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蹤跡
數月之前，在巴達維亞的現任荷蘭總督安東尼•範•迪門（1636－1645）得到一個讓他很不安的消息，具他安插在菲律賓馬尼拉的西班牙總督府內的耳目匯報，最近督府內氣份十分緊張，好象西班牙總督得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經過其內部長時間的協商後，在數周前二條西班牙帆船緊急加裝物資後連夜從馬尼拉港，具在碼頭的間諜從船員處獲悉，他們也不知道目的地，只是知道船上大部分裝的是生活物資並沒有太多的貨物，看樣子好象是準備遠船。
荷蘭總督安東尼得到消息後隱隱感覺不妙，荷蘭、西班牙這二個老冤家已經在整個東南亞明爭暗斗幾十年了，自從1588年8月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慘敗于英國人之後，西班牙的海上霸主逐漸被荷蘭取面代之，特別是在東南亞這塊，荷蘭已經取得了主動權，甚至可以出兵封鎖西班牙人佔據的馬尼拉、葡萄牙人佔據的澳門、澎湖等地，強迫中國商船前往荷蘭所控制的巴達維亞或台灣進行交易。
但所謂破船還有三斤鐵，西班牙雖然已經沒落，但底子還是有點的，安東尼不得不防。此外還有那個英國！最近也是咄咄逼人，在世界上頻頻出手，特別是在印度和錫蘭同法國人那一仗也是早晚的事，而且他們也對東南亞這頭也很有興趣呀！
想到這里，安東尼馬上命人通知各船隊和港口密切注意這二條船的動象。果不其然，數周後，荷蘭人從泗水港一條商船上得知，十天前在弗洛勒斯海域見過二條西班牙帆船，正向南邊行駛。
安東尼此刻已經感覺很不好了，西班牙船隊？向南？他們去干什麼！弗洛勒斯海向南就可以穿過印度尼西亞群島，對面就是薩武海和荷蘭屬地帝汶了！難道那幫卑鄙西班牙強盜就那二條船想打帝汶的主意？
越想越理不出個頭緒，安東尼只得叫來了他的心月復德爾森•帕瑪克林海軍上尉進行研究，德爾森上尉對東南亞這片海域很熟，他听取情報後判斷出，這個季節風向對向東向西都不合適，此時勞師遠征不是個很好的時機。泗水港至帝汶一線均為荷蘭人的地頭，西班牙人目前在東南亞的實力能維持住中南美和馬尼拉之間的銀船以及南海部分商貿的安全就已經夠嗆了，基本不會這一線上挑起新的沖突。
接著，德爾森上尉指著地圖接著說道，二條帆船經弗洛勒斯海向南出薩武海接下來如果不去帝汶那就要進入帝汶海和印度洋，具體目的要不經印度洋兜個大圈子回好望角，要不……去新荷蘭！
新荷蘭？安東尼一時腦子又痛了幾分！這幫可恨的西班牙雜碎倒底想干什麼！新荷蘭那塊荒涼的南方大陸有什麼東西引吸著他們？！回好望角？這季節，這風向，這路線！西班牙人的腦子難道都灌滿了聖水了嗎！
但是，安東尼總督畢竟老練，想不出答案就去問問嘛！馬上命令德爾森上尉帶領一條軍艦和二條武裝商船立即從巴達維亞出發，趕到帝汶加強那里的防御，荷蘭人的屬地不容他人隨意侵犯，同時查找那二條西班牙帆船務必搞清楚西班牙人此行目的，必要時安東尼冷漠的伸手一揮！德爾森上尉心領神會，立馬告辭準備動身！
數周後，德爾森上尉率領船隊到達帝汶，當然三條船也不能白跑這一次，除了攜帶相應的物資和人員外，德爾森上尉也應一些商場上的一些老友的懇求夾帶了一些私人物品，當然辛苦費是少不得的。到達帝汶後發現情況一切正常，而且一路上也沒有發現西班牙人的蹤跡。
事情反常即為妖，西班牙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這條線！德爾森上尉在帝汶也一無所獲，正準備回巴達維亞，這時一條新入港的船只報告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帶回了一塊木板！
當德爾森上尉第一眼看到這塊木板的時候他立馬從它的材質和形狀判斷出這是一塊西班牙人帆船船中部甲板！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這塊船板本身，而是上那二個被打穿的洞，整塊木板四周殘差不齊，明顯是被打爛炸掉的。更讓他心驚的是上面那二個深深的洞眼，洞眼邊上的木頭明顯被炸的碎裂，入口小但背面被帶出一個大洞，且有燒灼的痕跡，顯然是用一種火器打出來的！德爾森上尉根本想不出這世界上那種火炮可打出這種效果！而且這二個洞形狀規整，不象是用散彈打出來的！西班牙人的帆船他還是知道的，能把他們的這麼厚的船中部甲板打出這種效果，估計這二條船怕也凶多吉少，整個東南亞從沒有听說過這麼強悍的敵人！
德爾森上尉越想越不對勁，馬上叫來發現這塊木板的船長仔細詢問了這塊船板的發現地點及過程。那個船長也只不過在海面上偶然發現的這塊東西，具體他也不知道，德爾森上尉只是記下了發現地點後無奈的放他回去了。
不過，德爾森上尉畢竟經驗豐富，從發現木板的地點，配合這片海域洋流以及幾天前那場颶風，他竟然大致判斷出事發地點應該在帝汶海以南區域。由于事發突然，德爾森上尉不及上報，決定帶領船隊馬上出發去尋找這奇怪火器的源頭，這未知的敵人倒底是誰？他們從那來？西班人牙人是怎麼知道的？太多為什麼困擾著他，但有一點他可以知道，這些人的出現必然會對荷蘭人的海上地位以及利益產生巨大的影響！
數天後，德爾森上尉趕到第一塊木板發現地點，按著他的估算向東南方向駛去，果然又找到一些殘骸，無一例外，上面布滿了同樣的彈痕，在其中一塊上，他甚至還從里面挖出一個金屬的彈頭。看著這個已經變型的ak74子彈頭，德爾森上尉越來越到事態嚴重，這種彈頭來同時這一時期任何一種火器所使用的彈頭，僅僅從外觀上就可以看出他使用了銅、鉛、鋼。特別是銅、鋼，德爾森上尉已經無法想象能用這麼好的金屬材質做這種一次性消耗物品，更何況這種加工程度，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這東西完好時的樣子！這敵人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這一切的擔心只是在船隊上層中幾個人之間進行交流，德爾森上尉不想將這種恐慌傳給那些文盲一樣的船員！之後的海面上再也沒有發現這類東西，德爾森上尉敏銳的感覺到敵人很有可能去了新荷蘭，那塊荒涼的南方大陸！
就當文德嗣他們穿越回本時間搬東西的時候，德爾森上尉就在離他們南邊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登上了新荷蘭也就是澳州這塊土地，之後他們順著海岸線向北小心的搜索，終于在數天前他們有人意外的發現。
傅師傅他們開船回來時泄露的機油在海面上擴散開的彩色水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德爾森上尉馬上判斷出他們就在附近，指揮船隊靠岸上岸搜索。果然從當地土人處得知，數周前有一些奇怪的人在此出現，並殺了他們的一些部落中的男人！
通過當地土人帶路，他們順利的模到了營地附近，近距離觀察起穿越眾的情況。
當德爾森上尉第一眼看到營地的時候，馬上就被被海灣中那堆鋼鐵制成的船所震撼，他無法相信這些沒有帆的龐然大物是如何在海面上的行駛甚至如何浮在海面上的！營地後面那成堆的金屬制成的箱子以及船上堆的滿滿的貨物已經讓他無法冷靜！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後，他開始了長達三天的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