「說要見四殿下和四皇妃,看看兩人是否習慣!」

「且讓她們穩住,我和四皇妃隨後就到!」皇甫炫立即轉入到密室當中。

紀無殤此時還在替南旭琮擦背,那軟化無骨的小手就游離在南旭琮的後背、前胸等地方。皇甫炫走了進去,看著這般讓人有些氣脈噴張的場景,壓了壓情緒,「四弟妹,姚後和二皇兄去了容廣殿,恐怕我們要先演一出戲!」

紀無殤驚了一下,看著闖進來的皇甫炫,臉上有些尷尬,「我,我幫,幫琮……」

「不必了,太緊急,趕緊跟我走!」皇甫炫道,「我會讓人照顧好!」

「我將銀針拔出來,不然他會受傷!」紀無殤趕緊道,立即就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拔出。

皇甫炫看著有些著急,這些演戲的事情,真是夠嗆!

容廣殿。

姚後和皇甫霆兩人就站在殿外,然後看著面前跪著的線兒和悅兒,還有好些的殿里的太監宮女。

「到底的長翅膀了呢!」姚後紅唇勾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讓你們通報一下,卻說的是四皇子和四皇妃睡下了?」

「回皇後娘娘,四殿下和四皇妃的確睡下了,奴婢已經差人去稟告。」悅兒比線兒要膽大,便搭話,不然,沒準兩人會被冠以「蔑視皇後娘娘,不回答皇後娘娘的話」作為借口而被拖出去砍掉!

「是麼,那怎麼剛剛的時候卻是說四皇子和四皇妃不在殿里去了三皇子的殿里呢?」姚後冷冷開口,「你們只是欺騙本宮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的確是看著四皇子和四皇妃兩人去了三皇子的殿中,卻沒想到,早已回來,請娘娘饒恕!而今四皇子和四皇妃的確在殿內入寢。」悅兒說著立即朝著姚後磕頭。

「看來四皇弟和四弟妹的行動很快,一下子出去,又一下子回來的,讓人吃驚啊!」皇甫霆冷笑,「母後和我到此,也不過是看看四皇弟和四弟妹到底習慣不習慣,怎料你這侍女可是一再再而三地阻攔,你可是有幾個腦袋才夠砍?」皇甫霆冷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嘴角戲謔。

悅兒和線兒兩人猛地磕了幾個頭。線兒戰戰兢兢道,「奴婢們說的是實話,請皇後娘娘明察,奴婢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敢欺瞞皇後娘娘!奴婢們也懇請二殿下饒過奴婢性命!」說著又是好些的磕頭。

就在這時候,卻是听到外面傳來一聲清冷的女子聲音,「何事要殺要剮?弄得都不安生?」

听著這聲音,眾人看到的是,紀無殤和「南旭琮」兩人一同走了出來,兩人皆是穿著白色的睡袍,看樣子,迷迷蒙蒙的水眸,看那樣子,應該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而「南旭琮」的大手很親密地放在紀無殤的腰上,他的眸子黑沉,仿佛是深淵一般充滿著淪陷的吸引力,「原來是母後和二皇兄!」他的唇微微勾起,「不知母後和二皇兄有何事?你們這跪著又是為了何事?跪著迎接母後和二皇兄麼?呵呵!」他冷笑兩聲,渾身都是煞氣。

姚後和皇甫霆兩人仔細看著他們兩人。明明接到密報說,南旭琮在昨晚的打斗當中受了重傷的,那今日在朝堂上的那個人並不是南旭琮才是,但,怎麼都挑不出毛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沒想到,南旭琮竟然是如此強勢,那煞氣凌然!

紀無殤此時神情恢復了清冷,然後拉著「南旭琮」一起朝著姚後行禮,「拜見母後,拜見二皇兄!」

「平身。」姚後听著立即就道,這方的怎麼回事?

紀無殤和「南旭琮」兩人立即站起來,看著還在跪著的悅兒等人,紀無殤立即皺眉,「怎麼,皇後娘娘的話你們都听不到?都讓你們平身了,還跪著,這是要忤逆皇後娘娘的意思不成?」

悅兒等人立即明白過來,「謝皇後娘娘!」說著一眾人等都起身來站在一邊。

姚後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紀無殤給框了進去!她是故意行禮然後讓自己說「平身」,好讓那些小宮女什麼的都逃過懲罰!

紀無殤,你還是真夠厲害的呢!不過,你且等著!

「南旭琮」贊賞地看了紀無殤一眼,然後看向姚後和皇甫霆,「母後和二皇兄進來坐吧!這麼晚了來到容廣殿,真是辛苦了!」

姚後和皇甫霆的臉色皆是黑沉。姚後道,「無礙!你是聖上的兒子,也就是本宮的兒子,本宮對待自己的兒子,當然是要噓寒問暖,問問習慣不習慣!」

「琮兒很習慣這里,和四皇妃都很喜歡這容廣殿!」皇甫霆冷道。

紀無殤笑了笑,「四皇子喜歡,無殤就喜歡。」說著沖著「南旭琮」笑了一笑,傾城如畫。

「南旭琮」眸子里閃過一絲的驚訝,然後很快又隱沒了,這是戲,若是有誰陷入戲當中,無疑到頭來,是最受傷的那個!

皇甫霆看著她那個笑容驚呆了片刻,但快速將目光轉移,「既然四皇弟和四弟妹如此喜歡這里,習慣這里,那母後,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嗯。擺駕回宮,你們安歇著吧!」姚後心有不甘地走了出去。

紀無殤和「南旭琮」兩人朝著他們微微行禮,送他們離開。

人走了,紀無殤冷哼了一聲,然後看著周圍站在那里低著頭的侍女宮女太監,「你們都下去吧!悅兒和線兒留下就可以了!」

「是。」眾人听著立即散了。沒想到,竟然四皇妃沒有懲罰他們呢!眾人舒了一口氣。

「南旭琮」將手放開,然後徑自走了進去。

紀無殤吩咐悅兒和線兒兩人守殿之後,跟上「南旭琮」的步伐。

「南旭琮」坐在內室里頭,坐在那書案前,看著這面前的都是醫書,抬頭,「你在研究?」

「嗯。」紀無殤點頭,「我們去……」紀無殤還沒有說完話,「南旭琮」已經一個箭步就上前,一把就將紀無殤擁在懷中,紀無殤大驚,「你……唔……」沒想到,「南旭琮」竟然立即就用薄唇堵住紀無殤的櫻唇,而且大手握著她的細腰,紀無殤黛眉緊皺,混蛋皇甫炫!

「外面有人。」皇甫炫頗有戀戀不舍的感覺月兌離她的丁香小舌,然後廝磨著在她的耳邊,輕輕說出剛剛的四個字,然後又輕吻著她的臉頰,又轉移到她的耳垂處輕輕摩挲,「他們監視我們了,懷疑我了明白嗎?」

紀無殤渾身一怔,下一秒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和他更加親密,「滅燈!」自己不想和他這樣下去,混蛋!

皇甫炫嘴角揚起一分的微笑,這女人,真是尤物啊!可惜,是南旭琮的女人,自己還不要一個非處子之身的女人……他打橫就將紀無殤一把抱起,薄唇吻向她的香舌,然後立即就朝著床邊走去。

紀無殤無奈被他輕薄,心中想著外面的那個什麼監視他們的人到底走了沒有,該不會他是要想著听自己和他搖床吧?

紀無殤的眉頭緊皺,清冷的眸子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面孔,可是,怎麼都感覺陌生,那種柔情,不是真正的南旭琮,自己不要!他還在那藥水中泡著啊,自己要去看他!

「入情一點,外面的人是皇甫霆!」皇甫炫此時又吻上她的另外一邊的耳垂,然後將她抱上床去,身子也壓了上去。皇甫霆現在不能死!所以只能做戲做下去!直到消除了他的顧慮才能停下!

紀無殤被這樣一壓,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看著是「南旭琮」的面孔,自己的心就容易亂!「南旭琮」將香帳放下,輕彈一指,那燭燈立即就滅了。

可是這月光卻從窗口處投射下來,這容廣殿周圍也是有這好些的夜明珠照明,故而這場景倒是充滿著一種**曖昧的味道,而不是全部漆黑的感覺。

紀無殤的心猛地在跳,「南旭琮」看著她,自己的動作也有一些遲疑,自己要去解開她的衣裳嗎?外面的皇甫霆怎麼還不走!要逼迫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他應該是在試探自己是在驗證而已!

不會真的變態到窺探別人做夫妻間的事情吧?

皇甫炫眸子沉了沉,然後吻了吻她的臉頰,「我不知道該不該做下去……」

紀無殤冷眸乍開,「不!」這聲音很小,但要是武功高強的人很容易听到,皇甫炫立即吻上她的唇,「叫!」

紀無殤一驚,「嗯!」被他這般的突然吻上來,一下子就嬌吟了一聲。

皇甫炫內心一怔,沒想到,竟然這麼好听!

內心的困獸仿佛要破籠而出!

紀無殤此時立即垂眸,不敢叫出聲來,自己不能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這樣!該死的,這些人統統滾!

皇甫炫此時雙手撐著,不讓自己的身軀壓傷她,但,她玲瓏的香軀就在自己的身下,這讓他都不得不起了一些反應。他看著她的眸子,她也看著他,她清冷得要命,但是,他的眸子卻是染上了一絲的**。

紀無殤看著他,很想問,外面的那個混蛋走了沒有,自己不想和他演下去!

但是,在這個時候,皇甫炫卻是動手開始解開紀無殤腰間的絲帶!

------題外話------

……求不要扔鞋…。皇甫炫是個好男人,不要責怪他。

紀無殤永遠是南旭琮的!明天來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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