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般的感覺來的是越來越重,而王子文他們也是越陷越深,而我心中的那種感覺也是越來越沉重,自己知道馬上就要守不住了,就像幾天沒有睡覺一樣,與困意掙扎搏斗。最終也許是我的定力不足,我也極力的去想其他的事情,想要把那種感覺趕出去,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馬上就要變成王子文他們那樣,沉淪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鐺」一聲沉重而尖銳的聲音從腦海里蕩了開來,隨著聲音的想起,那種奇妙的溫柔感覺如見到宿敵似的,如潮水般的退走,我抬頭一看,便看見棺材老頭拿著一個銅紅的鈴鐺,看著那個鈴鐺,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鈴鐺,剛才那聲音沉重尖銳的聲音也就是這個奇怪的鈴鐺發出來的,接著老頭看了我一眼,便沒有再看。
「鐺」沉重尖銳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法器,由于醒來了,這次聲響,听的很清晰,也很奇怪的感覺到了我身體里有什麼東西動了動,查看了半天我才想到動的東西是我的靈魂!
棺材老頭只搖晃了兩聲之後,王子文他們就陸續的擺月兌了那種感覺的束縛,他們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回想起來之後,都是驚出一身冷汗,我跑去問王子文沒事吧。王子文笑到,說︰「要是有事我還在這里,現在就到閻王爺那里去報道了!」然後又面色嚴肅的反問︰「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種感覺!」我搖頭表示不知道,我想棺材老頭和神秘青年那麼的失蹤,肯定是與這有關聯的!
我是先醒來來的,也是見到棺材老頭回來的人之一,但是我沒有看見那個神秘青年,不知道是躲在暗處,還是根本就沒有回來,不過這也不是我能關心的,光頭那群人顯然也是嚇的不輕,只有光頭和剛才沒有陷入中去的那個男人,他倆都皺著眉頭思索著,之後他們好像又拿出了一件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們邊看還一邊交流著。
其他人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王子文也不例外,他靜靜的望向虛空的遠方,我還以為他被嚇傻了,一問才知道什麼事都沒有,他和我說了一些話,按照他的說法光頭要找東西的地方估計是快要到了,他說自己突然有一種恐懼和不安的感覺,這種恐怖不安是他自己從來沒有感到過的,以及剛才列車上和剛才都沒有的。
王子文這種狀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的,王子文的不安我也有點感覺到的,便安慰著王子文,說他多想了。王子文沒有在說話,拍拍我的肩膀笑笑,然後又活蹦亂跳起來,意思是說他沒事,我也笑了笑,心想,狗還是改不掉吃屎的毛病!
想著王子文剛才說的話,王子文的意思我知道,這群人都不是我們能接觸的,意思是讓我有心里準備,接下來的路,肯定步步都是拿生命做賭注的。
之後我也無聊的到處轉悠起來,但不敢走遠,看著那無盡的遠方,有一種虛空的感覺,也覺得這片空間還真是奇怪,一直都處在這種昏昏沉沉的環境內,沒有一絲的變化,天上的鬼月亮還在,我們走到哪里,它就要跟到哪里似的,遠處那一座座的小山輪廓,但好像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地方一樣。
途中我看見棺材老頭在眾人外圍,依舊是像在列車上一樣,坐在棺材上閉目養神,我沒有去打擾他,而後我竟然在另一個角落看到了那個神秘青年,青年望向遠方,空蕩蕩的眼楮看起來很純潔的樣子,我知道這是一種假象,準備扭頭走時,突然的一敝,便發現一個可怕的細節。
他的衣服竟然有些破損,灰色的衛衣和黑色的褲子,極其普通的衣服,但上面的的破痕訴說著他的不簡單,衣服上的破痕在先前根本就是沒有的,這個我敢肯定,所以說這些破痕都是在他和老頭失蹤的那段時間弄出來的,難不成他們出去pk了!不可能啊,就算他們看對方不爽,也不可能去打一架啊!
也許是我的目光停留他的身上太久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像看穿了萬年一樣,我心里一驚,扭頭就走開了,鬼知道他的脾氣是不是和老頭一樣,萬一一不小心惹到他了,我的小命就有點不包了,我可不想這麼早的慷慨去世。
回到用固體燃料燒的火堆前,讓我大吃一驚,那些人竟然在搭帳篷,更讓我吃驚的,王子文也在其中,對于這種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怎麼也會幫助人家搭帳篷。
我跑過去,略帶嘲笑的問道︰「怎麼變得這麼勤快了!」
「什麼叫變得,我一直就這麼勤快!」王子文厚臉無恥的回答道。我知道我說不過他,叫他說實話。
而後他就有些無奈的說道︰「媽的,沒辦法啊,他們說帳篷是給我們了,但要我自己搭起來,不然就沒有地方睡覺了!」此時我才注意到,王子文是一個人搭一個帳篷,而其他人都是兩個人合作搭帳篷。
「幸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還真搭不起來!」說著王子文就來拉著我要去搭帳篷。
一邊看著旁邊那兩個老幾,我和王子文一邊照葫蘆畫瓢的搭起了帳篷,鼓搗了半天終于有個樣子出來,雖然不是太像,但也是能住住進去了。
我和王子文高高興興的看著自己動手搭起來的帳篷,心里都很開心,立馬進到帳篷內親身體會了一番,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搭帳篷,也是第一次住進帳篷內,以前是有機會去郊游搭帳篷的,但是由于各種原因都沒有去成,那時想起來還很遺憾。
這里沒有白天和夜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突然想到我還有個手機,立馬從褲口袋里掏了出來,還好沒有弄掉,開機之後,出現的一行字,氣的我差點沒把手機扔掉,「對不起低電量自動關機!」
和那些人吃過煮熟的牛肉罐頭後,走進帳篷里準備睡個好覺,不知道從列車下來跑了多久,身體早就累的不行了,而且困意也來的厲害,一進帳篷內,倒在鋪的床單上立馬就睡著了,在夢中感到王子文沒過多久也進來了,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半夜,不知道能不能算半夜,因為昏沉黑暗環境從來就沒有變過,我突然內急的很,我匆匆的起床,也不知道是怎麼打開帳篷的,當時我是處在半昏迷的狀態,跑到不遠出開始撒了出來,不知不覺間,睜開眼楮一看,差點給自己嚇死了。
好半天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就在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我看見一雙墨綠的眼楮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看著我,我那放松的神經立馬又繃緊了,我最終還是不爭氣的叫了出來。
然後每個帳篷都涼起燈來,都是被我的叫聲吵醒的,最先到我身邊來的是棺材老頭,然後就是王子文了,之後光頭他們的人也陸續的過來了,棺材老頭一來就看見那雙墨綠的眼楮,露出了凝重之色,王子文看到那雙眼楮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和恐懼。驚訝的表情也只是佔少數,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內心是平靜的,當然是指棺材老頭和那神秘青年之外。不過此時那棺材老頭的表情也是不太好,顯然那綠眼楮東西也不是簡單的貨色。
也許是我們這邊的人太多,還是有老頭的原因,最後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當我們在看到那里去時,墨綠的眼楮就消失不見了。
虛驚了一場,我立馬回到帳篷內,沒干再出去,這次也讓眾人又害怕了不少,本來守夜的只有一個人,光頭又派了兩個人,還有一人,輪流著換,最主要的還是怕有東西來到帳篷內來害人,如果不是我內急起夜發現了那不知名的恐怖東西,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回到帳篷內半天也沒有睡著,王子文也沒有睡,靜靜的看著帳篷的頂處,外面又燒起固體燃料,突然一道人影從帳篷外圍走過,我又嚇了一跳,連叫王子文,王子文探出頭後才回來說︰「不用擔心,是守夜的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這次又睡了多久,王子文喊我起來的時候,我還在夢中,夢見了女乃女乃,也只記得我夢見了女乃女乃,至于內容我卻忘的一干二淨。
我以為出了帳篷,能見到太陽了,但我還是失望了,出來之後仍舊是一片的昏沉黑暗,沒有一絲的太陽光,看了看另外一些人都是在拆帳篷的,深呼吸了一口這不知道算不算新鮮的空氣,然後就在王子文的叫聲中幫著他拆帳篷。等我們收拾好之後,別人早就把行李弄的整整齊齊,整裝待發的樣子。當然我們是不能和他們相比的,不然在各個方面都會被氣死!
在吃著那些罐頭時,氣氛有些壓抑和沉悶,我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光頭肯定是告訴他們的目的地到了,也就是間接的說,下面的路都不是前面能比的了,下面的路都是玩命的了,也許一個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的心情也是壓抑的,這麼近的臨近死亡還是第一次現在有種感覺,好像接下來的路,我就是去送死的,就算是這樣,我也只有跟下去,不然那樣在原地蹲著,死的會更快?
在吃過食物之後,這次並沒仔細收拾了,而是用剩下的火燒個干淨,這時光頭又拿出那件東西,這件東西是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因為他都是隨身帶的,他打開來,這次站著近,我也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張地圖,很奇怪的地圖,奇怪就奇怪在那是一張手繪的地圖,在一些地點上面還有著大大的符號和一些字跡。我只看一眼,就沒有興趣了,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最後他看了一眼地圖,然後嘆了一口氣,便就此上路了!